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是没得说的,那么其他方面呢?
彭长宜自认为其他方面自己也还算过硬的,没有绯闻,没有受贿,没有出现上访告状的,但是,不晌不夜的他叫自己究竟有什么事?往日,如果翟炳德有事要见自己,都是他的秘书直接给彭长宜打电话,可是今天,却是办公室通知的,这其中微妙的变化,不得不让彭长宜深思。
彭长宜来到锦安后,他被翟炳德的秘书让进了一个接待室,秘书说翟书记正在会见客人,让他在这里等候。
秘书给他倒了一杯水后就出去了,彭长宜坐在沙发上,自认为从赵丰接到电话到自己赶到锦安的时间上看,没有丝毫的耽搁,应该在速度上书记是说不上来什么的。
他稳了稳心神,便从旁边的书报架中拿起报纸看。这里的报纸都是两天前的报纸,在一张锦安日报的头版,他被一张照片吸引住了目光,这张照片上,翟炳德正在和一个高鼻子的外国人握手,而在他们旁边似乎是担任翻译的那个长发女人,是那么的眼熟,她正在微笑着伸出右手,似乎在给他们做着介绍。
彭长宜赶快看文字介绍,就见这则消息的标题是《市委书记翟炳德会见外国客人》,昨天上午,市委书记翟炳德会见了美国广播公司abc)记者一行3人,并接受了美国记者的采访……
彭长宜把整篇报道一字不漏地看了一遍,也没有发现叶桐的名字,但是在翟炳德和外国人旁边站着的这个人,怎么看怎么是叶桐,难道,叶桐回来了?她是以什么身份回来的?而且她到了锦安,但是却没有跟自己联系,难道,她已经忘了自己了吗?
想到这里,彭长宜掏出电话,调出了叶桐的电话,但是他没有拨出去,叶桐走了两年多了,他怎么还能用原来的电话呢?再说了,即便真的是叶桐,人家就是不理你了,你还有什么脾气吗?
想到这里,他收起了电话,思绪便不平静了,有关他跟叶桐的过往,就像幻灯片在脑子里闪过。
说真的,叶桐走后,他的确想过叶桐,不只是脑子里想,身体也想过,叶桐的奔放、热辣、大胆,刺激着他的感官神经,叶桐是沈芳以外的第一个女人,目前也是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唯一的一个女人,尽管他在心里喜爱着丁一,除去那次在丁一老房子他吻过丁一后,彭长宜在也没敢对丁一有过非分之举,因为他知道,丁一不属于他。来的三源后,他明明知道羿楠对自己有好感,但是出于对三源人和事的戒备,他不敢接近羿楠,甚至平时连玩笑都不敢羿楠开,因为他知道,羿楠是个认真的女孩子,他担心会惹上麻烦,倒是对黑云,他很有好感,尽管知道黑云是邬友福的人,他对这个漂亮的男性科的大夫的确有过好奇,但也只是好奇而已,随着邬友福的下台,黑云也受到了某种牵连,尤其是邬友福涉毒一事,对黑云打击很大,最后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被父母接回锦安养病,从那以后,一直没有出来工作,开始的时候羿楠还跟她联系,后来羿楠也没有再跟她联系,彭长宜心里就渐渐忘了这个人了。
有些人的确能忘掉,有些人却忘不掉,比如眼前报纸上的叶桐。这个人百分百是叶桐,因为彭长宜知道叶天扬和翟炳德的交情,肯定是叶桐把美国广播公司的人介绍到锦安来的,以便真的实现“让世界了解锦安,让锦安走向世界”的口号,这个口号是镶嵌在锦安文化广场的两块巨大的文化石上的标语。
彭长宜使劲地甩了甩头,站了起来,他在地毯上来回来去地踱着脚步。鞋子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一点生息都没有,他感到了窒息,抬手看了看表,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难道秘书忘了自己?
想到这儿,他便拿起手包,来到了翟炳德秘书的办公室,看见秘书正在低头写着什么,他进来后笑着问道:“翟书记还没结束?”
秘书抬起头,冲他摇摇头,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写着什么。
彭长宜坐在他办公桌的对面,看着秘书只顾低头写字,自己坐在这里不合适,就站起来说:“不打扰你了,我还回接待室等吧。”
秘书抬起头,说道:“对不住了彭书记,我在赶一篇稿子,领导要的急,您多等会儿,我会叫你的。”说完,又低头写字。
彭长宜从秘书的办公室出来后,伸着脖子,往那头翟炳德的办公室看,就见房门紧闭着,肯定市委书记没在里面。
他有心想去戴秘书长那儿露个面,如今戴秘书长已经到了市委这边,是市委秘书长,市常委委员,又恐一会翟书记叫自己,想了想,又回到那个接待室。
既然哪儿也去不了,索性就踏踏实实在这个接待室呆着吧。想到这里,彭长宜便把身子歪躺在沙发上,手里紧握着电话,眯起眼,打起盹来。
过了一会,接待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就听一个声音响起:“彭长宜,怎么搞的,跑我这里睡觉来了?”
彭长宜吓得一激灵,手机便掉了下来,他睁眼一看,翟炳德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他顾不得去捡地毯上的电话,赶紧站起来,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眼睛就合上了。”
翟炳德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秘书将水杯加满水放到他的面前,又给彭长宜的杯里加满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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