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一切行动都是在秘密进行中,但毕竟出动了那么多的警力,又是那么大的搜索范围,如果贾东方闻讯一点风吹草动,就有可能被激怒,对人质造成伤害。
三条人命,此刻也是命悬一线……
一切都在等贾东方的电话再次响起。
眼看就要到了贾东方规定的时间了,彭长宜合上了电话,他不再打了,也没有电话再打进来,一切都是那么平静,耳边,只有呼呼的山风和老顾超车时急促的鸣笛声。
武荣培尽管也带了车,但是他没有坐在自己的车里,而是跟彭长宜坐在了一起。刚才,武荣培让彭长宜告诉亢州的同志,别忘了向上级汇报,另外,如果警力不够的话,也别忘了向上级请示。其实,武荣培是想让亢州先汇报完后他在跟市局汇报。
随后,武荣培请示局长后,以副局长的身份,命令锦安特警和防爆警察迅速以演习的名义向亢州方向运动,最后秘密在亢州有名的陆军红军团待命,毕竟,亢州警方没有向锦安发出求救,尽管武荣培是市局副局长,但是他还有一个身份是交流干部,三源县公安局局长,贸然调用警力是违反纪律的。
武荣培做这一切时是和彭长宜商量过的,彭长宜没有表示反对,用得上就用,用不上他们就算是拉练演习,再说,他们面对的是一个丧心病狂的越狱逃犯,亢州公安的警力毕竟有限。
此时的王圆,比任何人都心急如焚,他的手里时刻捏着电话,几乎每隔一秒就看一次电话,但是,眼看时间就要到了,贾东方还没有回话。他跛着腿,走来走去。
父亲王家栋不错眼珠地盯着儿子看,也许,他的脑袋里一直有一个大大的问号。的确如此,他从没听说过儿子王圆和贾东方甚至包括他的东方公司有过什么瓜葛,也从没有从儿子的嘴里听到他说过贾东方,难道,茫茫人海中,贾东方是碰巧绑架了雯雯和丁一?但显然不是,刚才,从对服务员的问询笔录上看,显然,今天下午有两个陌生人来过酒店,其中一个人戴着大口罩,操着明显的东北口音到前台打听老板王圆在吗,当被告知王圆不在的时候,那个人又进一步打听老板的家人谁在,另一个服务员告诉他老板的夫人在,刚出去,还告诉他是短头发的那个人。情况表明,这两个人是有备而来,也就是说就是冲着王圆来的。根据服务员描述,此人正是贾东方,他个子不高,长得白,而且有些驼背,东北口音,外貌特征完全一样。
想到这里,王家栋看着不停踱着步的儿子说道:“你跟我来一下。”说着,就出了门,来到一间没人的房间。
王圆跟了过来,他不等父亲开口,就说道:“爸,等这事过去,我什么都告诉您,但是现在,我没有心思跟您讲述过去的事情,请你理解我。”说着,扭头就出去了。
王家栋一句话都没轮上跟儿子说,就被儿子搪塞过去了。想想儿子说的也对,即便他跟贾东方“过去的事情”有多复杂多曲折,眼下他也是没有心思回忆往事的。
此时的贾东方也没闲着,他怀里揣着雯雯和丁一两部电话,又把自己的电话掏出,确认是在震动的模式下后,他跟癞子说:“你看着她们,我出去一下,如果一个小时后我还不回来,你就把她们干掉,然后想办法逃跑。”
癞子一听,就睁大了眼睛说道:“哥,我不离开你,我跟你一块儿去。”
贾东方看着癞子,说道:“放心,我一会就回来。”
癞子又说:“哥,你要是走也行,先把那个……那个东西……给兄弟留点……”
贾东方说:“癞子,你刚吸完没多长时间?吸太频繁了不好,放心,哥一会就回来。别说那个东西,等王圆把钱给咱们送来,那个东西有的是。好兄弟,等着我,另外,看牢她们,咱们五百万就指望着她们呐。”
贾东方说到这,他推开关押雯雯和丁一的房门,伸手就把丁一拎起,把丁一推进了另外一个屋子,然后关上门,走了出去。
癞子跟着贾东方来到屋门口,无可奈何地看着贾东方从院门走出去,他打了一个哈,躺在了屋里破旧的沙发上,双脚敲在扶手上,眯上了眼睛。
丁一听见了贾东方离开的声音,冷不丁站在黑乎乎的屋子里,她看不清屋里的一切,等眼睛慢慢适应后,她依稀看见了门边墙壁上的电灯开关。她蹭到门口,想用脑门顶开开关,但是她踮起脚尖才刚刚到开关下端,如果蹦起来,兴许能撞开。她屈起双膝,刚想往上蹦,就听见外屋癞子起来喝水。她就停住不敢动了。
等听到癞子又躺下的声音后,就开始往上蹦,但是根本撞不到开关,因为这个动作实在是太高难了,恐怕只有杂技演员能做到。
可能癞子听到了丁一弄出的响动,就狠狠地喝道:“老实点!不想活了。”
丁一突然急中生智,便用脚踢门,癞子立刻起身,开门进来,丁一躲在背影处,冲他一个劲地干吼。癞子只得把灯打开,丁一冲他示意,意思是想喝水。
癞子瞪着她,说道:“上厕所?”
丁一摇摇头。
“喝水?”
丁一点点头。
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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