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好了!”彭长宜由衷地说道。
“说一千道一万,还得感谢小卓啊,她把责任全揽自己头上了,也算帮了我……”王家栋的眼睛里就有了一抹深沉……
王圆回来,这个家就有希望了。老太太不愿去北京看病,彭长宜知道她的担心,现在,维系这个家庭日常开销的就是古街的门脸房和雯雯以及老太太的工资,酒店和宾馆的出租费用几乎全部用于还银行的利息,所剩无几,一个孩子的开销就基本是一个人的工资,遇到事情肯定手头紧。这一家人越来给他的感动越多……
从部长家出来的时候,天空已经是星斗满天了。彭长宜的脑子里总是徘徊的王家栋写的那首诗。从这首诗里不难看出王家栋对自己的殷殷之情,但也传递出另一个讯息,那就是王家栋对自己目前这段工作并不是十分的满意,但是,如何能做到“风生水起”?这似乎是彭长宜一直以来在寻找的答案。
到了住处,彭长宜头下车前跟老顾说道:“老顾,你明天下午把车保养一下,加满油,周六早上我要出远门。”
老顾一听书记说出远门,他的心就是一动,是不是去德山?但他忍住没问出来。他在想,是不是把实情告诉他,但是如果告诉他,以彭长宜的性格肯定是不会去了,目前看,彭长宜去一趟也好,这样就能做出正确的决断。尽管他跟彭长宜这么多年了,但领导是领导,有的的时候,领导的事你可以用心去做,但绝不能越疱代俎影响他的判断甚至是决断,还是让他自己真正去感受一下合适,毕竟,这种事是谁也代替不了他的。
回到宿舍,彭长宜懒得去洗澡,他躺在床上,脑袋乱七八糟的,想再最后一次给陈静打个电话,尽管经过了无数次的失望,但每一次播出那个号码后,他还是充满了希望。
依然如故,电话没有开机。也许,她从来都没有试着用过那个电话。
既然决定去德山了,彭长宜就不再打了,即便电话打通了,他也必须要去一趟。
又过了一天,到了周五快下班的时候,彭长宜接到了荣曼电话,荣曼问他周日去北京开会的事,如果方便就搭他的车,省得开两辆车了。
彭长宜很是纳闷,他记得自己跟她说过自己出门的事,而且还说过即便是参加也不会太早,怎么还说要搭他的车?难道她的记性这么差?还是借此提醒一下自己没忘了周日的活动?
他跟她说道:“各去各的。我可能早不了。”他没有再跟荣曼解释原因,因为他认为没有必要,已经说过一次了,而且自己也跟北京方面解释了,没有什么重复的必要。
荣曼嘱咐他别太晚,然后就挂了电话。
周六一大早,彭长宜就动身前往德山了,他详细向老顾询问了陈静宿舍的位置,一路上,他都在想陈静为什么不用新电话,是嫌不够档次吗?也不是,这是目前最好的手机了,那么还是因为沈芳?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种解释了,也就是她在电话跟自己说的那样:不想当别人的影子。
彭长宜中途在服务区吃了饭,下午一点多的时候,他就到了德山陈静的宿舍位置。他把车停在胡同边上,刚准备下车,就看见陈静手里拿着一本书本跟一个男生走了出来,他忽然觉得这个男生好面熟,仔细想了半天,才想起第一次送陈静来报道的时候,就是这个男生领她去报名的那个师兄。
也可能是天气比较冷,陈静把书塞到那个男生手里,她解下了围巾,重新围了围。那个男生就站在她的后面,帮她系上围巾。他忽然想起老顾说的陈静周六下午去上英语课的事。难道,这个学长和她一起去上课?看样子像。
彭长宜刚要开门下车,蓦地,手却僵在了车把手上,两只眼就直了,人也一动不动了。
就见那位学长,帮陈静系完围巾后,居然很亲热地把陈静揽在怀里,陈静似乎很享受师兄的怀抱,他们拥着走了过来!
天,这是什么情况?彭长宜忙把头别过去。
就在彭长宜打愣的空儿,两个人嘻嘻哈哈地走出胡同,向前面拐去。
陈静没有注意到他的车,由于是周六,这条街上,到处都停满了车,什么车都有。也许,对于这些车,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不知为什么,彭长宜迅速掏出手机,他不假思索甚至是条件反射地拨了陈静同学的电话号码,果然,陈静站住,她从兜里掏出了电话,她低头看了一眼,没有接。那个男生凑到她跟前想看电话,陈静赶忙装进了口袋里,直到彭长宜挂电话陈静都没有接。
陈静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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