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点点头。
这时,彭长宜的电话又响了,他不等电话响第二声,就接通了。里面传来了樊文良的声音:
“长宜,老胡怎么样?”
“樊书记,据说,不太乐观……”彭长宜想起老胡和樊文良的友情,鼻子一算,声音里就有了哽咽。
“长宜,我在省城办事,你告诉他,我马上赶过去,要他保重。”说完,就挂了电话。
彭长宜听得出,樊书记说话明显比平时的语速快了,这个一贯说话不紧不慢的人,也突然着急了。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的功夫,孟客穿着白大褂出现在房间,他看了吴冠奇一眼,径直朝彭长宜走过来,说道:“长宜,对不起,我来晚了。”
彭长宜一看,说道:“孟哥,你怎么来了?”说着,就想起来跟他握手。
孟客赶忙把他按在了床上,说:“躺下躺下,我刚把院长批评了一顿,我说你怎么能抽他的血呀,抽你的血也不能抽他的血啊,就不能想想其他办法吗?后来才知道,今天上午同时好几台手术,其中就两起车祸手术。”
彭长宜看了吴冠奇一眼,刚想跟他们作介绍,就见吴冠奇悄悄地摆了一下手,已经走出了房门口。
孟客见吴冠奇也穿着医院的衣服,以为他是医护人员,就说道:“长宜,你感觉怎么样?”
彭长宜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够不着心。”
孟客看了看桌上放着的面包和牛奶等,说道:“你吃了吗?”
“吃了。孟哥,院长说手术进行的怎么样了?”
孟客说道:“正在进行中,多亏你的血,直到现在,血还没有调来。”
彭长宜舒了一口气,他和吴冠奇的血,总算起了作用,接下来,就看老狐狸的意志力了。
孟客又说道:“长宜,受伤的这个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孟客以前跟江帆要过彭长宜,所以彭长宜对孟客一直是有几分敬重的,不过由于老胡身份的神秘性,他不大喜欢别人问这个问题,除非他自己愿意说。从他给翟炳德打了电话后到现在的时间上推断,孟客有可能是接到了翟书记的指示,才来到的医院,那么刚才自己在路上给他打电话他说没在市里的话也就是虚假的话了,不过彭长宜不怨他,试想,哪个县市的一二把手不是忙得团团转,正经事干不了什么,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这些迎来送往上了,亢州是这样,清平同样是这样,因为他们都守着这条省城通往京城的高速路上,相比较三源就好多了,除去盛夏季节这种应酬多些,平时领导是很难路过三源的,除非刻意去,穷乡僻壤的,毕竟这种刻意的时候就少多了,这样也好,干部们花在应酬的时间上少,用在工作上的时间相对就多。
彭长宜笑了一下,说道:“一个老朋友。”
孟客见彭长宜不愿多说这个朋友的情况,也不便多问,说道:“放心,我跟院长说了,如果咱们这里不行的话,就转到北京。”
彭长宜说:“谢谢孟哥,不过眼下肯定是不能动的。”
“嗯,一会看看手术后的情况吧。”
彭长宜对孟客的猜测很快得到了验证,四十多分钟后,孟客接到了翟炳德秘书打来的电话,他手里拿着电话,边说着话边往出走,不大功夫,市委书记翟炳德赶到。陪他一起来的还有两位从锦安请来的外科大夫,吴冠奇跟在他的身后。
那两位大夫直接进了手术室,翟炳德则在吴冠奇的陪同下,来到了彭长宜休息的房间。彭长宜一看翟炳德进来了,心情一下子复杂起来,他赶忙从床上起来,往前走了一步,想跟翟炳德握手,也可能是起来的过于猛烈,直觉得眼睛里有金星在闪,头晕了一下,但是他一咬牙,硬是站稳了身子,声音发沉地说道:“翟书记好。”
无论彭长宜怎样坚持,毕竟是在空腹情况下刚刚输了800cc的血,他还是感觉心慌的难受,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他强忍住不适的反应,额头就渗出了一层汗……
翟书记一看彭长宜脸色发黄,头上一层的汗珠,就把他摁在了床上,说道:“躺下,躺下,我都知道了,感谢你们俩位为他输血。”
彭长宜哪敢躺下呀,他偷眼看着翟炳德,就见翟炳德尽管跟他说话比较客气,但是脸色非常严肃和凝重,他简单地问了一下情况后,就跟其他人说:“我跟彭长宜说几句话。”
听他这么说,其余的人就都出去了。
翟炳德坐在椅子上,说道:“你躺着说话。”
翟书记的口气不容置疑,彭长宜只好硬生生地躺下了,用手抹了一下头上的冷汗。翟炳德让他稍微踏实了一下说道:“我在路上给省高管局的人打电话询问了一下车祸的经过,才知道他目前在德山少教所工作。你之前知道这个情况吗?”
彭长宜最怕他问这个问题,他还是问道了,他又抹了一下头上渗出的冷汗,心里发虚地说道:“知道。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联系,都是他给我打电话。”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了解他的脾气,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彭长宜见翟炳德并没有抓住这个问题不放,而且还转移了话题,说道:“这个孩子是孙老板的儿子,孙老板就是在三源这次矿山械斗中被葛二黑开枪打死的汇鑫铁矿的老板……”
于是,彭长宜就把有关孩子从少教所跑出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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