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芳甩掉他的手,自己走了进去。
坐在卧室的床上,彭长宜继续说道:“我刚才没有跟你开玩笑,我的确有心要去找你们领导,你给我说说,当这个小破官你到底图什么?”
沈芳坐在床上,背对着他,说道:“我什么也不图,就图是个官,我不嫌弃官小,给我大的我还干不了呢。”
彭长宜奇怪地问道:“你图这个小官什么?”
沈芳猛地回过头,冲着他嚷道:“我说了,就图是个官,就兴你当官为什么我不能当,为什么我要在你背后默默奉献?敢情你官一天比一天大,我呢?我什么都没有,什么成绩都没有,唯一的成绩就是围着你转,给他带孩子看家做饭当保姆不说,还陪吃陪睡,而且不用你发工资?”
彭长宜一听,显然沈芳这段时间接触到的东西不少,以前她是不会说这些的,他气得噗嗤一声乐了,说道:“你给我当保姆怎么了?你在背后默默支持我又怎么了?我又没有瞧不起你?我挣得钱又没有给别人,我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吗?夫妻之间有必要比这些吗?”
沈芳听了,眼圈就又红了,她含着眼泪说道:“当然有必要,我就是要让你看看,我也不是窝囊废!我换工作单位,我当个小官,都是为了这些,我告诉你彭长宜,别以为你很了不起,外面比你了不起的人有的是。”
彭长宜笑了,开玩笑地说道:“哦,这么说你发现了比我强的男人了?”
沈芳抹了一下眼睛,说道:“我接触到的人,是个人就比你强!”
“那你是不是爱上他们其中的一个了?”
“放屁,不许血口喷人,你以为别人都像你到处沾花惹草啊?”沈芳白了他一眼。
彭长宜一愣,本来到此为止,夫妻之间的不愉快就该告一段落了,没想到沈芳这么不知好歹,彭长宜就有些生气地说:“我怎么沾花惹草了?”
“你说你怎么沾花惹草了,先是省里那个女记者,后是江帆那个小狐狸精,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告诉你,通过这段我和社会的接触,我才知道你背着我都干了什么?”
“我背着你都干了什么?”
“哼,我不说,你心里有数,你们当官的,没一个是好东西!每一个是干净的!”说到这里,沈芳不知联想到什么了,脸突然就红了,她的表情也变幻出一种很奇特的表情,她娇嗔地瞪了彭长宜一眼,转过身就开始准备睡觉。
彭长宜心里一咯噔,他到没往别处想,他忽然想起爸爸早年间嘱咐他的话,爸爸说,你现在大小是个官了,以后在外面做的事,别带到家里,让家里这位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到时候两口子反目了,什么事都能给你抖落出来。彭长宜当时对爸爸的话没有在意,一是自己没有事,二是他本来就知道沈芳嘴碎,所以什么事都不跟她说,这会听沈芳这样说,他就不得不多了个心眼。
沈芳现在今非昔比了,如今,是电力局办公室副主任,电力局是大局,而且是热门单位,迎来送往天天都有,她的确能接触到各界人士,也能听到以前听不到的消息,凭她那个简单的脑袋,极其容易被一些不实的消息混淆视听,想到这里,就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不是好东西,我不干净对吗?”
沈芳自知这话有点过分,就红了脸说道:“我当然不是指你,你别好歹不分。”
彭长宜严肃地说:“别人干净不干净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以后少跟他们瞎议论。”
沈芳红着脸说:“我当然不会跟他们在一起议论这些了,他们说,我只是听着。”
彭长宜郑重地说:“我求你一个事。”
沈芳说道:“求我什么?”
彭长宜心平气和地说道:“你看,尽管我没有贪什么,但是咱俩挣工资养一个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我不希望你这样,我也不希望你挣多少钱,我只希望咱们能平安地把孩子养大,踏踏实实地过咱们自己的日子,跟谁也不比,跟谁也不攀,如果你非愿意当那个副主任,那我就退一步,你就当着,但是以后要尽量不去参加他们的应酬,不是还有主任吗?你把这些事推给主任,你一个女同志,扔下孩子不管,半夜回家,长久下去不行,算我求你,你缺什么短什么跟我说,我去给你挣,你看行不行?”
本来已经够晚的了,这架再吵下去就更晚了,沈芳听彭长宜这么说,也就不再挑他话里的毛病了,就说道:“我可以听你的,以后尽量注意,但是,你不能去找我们领导,我们领导今天晚上跟我说,过两天局党组就开会,明确我为局办公室正主任。再说,我也不是天天这么晚回来,就这么一回还让你碰上了,你为了这个家,我也是为了这个家,我也没有不管孩子,我在外面也不踏实,今天就往回给她打了三个电话,让她吃饭,写作业,洗脸、洗脚,然后躺在床上睡觉,谁知道她半夜做噩梦了?好了,睡觉吧,我累了。”说着,就打开柜子去拿被子和枕头。
彭长宜想说什么,也是因为太晚了,才咽回下面的话,看来,他低估了沈芳的“官瘾”。
夫妻俩躺在床上,彭长宜怎么也睡不着,尽管今天见着江帆了,了去了他的一桩心事,但是江帆现在的情况却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揪心,他可以说是江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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