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
“可是我看不透他。”
“比如?”
“比如他离婚的事情,我当初就是喜欢,也没有指望跟他怎么着,但是后来他离婚了,别人都知道了,我却不知道,这说明他对我是不信任的,是有戒心的。还有大叔,是不是他爱过的人有跟我长得一样的?我是不是成了他寄托情思的影子?”
老顾一愣,知道她指的是谁,但是她怎么知道的?他说:“我只能给你解释第一个问题,因为后一个问题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更不知道他还有过其他的女人,我跟他几乎天天跟他,没见过他跟哪个女人走的近,更没见过还有跟你长得一样的女人,所以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关于离婚这个事他没有跟你说恐怕有他的考虑,这个你要理解。你想,他怎么能冒昧地跟你说,小陈,我离婚了,这让你会怎么想?他比你大那么多,他不是你那些个小男同学,他是书记,是市委书记。他的话都是有分量的,不考虑成熟是不会说的,当然,还是我刚才那句话,他的眼里也是揉不进沙子的。”
一瞬间,陈静觉得一向和蔼可亲的老顾,此时眼里的目光却十分锐利,像两把小刀,直插过来,让人有些无地自容。
陈静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她看着老顾,尴尬地说:“大叔,我什么都没做,我……”
老顾打断了她的话,说道:“小陈,我最小的儿子都快三十了,你放心,大叔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你还小,有些事可能会拿不定主意,大叔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但是有一点大叔必须告诉你,一个人,不可能同时踩着两只船,那是危险的。”
眼泪,终于从陈静的脸上掉了下来,是那么的冰冷……
这顿饭,陈静注定是没怎么吃,特地点给她的那些菜,她几乎没有动筷。
老顾让她打包回去,陈静摇了摇头。
结完帐,老顾送陈静回去。到了胡同门口,老顾将两只装有毛毯的袋子拿下来,跟陈静说:“他说让你铺一条,盖一条,这样即便你下了晚自习,被窝也不会凉的。这是暖手宝,也是他让我给你买的。我走了,以后有机会再来看你。想着用新电话给他打一个,下午再打,这会估计没散会呢,中午还要陪客人。”
陈静接过暖手宝,点点头,她的眼圈又红了,叫了一声“大叔”,话没说出来眼泪就流了出来。
老顾大概看出陈静想说什么,就笑着对她说:“孩子,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跟他说的,把东西拿回去吧,天太冷了,别傻站了,再见。”
老顾开着车走了,他从后视镜里发现陈静还站在原地不动。他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叹了一口气。他把彭长宜让带给她的东西一样不差地都给了她,但是自己原本给陈静买的两大袋零食,老顾却没有给她留下。回去后,老顾把这两大袋零食给了娜娜。娜娜以为是爸爸给她买的,高兴地手舞足蹈。
江帆终于如愿了,他满怀着兴高采烈的心情,带着丁一,行驶在首都的环路上。
丁一没听他的话穿那身套裙,而是穿了一件铁灰色薄摆裙,高跟黑靴,上身是一件蓝白格的针织衫,颈间系着一条浅绿色的棉麻质地的小围巾,外面是一件宽松的米色短款小外套,散发出一种由内及外的优雅和特有的婉约气质。
当她穿着这身衣服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江帆睁大了眼睛。窗外,一缕冬日的阳光正好照射到了楼梯口,照在丁一的身上,江帆激动地说:“好,真好!”
“没有准备,不知这身衣服是否合适?”
“合适,合适,比有比这更合适的了。”
在丁一身上,的确有一种渗透到她内心深处的不经意的那么一种气韵,让她于人群中超然脱俗,如水般柔美,似微风般迷人,像树般独立……本是不经意的打扮,却意外收到了良好的效果。江帆很想抱抱她,她低着头便走开了。
准备好后,江帆和丁一就走出了家门。
江帆驾着车,驶出了她家的那条白杨树路,拐向国道,向京城的方向驶去。
他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丁一,心里忽然感觉充实了许多,内心有一种满满的充盈,不禁有些感慨,情不自禁地长出了一口气……
来到举办婚礼的酒店,江帆竟然一时不敢确认就是这家酒店。因为门口没有婚车,没有鞭炮,甚至没有举办婚礼的任何标识,江帆刚要掏出电话,这时,过来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问道:“请问,是来参加薛处长婚礼的吗?”
江帆以为他是酒店工作人员,但却没有佩戴酒店的胸牌,十有八九这是薛阳单位里的人,江帆说道:“是的。”
“您二位请跟我来。”说着,就引导他们俩个上了电梯。江帆这才注意到,门里有六七个这样的年轻人。
江帆说:“怎么连个指示牌都没有?”
年轻人一笑,说道:“薛处长不让,因为婚礼比较低调,没有请几个人,今天来的人都是挚交。”
江帆立刻就明白了,这里不是阆诸,是京城,官员的婚礼必须低调。他就开玩笑说:“那就考验你们的火眼金睛了,要时刻辨别哪些客人是来就餐的,哪些是来参加婚礼的。”
年轻人笑了,说道:“是啊,我们已经差不多掌握这个技巧了,目前还没有慢待一位客人。”
在这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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