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说:“好像阳新的白铁皮很有名吧?”
魏克勤没想到新来的市长连这都知道,就说道:“也不行了,受塑料制品的冲击,也不景气,原来有白铁皮加工一条街,现在这条街上还维持的商户已经很少了,大部分都改行做别的了。我听您开会时讲过的话,没有工业作支撑,要想脱贫致富很难,路也很长。所以散会后我就没走,其实我早就憋着劲找您一趟,就是想托付托付您,以后手里有了好项目,别总是想着跟前的新一区新二区和周边几个县,也往我们那边引引。”
江帆笑了,说:“放心,如果有合适的项目,不会忘了你们那边的,有的时候,这些投资商不太愿意往里走,都想留在周边城市,靠近北京和其它大城市的地方。”
魏克勤说:“这个我理解,以上几任领导也不是不想着我们,就是这些投资商太挑剔。”
江帆向魏克勤详细了解了阳新目前现状和交通情况,他对魏克勤能在阳新这样的位置上从县长到县委书记坚守了十多年进行了赞扬。
哪知魏克勤却说道:“我这个人不会跑官,也不会跟领导叫苦,再有,那个鸟儿都不拉屎的地方没有人愿意去,这样无形中就造就了我在那里呆了那么长时间,不是我的思想境界有多高,实在是没人想着那里,没有竞争,不像其它条件好的市县,总是有人争着抢着去。”
的确是这样,一个地方如果搞好了,兴许这个地方的有功之臣未必能在这个地方呆长,不是升迁就是去开拓其它地方去了,不光是因为受到领导重用的原因,很大原因还取决于这个地方有人想上了。江帆感觉这个魏克勤这个人没有什么花架子,话说得很朴实。
他跟魏克勤探讨了半天贫困县如何发展经济的话题,眼看天不早了,魏克勤有些意犹未尽,站起来,跟江帆握手告别,强烈要求让江帆去他们县视察工作。
魏克勤走后,江帆看了看表,他没有接到丁一的电话,心想,难道还没采访完吗?就又给她打了一个电话。但却传来关机的声音。这下他可是急了。
有心想到前边去看看,又怕别人多想,想了想,他掏出通讯录,里面有丁一原来办公室的电话,他要通了电话,没人接。他放下电话,开开门,想让辛磊到前面去看看情况,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开开门的刹那间,他却看见秘书辛磊站在门口,差点没撞到他,而且似乎是他的脑袋刚刚从门边缩回去的样子,江帆这时才突然意识到司机田小山说过辛秘书喜欢听墙根的话。就立刻严肃地说:“你站在这儿干嘛?”
辛磊想必早就想好了应答的话,他说道:“我刚进去,谁知道您正好要出来。”
江帆站定,严肃地说道:“什么事?”
辛磊说道:“我小孩有些腹泻,我正要进去跟您请会假,如果您没有其他的事情,我提前回去带小孩去医院看看去。”
这是一个充足的理由,江帆没有理由不准假,他缓了缓口气说道:“让小山子跟你去吧。”
辛磊连忙说:“不了,我借了辆车。那您要是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江帆点点头。辛磊便关上他办公室的门,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又说:“对了,您刚才出来有什么事吗?”
江帆一怔,说道:“没有、没有,孩子要紧,快去吧。”
“那市长我走了,有事您打电话。我看完就回来。”
江帆故意看了看表,说道:“不用了,今天是周末,等你看完后也就下班了。”
“那谢谢市长,我走了。”
看着辛磊走进了电梯,江帆回到办公室,他拿起内线电话,给肖爱国办公室打了过去,不容电话响第二声,肖爱国就接通了。
“市长,有事?”
“你上来一下。”
江帆说完就撂下电话,坐在办公桌后面,心里就有些犯堵。
肖爱国很快就进来了,他推开门,见江帆的脸色不太好,就说道:“您……有什么事?”
江帆尽量按捺住自己的愤怒,冲他一伸手,示意他坐下,说道:“你跟辛磊是什么关系?”
肖爱国一听,立刻紧张起来,他神经高度集中起来,说道:“怎么,他哪儿做得不好吗?您尽管说。”
“你先回答我。”江帆脸色有些严肃。
肖爱国说道:“我个人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是综合一科的科长,是家实当常务副市长是时提起的干部,那个时候他是家实的秘书,家实有信儿要当市委副书记后,就没打算带他过去,提前给他提了个科长,我跟他除去工作关系没有其他任何的私人关系。”
肖爱国的话和小山子的话对上了,江帆继续问道:“你对这个人印象如何?”
肖爱国的脑袋飞转,他谨慎地说:“人还不错,工作上有能力有办法,处事圆滑,方方面面都吃得开。您来阆诸的时候,关于秘书人选我的确想了半天,甚至还征求过佘书记的意见,佘书记说让我们看着办。后来家实就推荐了他,说市长对本地情况不熟悉,辛磊又是本地通,这样能更快地帮助市长熟悉工作和环境,再有,即便市长用一段时间看不上他也没关系,他还回一科当他的科长,两不耽误,因为当时我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更合适的人选,就暂时让他兼做您的秘书,如果您不满意,随时可以换掉。”
江帆心里有数了,从肖爱国的话里他明显听出,选辛磊做秘书,并非这位秘书长的初衷,是因为殷家实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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