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就越发的对彭长宜咬牙切齿,心想,你彭长宜有难的时候,我袖子一撸和你一样伸出手臂,给朋友抽血,可是你彭长宜呢,居然见死不救,撇下我一人享乐去了,唉——唯女子与彭长宜难养也——
这时,吴冠奇的电话响了,他以为是羿楠,飞快地打开机盖,说道:“喂,宝贝,怎么样?”
“哈哈哈____天哪,你可是笑死我了——”
不是羿楠,是彭长宜。
吴冠奇瞬间的尴尬过后,就一本正经地说道:“请问,你有什么事?”
彭长宜止住笑,说道:“我刚才给老齐打了一个电话,问了问他具体情况,听老齐介绍,他主要是对自个姑娘不满意,似乎不像受到别人的唆使,看来还是你们的内部矛盾。我怕你多想,所以就想告诉你,没想到我变成……哈哈。”彭长宜笑着就挂了电话。
吴冠奇心说这下糟了,有把柄落到彭长宜的手里可不是什么好事,这家伙,指不定当着谁都敢给他爆料出来。不过他担心的还是羿楠,他不知道羿楠的父亲为什么要告他?
他很想再给羿楠打个电话问问,但这时,就看见齐祥出来了,后面跟着羿楠和一个老头,无疑,那个老头肯定是羿楠的父亲,一个中等个,背稍稍有点驼的衣着很朴素的老农。
他下了车,想过去跟羿楠的父亲的打招呼,这时,就见一辆桑塔纳轿车过来,停在他们的面前,齐祥走过去,拉开车门,就将羿楠父亲让进了车里,然后替他关上车门后,桑塔纳轿车便驶了出去。
吴冠奇走到了跟前,跟齐祥寒暄握手。齐祥说道:“吴总也被惊动了?”
吴冠奇说:“是啊,我不了解情况,没敢上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祥乐了,说道:“让我们大记者给你介绍吧,我有事,那边有人找,得赶紧过去。要不你到政府那边坐坐?”
吴冠奇看了羿楠一眼,说道:“不了,改日再去讨扰。”
齐祥跟羿楠和吴冠奇说:“那我就过去了,羿楠,别跟你父亲着急,好好做做工作。”
羿楠说道:“谢谢齐主任。”
齐祥便向那个小门走去。
羿楠看着齐祥从这个小门走进了政府大院,她忽然有些恍惚,记得小庞说过,徐县长从来都不走这个小偏门,因为这个小偏门设计的过低,个子稍高一点的人过这个门洞,都要下意识地低下头,其实不低头也完全能过去,但人们心里的习惯,总认为不低头就会碰着脑门。所以,徐县长就不走这个小门,即便是走着,他也要绕道从县委正门进来;她还听小庞说过,彭长宜从来都不这么做,除非是从外面坐着车直接去县委外,每次去县委找邬友福或者是开会,他都走这个小门,而且他的个子很高,每次过这个小门的时候,都要低头,来一次县委大院,他就会低两次头,去一次,回来一次,但是彭长宜从来都没有感到有什么屈尊,或者是有什么受辱,他很自然,而且当小庞提示他徐县长从来都不走这个小门的时候,彭长宜表现的很是淡然。
尽管羿楠从来都没有见过彭长宜走这个门洞,但是足可以想象凭他的个子,要经过这道门的时候,肯定会低头的,不知彭长宜低头的时候心里是否平衡,但不管彭长宜真实想法如何,反正,彭长宜经过了无数次低头后,他现在终于在三源抬起头来了,而曾经不可一世的三源的霸主,如今却成了阶下囚,而从来都不肯低头的徐县长,在执政一年不到的时间,就很少见到他开心的时候,大都时候都是郁郁寡欢,乃至于他周围的人都是患得患失。反过来说,从来都不拿那个小门当回事的彭长宜,倒是比徐德强成熟许多,不但自己迅速成长起来,还影响了他周围一大批的人,即便彭长宜甘于屈尊人下的时候,他也没有半点的消极和公开的抱怨,这一点,的确是徐县长们甚至包括她都该好好学习的。
彭长宜的确在无形中影响了一大批的人,褚小强、小庞、康斌、齐祥、陈奎,甚至包括她,尤其是小庞,现在行事风格都在有意无意地模仿彭长宜,褚小强更不用说了,他和彭长宜之间是彼此欣赏,彼此知晓,配合起来相得益彰的那种,康斌和陈奎的变化也很明显,这两个干部能力有,思想有,但以前就是太消极,不知彭长宜用了什么办法,激发了他们的热情,而且在去年三源震荡中,都表现出了较好的素养,在仕途上都有进步。
彭长宜的身上的确散发着一种魅力,这种魅力不单使他个人与众不同,而且还能影响周围的人,如果徐县长活着的话,的确该好好反思一下。
即便现在,羿楠对徐县长还是蛮尊重的,徐县长就是一个刚直不阿的人,泾渭分明、黑白分明,从彭长宜身上,她看到自身和徐县长的不足之处,有的时候,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过分强调自己的原则甚至死也不妥协未必是好事,毕竟,世上不光是两种颜色组成的,人也不光是两种人,就拿不远处那个一直都在追求自己的吴冠奇来说吧,也是如此,他有他的不足,但是也有他的可贵之处,他染指夜玫,他追名逐利、放荡不羁,但归根到底,还是有着自己做人做事的底线,不然,彭长宜也不会和他打得火热。这就说明他身上还是有着可贵最起码有让彭长宜佩服和放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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