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笑了,说道:“不行了,我还有自己的工作,再不回去的话,就会被单位开除!”她夸张地做了一个砍的动作。
“哦,上帝啊,太不公平了。”彼德故意夸大了自己的痛苦,尽管这种痛苦是真的。
丁一笑了,说道:“我们不信上帝,我们信老天爷。”丁一又用中文跟他重复了一把老天爷的发音。
“老、天、爷。”彼德学舌着说道。
“哈哈哈,不错。”丁一笑着肯定道。
彼德又说:“我们还能见面吗?”
“能,肯定能,我的爸爸还在这里,我还会来看爸爸的。”丁一安慰着这个澳大利亚小伙子。
彼德进一步说道:“丁,舍不得,我的心,你该知道。”
丁一看了他一眼,笑了,说道:“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会有比我更好的姑娘爱上你。”
“可是,我……”他摊开双手,还想说什么,被丁一打断了话。
“我们,不合适,真的不合适。”丁一笑着说。
“都说东方姑娘保守,你还真是保守,有什么不合适的,以后世界都大同了?”彼德垂头丧气地说道。
丁一笑了,耐心地说道:“差异,是差异,文化,信仰,好多。”
“这不是问题。如果你愿意,我什么都随你,随你的信仰,随你的生活习惯,随你的一切。”
“这对你不公平。”
“这很公平,我愿意这样做。”彼德认真了。
丁一笑了,摇着头,说道:“好了,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彼德的脑袋耷拉下来,感叹地说:“我,上帝啊,不,老、天、爷——”
“哈哈哈。”彼德的样子,逗得丁一开心的笑了。
第二天,丁乃翔亲自陪同女儿到了新加坡的樟宜机场,为女儿送行。
为女儿送行,这在丁乃翔的记忆中还是第一次。女儿一直是他身边上学,真正去外地的就是女儿毕业被分配到亢州工作,那次应该是女儿第一次离开家,但他都没送过女儿,还是女儿自己拎个小箱子走的呢。想到这里,老教授心里很不好受,想来,女儿也够让他省心的了,除去江帆这事,没有给她添任何麻烦,就是给她娶了继母她都没让他这个父亲为难过,也可能是老的过,今天,他和女儿分别的时候,老泪竟然流了出来。
丁一也含着眼泪,拥抱了爸爸,笑着对他说:“老同志,多保重,照顾好自己,我回去后,会尽快让乔姨过来。“
爸爸也紧紧地抱了一下女儿,半天才红着眼说:“我,你不用操心,操心好自己的事就行了。至于你乔姨,她来不来都行,等学校的合同到了期,我就不签了。”
丁一拍着爸爸的肩膀说:“这话我太同意了,但前提是,您必须抗拒得开,别到时又不好意思驳师兄的面。”
丁乃翔擦了一下眼泪,说道:“呵呵,有这么点。”
“爸爸,最后一次嘱咐您,按时吃药,合同到期后,千万别续签了,我陪您这么长时间了,您也要回国陪女儿,女儿就您这么一个亲人……”说道这里,丁一声音哽咽了,她靠在爸爸的肩上,哭了。
“好,好,合同到期我就回去,说什么都回去,回去陪女儿。”丁乃翔流着老泪拍着女儿柔弱的肩膀说道。
丁一松开了爸爸,擦了擦眼泪,笑了,说道:“如果爸爸真的爱我,就请您照顾好自己,好吗?”
“好,好的,你放心,保证做到。”丁乃翔坚定地说道。
丁一冲着爸爸伸出大拇哥。
丁乃翔又说道:“小一,记住爸爸嘱咐你的话,你这次参展的作品,不要参与拍卖,懂吗?”
丁一笑了,说道:“爸爸,您这话都说了无数次了,我可是舍不得卖,给多少钱都不卖。我又不指望着它吃饭。”
每次书画展上,都会拍卖展品,丁乃翔不希望女儿的蝇头小楷进入到交易领域,他当时让女儿练的时候,的的确确是希望女儿能传承,一旦进入到交易领域,也就不值钱了。再说女儿是个新闻工作者,这样也有损于她的形象,跟在新加坡参展不一样。新加坡没人认识女儿,而且让女儿认识到人们对这种几近失传的书写艺术喜爱的程度,这样更能增加她的兴趣。
丁乃翔放心地点点头。
那个澳大利亚籍教师彼德从外面走了过来,师兄和彼德也过来为丁一送行,彼德的手里拿着一个小礼物盒子,他送给了丁一。
丁一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她见过,是彼德局自己设计制作的自己酒店的模型。彼德说:“送给你,留个纪念,将来我回国开酒店,希望你带着你男朋友来澳大利亚旅游度假。”
丁一说道:“谢谢,谢谢你。”
彼德张开了双臂,轻轻抱了一下丁一。丁一又和师兄抱了一下,师兄说:“放心回去吧,教授有我呢。”
丁一告别了爸爸他们,走到了检票口,通过了安检通道,她跟他们挥手告别。
就见爸爸这时追逐着她的身影,不停地冲她摆手。
泪水,瞬间就模糊了丁一的双眼,她望着爸爸满头灰白的头发和不再矫健的步伐,感觉爸爸的确老了。在这一段和爸爸单独的朝夕相处中,让她感觉过去和爸爸相依为命的那段岁月又回来了,感觉他们更加是牢不可分的最亲的人……
当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的时候,丁一走下悬梯的时候,正好西边的天空晚霞似锦,丁一抬头望着满天的彩霞,不禁心就是一动,看到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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