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狗?”褚小强问道。
“是啊,横县跟我叫蔫狗的人大有人在,包括一些县领导。”武荣培说道。
在锦安农村,坊间常常将那些不声不响蔫下嘴咬人的狗叫蔫狗,那些叫得凶的狗反而不咬人。
彭长宜和褚小强都笑了,大家都觉得“蔫狗”比较符合武荣培的行事做派和性格。
康斌在旁边听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说道:“你们俩打什么哑谜呀?”
彭长宜当然不能公开他和武荣培通话的经过,就说:“这是我跟老武的秘密,不对外公开。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褚小强忙着给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他的手上,然后看着武荣培。
武荣培说:“小强,你给彭县长汇报一下吧,我给他汇报有心里障碍。”
“哈哈。”彭长宜笑了,说道:“这样吧,还是采取一问一答的方式的,我问,你们答,这样行不行?”
武荣培看到彭长宜主动靠近自己习惯的方式,说道:“好。”
其实彭长宜是不了解武荣培,别看他是出了名的打黑英雄,这个人的性格就是这样蔫,,不但不善汇报,也不善于暴露自己的思想,也许是职业习惯,不到最后,别人是很难知道他最真实的想法和决定的。
快十二点的时候,彭长宜和康斌才从武荣培的办公室出来,武荣培送走了彭长宜和康斌后,他打了一个电话,十多分钟,一辆挂着公安牌照的越野车急速地驶进县公安局大院,从车上下来两个身穿便衣的人,这两个人就是小窦在街上见到的那两个省厅的刑警。他们四下打量了一下后,快速地上了楼,直奔武荣培的办公室。
这一夜,三源县公安局局长办公室的灯光,一直亮到了天明……
邬友福是在械斗发生后的第二天下午赶回来的,彭长宜和康斌早就在他的办公室里等候,等着跟他汇报。他的屁股还没坐稳,就接到锦安市委的通知,通知要求,明天早上八点各县市书记到锦安开会,主要内容是关于加强干部队伍思想建设工作方面的会议。
接到电话的那一刻,邬友福稍微愣了一下,说道:“明天开会?”
彭长宜问:“是啊,开县长会议的时候就说要开思想建设工作的会议。”
邬友福打了一个哈,说道:“坐了几个小时的车真累。这样,我先出去一下,晚上咱们再碰头,事情大概情况我知道的差不多了。”
彭长宜说:“也行,那晚上几点?”
邬友福看了看表,说道:“八点吧,把武荣培叫过来。”
“好吧。”
彭长宜和康斌说完,就站了起来。
他们前脚出来,邬友福后脚也就出来了,望着他急匆匆的背影,彭长宜心想,是找葛兆国商量对策去了还是去找黑云?
黑云离开的那几天,邬友福明显地萎靡不振,打不起精神,可是黑云从省城学习回来后,邬友福很快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但气色红润,整个人也显得的神采奕奕,精神状态非常的好,看什么也都顺眼了。原来看周围的人谁都不顺眼,表现出明显的烦躁不安不说,整天发脾气。就连他的秘书都跟别人抱怨,抱怨黑云院长去省城学习的时间太长了,把书记的魂儿也带走了,后来彭长宜知道,黑云到底没有坚持到学习结束,提前返回三源了。
难道,黑云和甲鱼汤就有那么大的作用?真能让一个实际年龄是六甲的老人返老还童?
可是据邬友福的秘书说,在黑云离开的那段日子,他曾先后委托两家酒店给书记熬制甲鱼汤,但是邬友福都不满意,他说真正的厨师熬制的甲鱼汤太程式化,放置了足够的料酒和味精,把甲鱼原有的香味破坏了,所以喝起来既不清香,也不纯正,反而很发腻,喝一口就不想再喝第二口了。可想而知,关于甲鱼汤,邬友福是不会再喝别人熬制的了。
彭长宜回到办公室后,刚坐下,齐祥就进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沓文件,把文件放在彭长宜的桌子上,又拿过彭长宜的杯子,把里面的剩水倒掉,给他重新换上一杯水,放在桌上。
彭长宜看着他做这一切,就笑着说:“老齐,你这是干嘛?哪儿就轮上你给我倒水了?”
齐祥笑了,说:“谁让我工作不力,还没有给领导找到称心的秘书。”
小庞在那次常委会后就走马上任了,彭长宜对自己的第二任秘书有些要求,因为他刚来的时候,为了适应三源的形势,合上三源的脚步,他对秘书没有任何挑剔,安排谁就是谁,但是,随着自己在三源地位的确立,他对秘书有了更高的要求,他非常明确地跟齐祥讲:我的秘书,不是单纯意义上的秘书,那是三源未来的中坚力量,有可能将来就是某个乡镇的书记和乡镇长,也有可能就是未来的三源县的当家人,说不定哪天我拍屁股走人了,三源的未来,还得靠三源人建设,所以,选秘书是个任重道远的工作。
此时,彭长宜听齐祥说起秘书这事,就笑了,说道:“不急,慢慢来。”
这时,老顾也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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