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笑笑,不想跟她讨论这个幼稚的问题,就看了看窗帘,说道:“去,把窗帘拉开,让我看看外面。”
小姑娘就走到窗户旁,拉开窗帘,说道:“看吧,现在是后半夜。”
彭长宜就看到了外面黑漆漆的天空,愣了一会神,说道:“拉上吧。”
小姑娘就拉上了,重新坐回他的床边,握起他的大手,说道:“为什么要看外面的黑天?”
彭长宜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也许,天亮后,自己就该离开三源了,也许,刚才他想到了不该想的人……他闭上眼睛,甩了一下头,。想到这里,说道:“你顾大叔什么时候走的?”
“给你扎上针他就走了,让我好好照顾你,不让我离开。”
彭长宜说:“你去睡觉去吧,我没事了。”
“病房里有病人,我们是不允许睡觉的。”
“那你去忙,我要想点事。”彭长宜没有心情跟她调情,他现在再次被放到了风口浪尖上,他没有时间和心情浪漫。
小姑娘看着她,有些失望地点点头,说道:“好吧。”说着,就三步一回头地走了出去,轻轻给他关上了房门。
彭长宜支走了陈静,他要高度集中自己的精神,来思考亢州的工作该从何入手,但是,无论他怎样强迫自己,就是进入不了角色,眼前总是出现部长那苍颜白发、龙钟潦倒、形容枯槁的样子,就像刀刻般地印在自己的脑海,挥之不去。
显然,他身上的伤是有特殊意味的,他的双腿也是有问题的,这些伤,肯定是外力造成的。彭长宜知道,对付犯人,让他们开口认罪,这些人有的是招术……只是可怜了部长,堂堂的王家栋,何时受过这样的冤屈?他又是怎样低下他那高傲的头颅?他又是怎样忍受那些非人的折磨?
想到这里,彭长宜就是一阵揪心的疼痛,他跟部长的感情,早已经形同父子了……
想起白天给樊文良打的电话,他依然是那样不慌不忙,依然是那句“我在想办法”,彭长宜不知道,他的办法能想到什么时候?部长的健康令他深深地担忧了……
这时,他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在牛关屯出事后,彭长宜给他打过电话,但是他带领他的特训基地的学员去外地集训去了,他声称不知道牛关屯的事。
彭长宜掏出电话,心说,牛关屯的事你可以不知道,但是眼下这事你必须知道,必须要管。电话接通后,彭长宜叫了一声:“老兄,没打扰您老人家的好梦吧。”
武荣培笑了,说道:“已经打扰了,还故作谦意,这种事也就是你彭打书记做得出来,你不看看,现在是几点?”
“我不看,给你老兄打电话,我从来不挑时辰。老兄啊,有件事要求你了,除去你,没人能帮到你老弟,你也是别无选择了。”彭长宜赖赖地说道。
武荣培说:“你这是在求吗?这哪儿像是在求?分明就是在下指示。”
彭长宜收住了笑,认真地说道:“老兄,我有一位老领导,我非常敬重他,跟他的感情就跟父亲一样,但是,他不小心栽进去了,我今天下午去监狱看他去了,本来是非常健康的一个人,现在却变得连我都不认识了,身体出现了严重情况,腿也站不起来了,我想请老兄帮我想想办法,让他出来看病吧,如果这样下去我估计不出一年,他就完了……”
武荣培想了想说:“长宜,这块不归我管,再说保外就医有严格的尺度,而且……”
彭长宜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知道不归你管,也知道有严格的尺度,他的健康的确出现了问题。办法你来想,怎么想我不管,你看着办,有什么问题直接对我,只是要尽快,我担心他熬不住……”
武荣培说:“长宜,你的确给老兄我出了难题。”
“不难找你干嘛?我能办的事,我肯定不找你,这一点你还不明白吗?”
“我跟你说,我可是从来都没给人办过这事。”
“从来都没办过,不代表一辈子不办。”
“呵呵,你怎么不说理啊?”
“说理,跟谁说理,如果连你老兄我也要讲理的话,那我就没活头儿了。”
武荣培又笑了,说道:“那你怎么不提前打招呼?如果身体的确有问题,在判刑之前就可能做些工作的,甚至可以不辱监,直接看病。”
彭长宜的心又是一沉,他说:“不满你老兄说,提前我都打听不出他在哪儿?怎么找你?”
“哦,那估计是个人物,是不是得罪了大领导?”
“所以我才找你帮忙。”
“对了,你怎么不找省厅的窦政委啊?”
彭长宜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因为胡力的关系,彭长宜不想让窦氏父子为难,就说道:“老兄,我这样跟你说吧,如果我能找,不用你说就找了。所以,你也别给我出馊主意了,这事就交给你了,怎么办我听你的。”
武荣培想了想说:“我想想办法吧,如果得罪了大官,事情肯定有难度,恐怕没人敢担这责任。”
彭长宜说道:“尺寸你掌握,他的确身体出现了问题,一百五六十斤的人,一下子瘦到皮包骨,而是是被两个人架着见的我,这个情况老兄你可以去调查,我不是凭空为难老兄,应要求保外就医。你先摸摸情况,如果不能办,我也不难为你,咱们还是好朋友,你跟监狱好好说说,对他多加照顾,毕竟年岁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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