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文秀低头喝了一口水,说道:“哦,那是。”佘文秀抬眼看了一下汤蕃,眼睛里有了明显的不高兴。可是这个女人不觉,继续说道:“我的这些朋友中,有民政部的朋友,所以就有意识的参观了他们社区的养老产业。”
江帆笑了一下,说道:“在欧洲,养老应该是一种社会福利而不该是市场产业化的形式吧?”
佘文秀也说:“我们的民工还等着拿工钱回家过年呢,还谈什么养老?”
韦丽红有些不知深浅地继续说道:“您这观点不对,跟我们一起去的朋友中,有位是国家残联的领导,他的父亲是……”韦丽红说出一个国家领导人的名字,接着说:“他就说,我们国家温饱问题解决了,和发展大计相提并论的另一个问题就是社会养老问题,这是国计民生的大事……”
佘文秀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们这次出国他也去了?”
“去了,还有一个人,也是国家领导人的儿子……”她又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这是个开国功勋,她说:“我们回来后,有人在北京饭店给我们接风,我一看,天哪,认识!在电视里见过,穿着却非常朴素,但却非常有范儿……”她说出了大家耳熟能详的一个人的名字,也是享誉京城的红二代。
韦丽红继续说道:“您知道他们都在搞什么吗?都是国家垄断的行业,都是民营资本达不到的领域,电力、通讯等等……跟他们比起来,我们这些人连乞丐都不如。等把一区商业街改造完后,我也不准备做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了,也想把资金回笼后,跟他们入股。”
佘文秀看着她,目光就亮得有些锐利起来,他说道:“我还以为你只跟京城那帮影视剧明星有关系,没想到你和这些显贵们也有交情。”
韦丽红笑了,说道:“说实话,没有直接的交情,都是朋友套朋友的关系。”
江帆暗笑,他在北京生活过,如果有人跟你说,今天我在一个酒场,和哪个红二代或者是红三代坐在一起了,或者是说我的合作伙伴和哪个国家领导人有关系这样的话和这样的事,几乎太平常了,过去紫禁城里的那些公子哥们,不是经常出来在老百姓中间晃悠吗?这是北京特殊地域决定的。袁小姶的父亲,就经常接触一些这样的人,他就领导过这些有显赫地位的人的子女,经常跟一位前国家领导人的秘书下棋,许多人都知道这个老人的身份,这种事在北京见怪不怪。
但是如果拿出来说事或者是炫耀以此来抬高自己就有拉虎皮做大旗的嫌疑了,甚至让人生厌。因为谁都知道,你认识这些人是一回事,真要求他们办事就是另一回事了。谁都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在座的大小都是领导,而且都是男人,才任由这个女人这样粉饰着自己。
这个女人干哑的嗓子依然在聒噪着,就像寒冬季风下的乌鸦,令人心情很烦,耳朵也是嗡嗡的一片噪音。如果闭着眼听着她这干涩的声音,你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全身都失去水分的老太婆发出的,但是你一睁眼,看到的却是一个漂亮的化着精致妆容的女人的嘴里发出的声音,你肯定会怀疑自己的听觉。
她太能说了,破锣嗓子兀自喷吐着没有句号的话,包括佘文秀在内的所有人,听着她干涩的声音,都会有一个下意识的动作,那就是端起茶杯喝水,以期润润嗓子。但是她自己却浑然不觉,依然自我感觉良好地说着,好像在她面前的这几位不是这个城市的高级领导,倒像是几个土鳖。
佘文秀很少插话了,别人就更只有听的份儿了。江帆渐渐地就发现佘文秀不停地看那个位子,也许,这个位子的人会是一只画眉或者是百灵鸟,但肯定会是一股清新的空气,不然佘文秀的目光不会有期许。
江帆不知别人,反正他的耳朵有些难受了,他瞧准了韦丽红说话的一个空隙,对空座位那边的汤蕃说道:“汤书记,你们区需要改造的有几条街?”
哪知,还没容汤蕃回答,那个干哑的声音又在耳边聒噪起来:“目前这有这一条街,其实我研究过一区的市政规划,完全还可以再多辟出几条商业街。”
江帆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汤蕃。
汤蕃笑着说:“是的,目前就这一条街。”
那个女人又说:“去年年初的时候我去过日本,也是跟几个大人物考察去的,我当然是搭便车了。他们那里的小街道非常有特色,而且都是商业街,我看了一篇国内经济学家的讲话,他就说在小城镇,要大力发展特色经济,农村搞农庄经济,庭院经济,城市就要搞商业街,步行街……”
“韦总啊,你说的那是小城镇,或者是小县城,如果阆诸市要搞成这个样子,那就有些不伦不类了。”佘文秀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话。
韦丽红自以为是地说到:“我认为您的观点有待商榷,多大的城市都有商业街,都有外地旅游的人,完全可以规划出几条这样的街,各具特色,各具风情,美化了环境,也让那些小商小贩进店经营。省得他们天天去蹲马路市场,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在马路上,政府不是天天喊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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