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听了吕华这话心里舒服多了,一个时期以来,吕华很少跟自己交流,即便是他回来后,把他从南城区调到市政府,表面上,吕华跟自己若即若离,并不像别人表现的那么迫切,也许,吕华顾忌的更多些,但是彭长宜对吕华的未来是有期待的,他十分看好吕华,并不仅因为他是樊文良线上的人。
听了吕华的话,彭长宜点点头,真心说了一句:“今天这事我的确没有想到。”
吕华说:“当初牛关屯事件,韩冰也没有想到,但却发生了。所以,凡事不要急躁,缓冲一下,有好处。”
彭长宜心想,是不是今天自己的表现有些过激,要知道吕华当初跟在樊文良身边也有三年多的时间的。这个人,跟樊文良一样那么稳重,不动声色。无论是钟鸣义还是韩冰,他都耐得住寂寞,彭长宜当初负责清理整顿基金会时,南城基金会是问题最小的,这与吕华以身作则,不干涉基金会的工作不无关系。
吕华的年纪比自己大,因为跟过樊文良,所以,这几年一直不得重用,始终在南城党委书记的位置熬着,而且从未动过地方。工作干得不前不后,处处谨慎小心,钟鸣义和韩冰也从未挑出过他什么毛病,而且几乎没有自己的交际圈子,为人很低调,但是彭长宜知道,这是一把没有开刃的青铜剑,必将堪称大用。
彭长宜不想隐晦自己,他深深出了一口气,说道:“今天这事,我的确气得够呛。”
“我看出来了。”吕华温微笑着说道。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彭长宜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坐到沙发上。
吕华看着他,点点头,说:“别生气,正常。”
“正常?”彭长宜反问道。
吕华刚要说话,张栋梁敲门进来了。
这位只比彭长宜晚一个月调到亢州来的政法委书记,对于亢州政坛的动向,始终都不露声色,一幅好好是是的态度。但是今天,他看到了这里涌动着的暗流,他觉得有必要向市委书记表明自己的立场。所以听见彭长宜回屋后,他稍作准备就进来了。
吕华看见张栋梁来了,跟张栋梁打了招呼后,站起身就走了出去。
张栋梁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道:“我刚才批评了马文博,批评他不该在关键时刻关机,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这个公安局局长却不在现场!”
彭长宜看了他一眼,说道:“他干什么去了?”因为彭长宜知道,当时联系不上的不只是马文博,还有朱国庆。
张栋梁说:“他支支吾吾也没说清,就说手机没电了。后来局里给他司机打电话,他司机还没有跟着他。”
彭长宜没动声色,有些谜当时解不开,就不要解,兴许哪一天一不留神,事情就会大白。
朱国庆进来了,他一如既往地不敲门,推门就进。
“彭书记,我让他们回去了,明天就让他们拿出整改方案,不用三天,对付这帮东西不能客气。别看他们人头子不济,都是难剃的脑袋。以前韩书记也想整治开发区的污染企业,也是锦安环保局多次下最后通牒,老百姓经常为这个问题,没少给上边写信,韩冰也怕影响稳定,所以一直没有动刀子,我看,既然闹到这份上了,就一定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眼下,还是先商量商量怎么跟锦安汇报吧?”
彭长宜看着他,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相反看到的还是他的真诚,他甚至有些怀疑开始是不是把亢州市长想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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