葛兆国听夜玫又提在北京买房子的事,就说道:“没问题,别看咱们现在资金紧张,但是拿个几十万、百八十万的买个房子还是不成问题的,只是现在就别赶紧儿了,到年底再说吧。”
夜玫想了想说:“哎,我是这么想的,所以也就留下了一笔机动钱,另外,我也不想总在你老婆眼皮子底下生活了,隔三差五的咱们也去北京透透气……”
葛兆国说:“在不在的她也没拿你怎么着,有我掌管着呢,眼下,我们应该想办法,尽快让矿上恢复生产,我听说国际上铁矿石又涨价了。”
“是啊,这个彭长宜软硬不吃,我是拿他没有办法了。”夜玫沮丧地说道。
葛兆国笑了,说道:“宝贝,彭长宜不吃,不等于李勇不吃啊?这个问题,你琢磨一下,另外,你改天去趟财政局找老黄,他们答应给咱们拆借的2500万元还差1000万呢,现在已经有钱了,你当务之急是先去办这事,赶紧去要,赶紧划过来,今年的煤肯定要涨钱,加上你去年提前下的那些订单,即便我们矿山亏损,但是我们也能从煤炭上赚到差价的。”
夜玫知道,县财政局的黄局长,曾经以县财政局的名义,给县政府打过一个报告,报告中称,为了积极响应国家提出的向“三农”倾斜的优惠政策,建议有财政局牵头,成立三源涉农企业担保基金,向政策性农业担保机构增资3000万元,用于解决三源县水利局打井队和县农机公司等多家涉农企业融资难的问题,这个报告送上去后,常务副县长郭喜来在背后基金运作,仅用了不到一周的世界,这个报告就在常委会上通过了。
经过一番紧锣密鼓的筹备,涉农企业担保基金顺利成立,这个担保基金,只是用来做抵押的,真正掏钱的是银行,这些企业拿到的钱,是由担保基金抵押的银行贷款。
三源的涉农企业共有家,县农机公司、县化肥厂、县饲料厂、县苗圃场和三家规模不大的养殖场,全部都是要死不活濒临破产。在郭喜来和财政局局长黄安的运作下,这几家涉农企业,很快就从银行贷出了3500万元,其中,有1500万元只从这几家的账上走了个过场,很快就转到了建国集团的账户上了。
这就是所谓的“拆借资金”,当时,财政局局长黄安答应“拆借”给建国集团2500万元,分两批“拆借”。眼下,葛氏兄弟遇到危机,葛兆国当然会想到这笔钱了。所以他才催夜玫赶紧去办这事。
一听到钱,夜玫的眼里就放出了异彩,她就捧着葛兆国的脸说道:“好的,我尽快去办。”
葛兆国说:“那个李勇呢?”
夜玫不好意思地在他怀里扭捏了一下,说道:“他是小意思,破点财就是了。”
“你不要轻敌啊?这个人现在跟彭长宜走的很近,说不定也有了反骨。”
夜玫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不这么认为。”
葛兆国哈哈笑了,说道:“那就好,那就好。”葛兆国说着,拉起夜玫的手就往里面的卧室走。
夜玫说道:“别,那屋还有客人呢?”
“哈哈,估计这会他早就老牛啃嫩草去了,哈哈。”葛兆国淫笑着说道。
“你们就损吧,那个孩子才17岁。”夜玫瞪了他一眼。
葛兆国说:“这叫各取所需……”说着,就用手指弹了夜玫的脸蛋一下,然后抱起夜玫就进了里屋。
夜玫嗲声嗲气地说道:“放我下来,我还有账没算完呢,你个馋鬼……”
她的话还没说完,嘴就被什么堵住了,然后就传来了一声销魂的呻吟……
这天,彭长宜刚上班,他坐在屋里,正在跟陈奎研究云中公路各个投标公司的情况,褚小强给他打来电话,彭长宜说:“我这会正在有事,一会给你打过去。”
尽管无名尸的案子已经告了一个段落,但是彭长宜和褚小强的接触仍然不宜公开。陈奎见县长有事,就说道:“县长,我先把这些材料放您这里,回屋去打个电话,一会我在过来。”
彭长宜点点头,见陈奎把门道:“小强,有事?”
褚小强一听他叫自己的名字,就知道可以说话了,就说道:“昨天,小窦进城办事,她中午跟我说了这么一个情况,她说,在街上,她看见了她爸爸单位的两个同事,但是他们没有看见她。”
“嗯?”彭长宜没有回过味,心想,在县城碰到省里的熟人,也属正常,况且,小窦爸爸单位的同事,都是警察,足迹会遍布全省甚至全国各地,这有什么新奇的?但是,小强为什么对这事这么敏感,而且特地向他汇报?
“县长,我不认为这是偶然。”褚小强说道。
“你的意思是……”彭长宜试探着问道。
“您想想,他们来这里如果是追逃什么的,为什么没有跟当地警方打招呼?显然是不需要当地警方配合,那就不是追逃罪犯,有可能是来秘密执行什么任务。”
“那他们冲着什么来的?”
“我目前也不敢断定,一切只是猜测。”
“她说没说他爸爸的这两个同事是在那个部门吗?”
“说了,一个在刑侦处,一个在打黑办。”
“打黑办?”彭长宜惊讶地问道。
“是的,打黑办。”
打黑办的全称是打黑除恶专项斗争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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