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病了吗?”彭长宜心里一阵揪得慌。
李立说道:“据说是病了,听说有一天大半夜她生病,给家里打电话,他爸爸带着车,连夜从阆诸过来把她接走了,当时只有警卫跟着,他看见丁一晕倒在了屋地中,我们这个警卫帮助他爸爸把她抱上汽车的,后来温庆轩给局长打过来电话,才知道她爸爸给温庆轩打了电话,说了丁一的情况,请了长假。怎么,这事,你不知道吗?”
李立知道彭长宜和江帆的关系,也知道丁一曾经在彭长宜的科室工作过,但是彭长宜还是从李立的问话中听出了不怀好意,就说道:“丁一现在不是我的兵了,她现在是你的战士,你都不知道她病的消息,我这么能知道?”
显然,彭长宜的理由不容任何人怀疑,李立果然说道:“嗨,彭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丁一,从来就没服我管,可能都是从大楼里出来的吧,他就一直没拿我当过领导,一直都是温庆轩直管,我有时也很生气,她向来有什么事都是直接去请示温庆轩,温庆轩也都是直接给她派任务,拉选题,温庆轩走了以后,她觉着靠山没了,好长时间都不干工作,也不知道她是怎么……”
“好了。”彭长宜不想听他说丁一的是非,本来,丁一就不是这样性格的人,他比李立要了解丁一,于是就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吧,打扰你了。”说着,也不听李立的答话,直接就挂了电话。
李立有些莫名其妙,心说,我没得罪彭长宜啊,怎么刚说了丁一几句话他就不爱听了?就是找丁一在着急,也不能这个态度啊,连再见都不说就挂了,这人?是不是也吃错药了?
彭长宜放下李立的电话后,就开始为丁一担心起来了。
他又掏出过去的通讯录,找出丁一父亲办公室的电话,电话也是响了半天没人接,彭长宜又找出京大美术系的电话,这次倒是有人接了,但却被告知,丁教授最近没有多少教学任务,没事不来学校,他又问了他家的电话后,才挂了电话。
彭长宜对着电话出了神,他知道,这个家里的电话,肯定是丁一继母住的地方,也就是他上次去过的那个家,凭丁一的性格,请假这么长时间,她有可能不会住在继母这里的,那么她家老房子的电话又是多少呢?他是打还是不打呢?
正在他愣神的时候,吴冠奇打来电话,他问彭长宜是否在办公室,彭长宜说在,他说,好,如果你方便我就过去,彭长宜说,你什么时候过来我都方便。
尽管吴冠奇和自己很熟,但是商人的政治敏感似乎一点都不次于他们这些当官的,他知道三源眼下是非常时期,所以,很注意跟彭长宜的接触,除去玉琼来过那次,他很少来彭长宜的办公室,大部时候都是在电话里说事,今天他是怎么了,怎么想来自己办公室了?
就在前几天,窦老来三源了,根据他回忆录改编的同名电影“黄土岭战役”开机仪式在三源举行,当窦老把这个消息告诉彭长宜的时候,彭长宜激动的说道:“谢谢,谢谢窦老,我代表三源的父老乡亲感谢您。”
窦老笑了,说道:“其实,我也希望这个开机仪式能在三源开,所以才向导演提出这个建议。其实,小彭啊,你现在盼着在三源开拍,等摄制组真的进入三源了,你们就会头疼了,他们也很闹腾的,有的时候还会破坏当地的生态环境,不过我倒是就这个问题特地跟导演强调过,不能大兴土木,即便有的地方需要大兴土木,也要尽可能少,完后一定要恢复原貌。”
彭长宜笑了,说道:“不用,如果剧组搭建的景点足够结实,我们可以当做旅游景点,您不用顾虑那么多。”
窦老说:“呵呵,我不得不顾虑,许多剧组每到一个地方,都和当地处的不太融洽,原因就在于此。”
彭长宜说:“您想得真周到,真是谢谢您了。”
后来,彭长宜就把这事跟翟炳德汇报了,翟炳德很高兴,并且嘱咐彭长宜,积极做好服务工作,为剧组提供一切可能的便利条件。在头举行开机仪式的时候,翟炳德特地通过彭长宜跟窦老通了电话,感谢窦老为三源做的一切。
按说剧组拍电影和吴冠奇扯不上什么关系,可就是扯上关系了,两个副导演提前进驻三源,在现场勘查了地形后,和导演汇报后,才和彭长宜协商,停止修建云中公路,已经碾压平整的路面,要恢复原貌,还要故意把这条路铲得高低不平。
这下吴冠奇急了,要知道这条路是有工期的,即便政府不追究他延误工期的责任,他也耽误不起时间啊,时间,对于他来说就是金钱就是效益。他的工程队不能因此耗在这条路上,他据理力争,这样剧组才做出让步,只停止修建通往山顶上的一段路程。由此造成的损失,剧组愿意担负一部分。
即便剧组提出赔偿,吴冠奇也是不乐意的,试想,山上的路不能修,山下的路自然也就不能修了,总不能把山下的修好了,来年再去修山上的吧,那样一些重型机械设备,势必会对修好的公路造成破坏,即便用拖车运送,也会加大成本。
但是没有办法,县委县政府这么重视这个剧组,即便是出于对彭长宜工作的支持,他也不能不让步。最后他灵机一动,不要求剧组对他的损失赔偿,只需剧组在最后片尾处给他的公司打出一行字幕即可,以什么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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