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彭长宜回来后第一次在中铁宾馆就餐。
他下车,抬头看着夜幕下灯火辉煌的中铁宾馆,看着江帆曾经住过的那栋楼,想着在这里发生过的一切,恍如昨日……
“呦,朱市长,林书记,你们也来了?”
他们刚走进大厅,一个女人夸张的腔调传来,彭长宜一看,姚静从另一方向走进了大厅。
彭长宜看着姚静,不禁有些炫目,就见姚静打扮的非常时髦,淡紫色的裘皮小上衣,下面身是阔腿的黑色的长裤,高跟鞋,长长就卷发,漂亮,妖娆,出入在这夜晚的酒店,是那么的夺人眼目。
姚静似乎也刚发现了他,立刻上前,伸出手说道:“这不是彭书记吗?彭书记,你好,今天怎么着也得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给你接风洗尘。”
彭长宜回来后接到过姚静的一个电话,后来,他就把这个电话号码储存了起来,以后再有这个号码打过来,他就让秘书接了。姚静的确漂亮,漂亮的有些不真实,彭长宜不忍多看,他怕自己融化在她那多情的秋水中。他机械地跟她握了一下手后就松开了,说道:“这么巧,你有客人?”
“是刚刚送走了客人。”姚静轻启朱唇,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彭长宜感觉她的话有些不可信,因为他们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车辆出去,这个时候进来的人都是吃饭的人,应该还没有这么这么早吃完出去的。
朱国庆打趣说道:“小姚,你今天太漂亮了,你看彭书记都不敢看你了。”
姚静的脸上出现了一种神奇的光彩,她说道:“彭书记不敢看我,不是因为我漂亮,是因为我丑的惨不忍睹。”
彭长宜笑了,不好意思地说道:“漂亮,的确漂亮。”
“哈哈哈。”姚静笑得花枝乱颤。
每一个城市里,几乎都有像姚静这样漂亮的女人,他们凭借自己的美色,周旋在各个交际圈中,讨好着男人,跟他们做生意,赚取以一当十的钱财,她们是那么的引人注目,就像这座城市中的标志性建筑一样,近似于公共财产,不属于任何人,但又属于任何人,男人们在消费着她们美丽的同时,她们也赚取了自己想得到的东西。
如今,当姚静面对这个城市中两个举足轻重的男人时,她的内心是没有多少激动的,因为,她早已经没了激动,有的只是利益,她在想,怎么才能从这两个男人身上,赚取更大的利益。所以,当朱国庆给她打电话,说他们要去中铁就餐时,她毫不迟疑就推开了别的应酬,火速赶到了这里,因为几次约彭长宜都失败了,所以,她不能失去这个机会。
她对今晚的盛装很满意,彭长宜不敢看自己,增添了她的自信,听他夸自己漂亮,她笑过之后,娇嗔地反问道:“我有多漂亮?”
彭长宜看了她一眼,知道女人都希望男人夸她漂亮,就郑重其事地说道:“漂亮的能让千帆齐发。”
“什么意思?”朱国庆扭过头问彭长宜。
彭长宜哈哈大笑,说道:“问她,她知道,她当年在学校教语文。”
姚静娇嗔地白了他一眼,笑了,她当然知道彭长宜这话来自《浮士德悲剧》里的台词,大概意思是这张脸,能让千帆齐发,把什么什么的城楼烧成灰烬。她一时弄不明白彭长宜这话是褒奖自己还是贬损自己,当年自己跟江帆的事,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
刘忠和田冲等在房间里,彭长宜跟他们一一握手。
这顿饭,因为有了姚静的加入,让朱国庆很是兴奋异常,彭长宜感觉得出来,朱国庆似乎和这个姚静的关系也不一般,作为小兄弟的林岩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不过从一些言谈话语中听出,姚静想接手棉纺厂,林岩似乎不反对,而且朱国庆支持。
彭长宜对于他们的谈论一言不发。因为有朱国庆在,刘忠和田冲他俩多半时间是倒酒、倒水,很少说话。
姚静凑近彭长宜,过来,说道:“老同事,你也给个建议。”
彭长宜仰了一下头,说道:“我不管,那是北城自己的事。”他这话也是冲着朱国庆说的,朱国庆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迷醉了,依然在满面红光,兴奋地高谈阔论着。
饭桌上,大部分时间是朱国庆在说话,其他人都在洗耳倾听,他确实懂经济,大谈着当前经济工作中出现的问题和政策滞后造成的弊端,引经据典,不时拿国外的例子做比较。彭长宜不时地认真听着他这个搭档慷慨激昂的近似于时政演讲,不时地点头称是。他以前还真不知道朱国庆的口才这么好,而且对当下经济工作和一些政策熟捻于心,在跟林岩他们陈述为什么要进行企业改制时,问题和意义讲得明白透彻,针砭时弊,条理清楚,每每切中要害,语气笃定有力,滔滔不绝,挥洒自如,展现出一位权力人物高瞻远瞩的一面。就连彭长宜都不得不为他的观点叫好,时不时地说道:“对,对,朱市长说得太对了。”
这顿饭在朱国庆的高谈阔论中结束了,临了彭长宜说道:“朱市长,改天把主管工业和各个国有、集体企业负责人召集在一起,专门探讨企业改制、激发活力的问题,你给他们上上课。好好培训培训他们,让他们感到危机。”
亢州市长这个时候表现出了极高的谦虚品质和良好的素养,他笑笑说道:“探讨问题很有必要,但我就不能讲了,我们可以请专家讲。”
“那不行,专家讲的内容适合全国各地,你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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