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不住地点头。
“咱们做了这么多年的组织工作了,深深地知道组织是什么,这是咱们在屋里说话,没有外人听见。前两天,我看到一篇文章,那里面有这样一段话,想想,的确是那么回事,你听,组织,就是在你遇到难事时对你说:我们无能为力;在你遭遇用人不公时对你说:你要正确对待;在你合法权益受到侵害时对你说:你要顾全大局;在你受到诬陷时对你说:你要相信组织!”
“哈哈哈。”彭长宜大笑,他感到王家栋今天太可爱了,从来都没有跟他说过这样的话,一般情况下,给他灌输的都是很严肃的东西,没想到,他今天居然也说这样的话了,就说道:“您说得太对了,太是那么回事了。”彭长宜笑得眼泪出来了。
王家栋没有笑,他却严肃地说道:“这不是我说的,是那篇文章里说的。我给你说这些的目的不是让你笑,是要让你记住,组织可以闲着你不用,但是不许你有污点,你只要有了污点,大多情况下就是被拿下。为了节约你成长的时间成本,大小事都不可儿戏。”
彭长宜说道:“长宜记住了,保证做到,如果做不到,就辜负了您的良苦用心了。”说着,举杯向部长示意了一下,就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我有一事想请教您,我想明天去北京看看郄允才,我打电话着,是他家保姆接的,说是张明秀已经离开郄老了,我想去看看,但是又担心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人诟病。”
王家栋想了想说道:“你去北京,有必要大张旗鼓宣传吗?完全可以悄悄地去悄悄地回吗?官场上做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越隐蔽越好。你看他,一来尽尽心意,二来有些事情也可能揭开谜底,这叫知己知彼,郄允才这条路他邬友福走到头了,你照样可以接着走,官场中人,要善于给自己多开辟几条通天的路,这极有可能就是你未来的政治资源。”
彭长宜点点头,说道:“好,那我明天起早直接去医院看他。我要考虑一下带点什么礼物去。”
部长说:“别想了,我这里正好有两棵野山参你带去吧。”
“那可不行,那是好东西,还是您留着用吧,老革命家里什么都不会缺,我就随便买几样水果就行了。”
“我年龄又不大,身体也没啥毛病,用那玩意没用。”说着,王家栋就起身,从大桌子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两个红绒锦盒,里面是两只用棉线固定的山参,所有根须都完好无损。
彭长宜看着,有些舍不得,说道:“这个,我真的不能要,您留着用吧,要不我还是买些营养品吧。”
王家栋一瞪眼,说道:“放我这儿也没用,等我老了,需要这东西补了,你再给我买不就得了,现在你先拿去用,省得放时间长了长虫。”
彭长宜想想,不拿也不合适,就接了过来,说道:“那行,我以后再给您买。”
他们喝完酒,王家栋就去单位上班去了,彭长宜到洗浴中心洗了个澡,做了做按摩,晚上又召集寇京海、姚斌、黄金、林岩等人聚了聚,夜里快十点多才回家。
彭长宜回到家,首先蹑手蹑脚地推开了女儿娜娜的房门,见里面没有女儿,彭长宜就知道女儿肯定又是鸠占鹊巢了。他脱去外套后,走进了卧室,沈芳正在披衣穿鞋要出来。
彭长宜果然看见了女儿睡在了他的位置上,就咧嘴笑了。
沈芳说:“又这么晚回来?孩子都等你半天了,实在困得不行才睡的。”
彭长宜说:“我好长时间不回来了,跟部长呆会,又跟老寇他们几个聚了聚。”
“别找客观理由了,外边总比家里有吸引力,该睡觉了你不得不回来就是了。”沈芳从来就没有说过让彭长宜听着心里舒服的话。
彭长宜也习惯了,他不跟她计较,就弯身亲了女儿一下,沈芳过来就要抱走女儿,彭长宜说道:“别,就让她在这儿睡吧,一会我去书房睡。”
听他这么说,沈芳就不再抱女儿了,而是跟着彭长宜来到了书房,尽管彭长宜不经常在家,但是沈芳永远都能将家里的角角落落收拾的干净整洁,书房应该是平时进人最少的地方,但仍然干干净净,床上的床单和被罩永远都是一尘不染,书柜里码放的书永远都是整整齐齐。
彭长宜换上睡衣,就准备睡觉,沈芳推了他一把,说道:“去,洗澡去。”
彭长宜说:“你推我干嘛,我在酒店早就洗过了,再洗皮就掉了。”
沈芳笑了一下,说道:“就知道耍贫嘴。”
彭长宜趟在床上,盖过薄被,他又拉沈芳进了被窝,把沈芳搂进怀里,就闭着眼开始抚她。
沈芳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突然说道:“你去酒店看见雯雯在哪儿了吗?”
彭长宜闭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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