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时给你打电话,似乎你正因为没有新的引进项目而烦恼?”吴冠奇问道。
“倒不是没有项目,是没有让我眼睛一亮的大项目。”彭长宜继续说道:“我也是凡夫俗子,污染企业清理出去了,招商工作没有太大的起色,势必会影响开发区的经济形势。我们开发区的主任现在都不好意思见我,我反而还劝他,就是用你刚才说的那话,我说,我们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其实说真的,我比他还急。”
“走出去招商啊?”
“是这么想的,准备秋后多走几个城市去招商。”
“其实,你们用不着太远,守着北京就够了。”
彭长宜说:“你说的也对,守着北京捡漏儿,但往往这些漏儿,都是大城市淘汰下来的污染严重的企业,这些企业,引进过来,仍然是麻烦事,这种麻烦在我这任上是政绩,但在以后,就有可能是问题。”
吴冠奇注视着彭长宜,觉得他的确是一个负责任有担当的官员,作为一个企业家,他对彭长宜这一点表示出敬重。
“对了,你说给我送蛋糕了,说说看,是什么蛋糕?”彭长宜忽然想去吴冠奇头来时说的话,也可能是他从来都没忘记这话。
吴冠奇说:“明天北京有个商务活动,是非公开的,都是一些企业的大老板,经济界的精英,还有一些专家,这里的人手里都有项目,如果你们感兴趣,就去看看,至于蛋糕在哪里,就靠你们去寻觅了。”
“哦,是不是人民大会堂的那个?”彭长宜想到了岳筱参加的那个北京方面的商务活动。
“你知道?”
“呵呵,岳筱市长就是去参加明天那个活动,他让我们这里的人大邓主任跟着过去,邓主任明天再去,他可能北京有事,所以晚上就去了。”
“哦,是这样啊,那我就多此一举了。”吴冠奇说道:“我还给你们联系好了接待的人呢?因为我已经出来两天了,实在是不放心家里面,所以,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们说这事,如果你们感兴趣,就去看看,这是个非官方的商务活动,就像一个沙龙,存在好多年了,它的作用有时相当于一个小型的广交会,没有任何官方组织,完全是企业自发的行为,这几年,也吸引了不少各级政府的参与。”
“哦——”
吴冠奇又说道:“没关系,你们跟着岳市长去更好。”
彭长宜说:“你参加几次了?”
“有几次了,我就是在这个活动上认识的玉琼,也是在这个活动上融资搞的三源项目,你以为我手里攥着多少钱哪?上马三源这个项目,我的家底是不厚的。这个形式不错,比你们政府那些华而不实的招商会强多了。”
彭长宜笑了,说道:“怎么是我们政府?你说的我都想去见识见识去了,只是,再去就不合适了。”
吴冠奇说:“是啊,如果你真有心参加这种活动,我以后再去的时候可以叫上你,这次是规模比较大,有时候也有小范围的聚会,小范围的聚会比这个更有优势,因为,许多人都是带着诚意来的,不过,也有鱼龙混杂的时候,上当受骗假招商、假投资,一切经济活动领域里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是有的。”
彭长宜笑了,说道:“这不新鲜,我们这几年招来的企业中,挂羊头卖狗肉的也不少。”
吴冠奇又说道:“你这么大动作清理污染企业,而且又回来没有多长时间,就不怕政权不稳?”
彭长宜说:“没办法,我不想这么干,但是两头夹击,不得不突出重围了,上头压,下游告,这头游.行,都让我赶上了,我这个人又不是太窝囊的人,怎么办,只能淌着路走,走到哪儿算哪儿,如果原地不动,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坐地等死。这哪是我的性格?”
“听你的意思好像有人故意跟你作对?”
彭长宜说:“我管他是故意还是无意,反正,我不会认输,如果我不这么做,我就会受制于人,就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如果是我佩服的人、如果是为了亢州大局,即便是受制于人我也不会计较,关键他不是,完全是想给我下马威,给我颜色看,这种情况,我是不会屈服的。”
吴冠奇想了想,点点头,说道:“你说得对,不过任何战争,都是要讲究战略战术的,子贡赎人的故事你听说过吧?”
彭长宜看着他,知道他肯定又有意想不到的理论。
吴冠奇说:“孔子有两个学生,一个叫子贡,一个叫子路,两个人都喜欢做好人好事。当时,鲁国有一道律法,凡是有见到鲁国人在他国沦为奴隶的,发现后将其赎回者,鲁国财政会给他包报销这笔费用,并且还会额外领到一笔奖金。很多鲁国人因此而获救。有一天,子贡也赎回了一个鲁国人,却不去接受赏金,鲁国上下听说这件事后纷纷称赞他重义轻财。子贡也觉做了善事而不求财物回报是更高的善举,因此十分得意。你猜,他的老师孔子听说了这个消息后会是什么反应?”
彭长宜专注地看着他,不说话。
吴冠奇继续说:“孔子十分生气,他对子贡说,你这事做得实在愚蠢啊!子贡既委屈又疑惑,不懂孔子为何骂他。孔子说:你只看到了现在,却看不到未来,只看到了眼前方寸,却看不清大局整体。你想想,鲁国人被人赎回,赎人者领取应得的酬报,这是平衡的规矩道理。奴隶获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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