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过了好几天,沈芳都没有捞到单独和局长说话的机会,她发现,局长有意在躲避她,冷淡她,一旦没有了往日的私情,一般情况下,局长是没有多少时间和一个办公室主任单独相处的。
沈芳总在寻找各种机会往局长办公室跑,但局长不是打电话就是屋里有人,要不就是低头写东西,跟本不给她说别的话的机会。
沈芳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她唯恐惹恼了局长,把自己刚当上没多长时间的官给“摩挲”下来,因为办公室前些日子调来一个转业的女军人,这个转业女军人据说在部队是一个相当于团级的干部,还没有明确的工作岗位,这几天总是往局长眼前凑,几乎天天在他办公室泡。女军人长得很漂亮,比沈芳年轻好几岁,但却没有过硬的后台,给她安排这个单位实属万幸了,据她自己说,她那点转业费都送礼攻关了,沈芳估计,她现在正在攻局长的关,想在单位捞个一官半职的,所以,沈芳感到了危机,据说,女军人是部队文职干部,相当于团级。
这天,沈芳手里拿着厚厚一沓报销的单据敲开了局长办公室的门,发现局长正在打电话,见她进来了,只抬了一下眼皮,眼里不像往日那样有光发出来,她就感到有些委屈,好不容易等局长打完电话了,她走到他的跟前,没有说话,而是把这一沓厚厚的发票就放在了他的眼前,两眼盯看着他。
局长没说话,默默地拿起单据,一张一张地翻看着,也可能出于对沈芳的信任,也可能他觉得这样太浪费时间,翻了几张后,索性不再往后看了,就拿起笔,把单据倒扣过来,开始一张一张地签字。直到三十多张单据签完了,他们也没有说一句话。
沈芳一直在等他先开口,眼看他签完字,就要站起身的样子,这才赶忙轻声说道:“你还好吧?”
如果她不说这句话,说别的倒还好,一听她问自己还好吗,局长就耷拉着脸,赌气说道:“好什么好,我真是倒霉透了,栽在你手里了。”
沈芳一听他这么说,就委屈的眼泪涌了上来,说道:“怎么能怨我啊,也不是我跟他商量好设计陷害你的,你倒好,一人躲回锦安了,连个电话都不打,我心里好受吗?”
局长皱着眉,听了沈芳的话,有些不耐烦,说道:“好了好了,都他妈的是我的不对行了吧,好了吧,我以后再也不敢打你主意了,我是真怕了他了。我说小沈啊,你说我他妈的冤不冤,只有你知道我有多怨,你的一切要求我都满足了,办公室主任你当上了,就是你从来都没想过的局班子成员你也当上了,我他妈的够意思了吧?什么都不说了,算我倒霉。好了,你今后好好跟他过日子吧,我也有可能要调回去,这个地方我没脸呆了。就这样吧,我还有事,马上要回市里开紧急会。”说着,不等沈芳说话,局长就往出走。
猛然,沈芳就从后面抱住了局长,她把脸附在他的后背上,温柔地说:“对不起了……”
局长抬起头,长出了一口气,说实在的,他还要感谢这个女人呢,如果当时她不是往北跑下去,引开彭长宜,他还会多挨几拳呢,想到这里,他就转过身,轻轻抱住沈芳说道:“不怪你,只怪我太倒霉,好了,我必须要走了,中午约好人了。”说着,就走出了办公室。
其实,局长不是去开什么紧急会议,所有的会议通知沈芳都掌握着呢,沈芳知道他这个理由站不住,果然,他不是开会,而是锦安有午宴。
沈芳哪里知道,彭长宜给他一个月的时间让他调离亢州,否则,就会把他许多丑闻曝光,所有,他必须抓紧活动,有些关系他是需要打通的,离开亢州不是难事,后面有一串的人排队等着呢,谁都知道亢州经济条件好,工程多,油水大,而且经济实力一直在锦安数一数二,在这个地方当官,市局领导都会高看一眼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到这个地方来的,包括这里的工商、税务等等垂直单位,都是如此。
尽管此时离锦安午宴还有一段时间,局长他完全有时间跟沈芳调调逗,但是他不这样做,倒不是他从内心怕了彭长宜,而是他对沈芳用的是欲擒故纵,他要等沈芳主动上钩。所以,他没有犹豫,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
沈芳悻悻然地拿着一沓子单据走了出来,她直奔财务室去了。
一连两三天,局长都没有单独跟沈芳会面,沈芳就有些生气,心想,天下的男人怎么都这么自私啊,出了事也不张罗着问问我的情况,自己倒先躲起来了,哼!沈芳就有些气。更气的是这几天她本人受到了冷落,那些善于察言观色的家伙们似乎也不太围着她转了。这让沈芳刚刚兴旺起来的成就感和荣誉感,有了很大的落差。
尽管她还是车接车送,但每天下午按时下班让她感觉自己似乎不那么风光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以来,她尝到参与社会、参与单位高管层次的一切活动,她感觉自己风光耀眼不说,还有一种不甘彭长宜之后的满足,可是冷不丁闲了没事干,她就有些不适应了。
有一句话说得好,让乞丐穿上鞋子容易,但是要让一个丰衣足食的人脱掉鞋子当乞丐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沈芳为了拯救自己的权力和威信,彻底迷失了……
今天,省电力公司来人,检查验收亢州公司“省一流县级供电企业”达标的事,按理说,这类事上下协调,尤其是招待都应该是办公室的事,但是,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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