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用去买点主食吗?”老顾说道。
去部长吃饭,因为彭长宜从来都不预约,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带着饭去。是啊,这次带什么呢?饺子还得回去买,他看了看,就看到路边有一份卖黄桥烧饼的小店,刚出炉一盘烧饼,店主人正在往一个柳编的小笸箩里倒烧饼,彭长宜赶忙说:“停车,靠边。去买二十个黄桥烧饼,要甜的和咸的两种。”彭长宜似乎听部长说过,说王子奇能吃一个甜的黄桥烧饼。
老顾就把车停在了路边,买了二十个黄桥烧饼回来了,他们从城南的道路又转了回来。
彭长宜拎着还冒着热气的黄桥烧饼,在部长家门口下了车,叩响了大门上的铁环。就听院子里传出一句:“谁呀?”是雯雯的声音。
彭长宜说:“我。”
雯雯就跑了过来,从里面给他开开门,说道:“彭叔儿,您这么早就下班了。”
彭长宜看着雯雯,说:“你还问我,你呐?怎么也这么早下班了?”
雯雯笑了,说道:“我下午没去。”
“怎么了?”彭长宜问道。
“下午带孩子去打防疫针着。”雯雯笑着说道。
彭长宜说:“那就不上班了?”
“呵呵。”
这时,就听部长夫人开开门,说道:“长宜来了。”
彭长宜笑着,说道:“阿姨,我买了黄桥烧饼,您熬点小米粥,切点咸菜就行了。”
部长夫人说:“那哪儿行?”
彭长宜说:“要不再杀个白菜心,反正我就吃这些,你们愿意吃什么就做什么。”
这时,就见王子奇从奶奶身后钻出小脑袋,彭长宜就掏出个甜烧饼,掰下一小块递给他,说道:“别烫着。”
本来孩子已经伸出了小手准备去接烧饼,一听彭长宜说烫,他就缩回小手,把奶奶的推出去接。
彭长宜“哈哈”大笑,说道:“你个小东西,太聪明了。”
雯雯接过了烧饼。
彭长宜就进了屋。他一看,没见部长,就说道:“阿姨,领导哪儿去了?”
不等部长夫人说话,小家伙便撅着小屁股往书房跑去,一边跑一边“咯咯”地笑。
门开后,就听王家栋在里面说:“别捣乱,马上就好。”王家栋正在写毛笔字,说完后,就收了最后一笔。
王子奇还在笑,王家栋就直起身看了他一眼,就看到了后面的彭长宜。
彭长宜说:“敢情在闭门修炼呐。”
王家栋说:“我说这孩子怎么进来就傻笑,原来你来了。我说,你怎么好几天都没露影儿,你看这孩子一见你来了都乐傻了。”
彭长宜苦笑了一下,没说话,而是凑到画案前,低头打量着王家栋写的两行大字:寥廓霜天夕照里,垂竿万马钓周公。
看完后,王家栋笑着说:“知道什么意思吗?”
彭长宜笑了,说道:“我对这些古代名人歌词诗赋什么的不懂,没研究。”
哪知,王家栋一瞪眼,说道:“什么?古代名人?你见过哪个古代名人说过垂竿万马钓周公?”
彭长宜笑了,说道:“所以我说我没见过也不懂啊?如果见过不就懂了吗?”
王家栋也乐了,说道:“小子,不过听你这么说我很高兴,说明我具备了一个诗人的潜质,而且还可以和古代诗人媲美。哈哈。”
彭长宜一愣,瞪大眼睛,惊讶地说道:“您别说这是您写的?”
王家栋笑了,说道:“不是我写的是谁写的,本来就是我写的,有谁敢说这两句诗是别人写的?”
彭长宜说:“这……这太出乎意料了!敢情我也就是十多天没来吧,您什么时候又转移修行方向,不写字改写诗了?”
“古代书法家好多都是诗人。”王家栋自豪地说道。
彭长宜感觉部长今天气色和精神都很好,就说道:“您告诉我,什么时候开始写诗了?”
“你先说这两句怎么样吧?”王家栋问道。
彭长宜看了半天,说道:“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啊?”
王家栋意味深长地一笑,说道:“前边一句其实是为了铺垫后一句的,寥廓霜天夕照里,这个不难理解,就是夕阳西下的意思。我给你说说后一句吧。垂竿万马钓周公。万马,就是万马河。人家都钓鱼,我为什么要钓周公呢?其实我的初衷说的不是钓周公,而是钓苏公。苏公知道是谁吧?”
彭长宜说道:“苏东坡?”
“对,就是苏东坡。苏东坡不但是个优秀的诗人,他还是个优秀的官员,当年他任过县令,是一个好县令,深得百姓敬仰。我开始写钓苏公,就是也希望咱们亢州能来一个像苏东坡这样的好县令,我为什么后来又改了呢,因为显然亢州没有比彭长宜更适合的人了。”
彭长宜没有笑,他说道:“肯定是彭县令没有让您满意,您才想到要钓苏公。”
王家栋笑了,说道:“就知道你小子会这么想,小、心、眼、子。”
“哈哈。”彭长宜大笑,没想到部长将“小心眼”三个字说成“小心眼子”,俨然像个日本国的人名。
“我还没说完呢。”王家栋笑着说:“我为什么不用钓苏公而改为钓周公了呢,这又扯到自己头上了。你来看,我写了一首不叫诗的诗。
王家栋说道,就从白毡下面抽出一张纸,上面的字迹是用钢笔写的,彭长宜接了过来,拿腔拿调地念道:“家在亢州城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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