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说:“正因为她不瞭你,你才觉得她稀缺,她与众不同。”
“是啊,所以说我有时候想起来就有一种很神秘的愤怒。”
“神秘的愤怒?”彭长宜有些不解。
吴冠奇解释道:“对呀,也就是说,我对这种愤怒有一种很神秘、很幸福的感觉,这是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为什么说我无论遇到多大困难,都贼心不死,她带给我的感觉越是奇特,我就越发的对她痴迷。”说到这里,吴冠奇又把头仰靠在沙发后背上,他的眼睛里,有了平时没有的一种很单纯的痴迷的神情。
向来痴,从此醉,彭长宜忽然想到了《天龙八部》里的一句话,他笑着倾过身子,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膝盖,说道:“诶,醒醒,醒醒,别做梦了,我说你几岁了,怎么像个幼稚的小男生?我跟你说,如果你想让羿楠看上你,你就要先脱胎换骨,然后再去追求人家。”
“脱胎换骨?”吴冠奇直起身,看着彭长宜。
“对,脱胎换骨。”彭长宜故作坚定地说道。
“可是,我已经生就了骨头长就了肉,怎么才能做到脱胎换骨?”
彭长宜笑了,说道:“喂,我说你是十七八岁的小男生还是三十七八岁的成熟男人?难道,爱情,真的能让一个奸商变得这么弱智吗?”
吴冠奇看着他,苦笑了一下,说道:“爱情,能让人变得弱智,这的确是事实,不管你是几十个七八,就是到了八.九十岁也不是没有可能,想我堂堂的吴冠奇,不也是变得这个样子了吗?你不要觉得我好笑,我跟你说,人这一辈子,什么事都有可能经历到,别看你现在这样,说不定哪天也会像我似的,甚至,比我还迷茫。”
“我可是比不了你,我永远都没有这种资格了。”说这话的时候,彭长宜心里居然弥漫开一种苦涩和无奈。
“人是感情动物,尤其是优秀的男人,遇到优秀女人的几率会比一般的男人要大的多的多,到时你别像我现在这样来向我讨教,讨教我也不告诉你。”吴冠奇什么时候都不乏自信。
“不会,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哪能和你吴大奸商比。”彭长宜奚落道,赶紧把话题从自己身上转移开,因为,自己也的确有过他这样迷茫的时候,就说道:“说说,你遇到了什么困难?”
吴冠奇喝了一口水说道:“唉,真像你曾经说的那样,头破血流,灰头灰脸,但是贼心不死。”
彭长宜认真地听着,等吴冠奇说出贼心不死的时候,他笑了,说道:“你还是用越挫越勇吧,不过上次开外阜投资者座谈会的时候,我发现你的心思根本就没在开会上,眼睛总是瞄着人家羿楠,稍微用点心的人就不难发现,你吴总对三源报社的记者垂涎三尺了,所以,你以后还是要注意点好,别把心思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免得到时一事无成让人家笑话。”
吴冠奇看着彭长宜,说道:“你的话让我很奇怪,她未嫁,我未婚,我就是公开追求她又怎么样了?我就是要让大家明白,这个女孩子我吴冠奇在追求,各路神仙请绕道!”
彭长宜无奈地笑了,说道:“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啊!哈哈,那么,这段时间以来,你就没有一点收获吗?”
“唉——一言难尽啊,就是你说的那次外阜投资者座谈会上,我是领教了羿楠小姐的真正风采……”
外阜投资者座谈会,是彭长宜在主持县委县政府工作后一个很有影响的会议,他本来不想召开这个会,但是,随着三源二黑势力的捣毁,凡是跟他有关的企业如煤矿、铁矿和铜矿,还有夜玫的大型运输公司等等,全部被查封,就连二黑集团承包的三源宾馆也被有关部门查封了。
三源宾馆,是三源县委县政府的招待场所,这段时间所有的招待任务,便都转到了康斌弟弟开的饭店和省财政厅在三源的一个宾馆。有时有重要的客人来,彭长宜也会把食宿安排在海后基地。自从吉政委当上海后基地的主任后,在彭长宜的影响下,他们渐渐地也和地方有了一些接触,这样,极大地方便了彭长宜的工作,当然,被彭长宜安排到海后基地的客人,大都是省里和锦安比较重要的客人。比如,上次窦老来三源,由于窦老没有带任何随从,他只带了一个司机,彭长宜就把窦老安排在了海后基地,一来是出于安全考虑,二来是自己晚上还可以和窦老聊天叙旧。
三源宾馆被封停业,彭长宜曾经给康斌的弟弟做工作,想让他过来承包这个宾馆,但是康斌不同意,他说,知道的是我弟弟帮助县政府排忧解难,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康斌在这里有什么不良企图呢?其实彭长宜知道康斌的真实心理,他对葛氏兄弟心有余辜,毕竟,葛氏兄弟的事还没有最后的定论,他是不想惹上麻烦而已。
随着那次武装械斗发生后,许多矿山都受到了牵连,这使那些三源的外阜投资者人心惶惶,担心三源会借此机会大洗牌,有这种担心的主要是那些外地投资矿山的人,为了稳定局势,彭长宜在请示了翟炳德之后,召开了全县外阜投资者座谈会,他首先感谢他们积极参与建设三源的热情,反复强调他们的合法投资会得到保护,介绍了三源未来在各个领域里隐藏的巨大商机,表明县委县政府将加大优化投资环境、净化投资环境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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