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摇摇头,说道:“不够力度,而且听众太少。”说着,向前走去。
“哈哈。”李总跟后面的荣曼说:“小曼啊,看来你今天要不离书记左右了,他可是从来都没有憷过,今天的确不在状态。”
荣曼点点头,说道:“是啊。估计这两天没少喝。”
“哪是没少喝,是喝残了。”彭长宜回过头说道。
荣曼今天穿着件咖啡色的长裙,外面是一件褐色羊绒大衣,嘴唇猩红,发髻高高挽起,化过淡妆,越发显得雍容漂亮,她定定地看着他,眼睛里满是流淌着爱意。
尽管彭长宜做了所有能做的工作,说了所有能说的话,也使出了浑身解数,怎奈,“好汉难抵四手,恶虎还怕群狼”,他今天着实领教了评书里经常说的这句话的含义了。尽管荣曼给他挡了不少的酒,但他还是喝多了。
彭长宜在荣曼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走出了酒店餐厅,李总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口里早就有东西从嘴角流出,左右的人怕他出丑,簇拥着他,把他塞进汽车,头上车的时候,他还在冲彭长宜竖大拇哥。
喝酒就跟打仗一样,当你敌不过对方的时候,你就要擒敌先擒王,他今天晚上就将自己跟李总绑在了一起,所以,李总比他没有少喝多少。
彭长宜不敢往出走,他站在原地,很有风度冲李总挥手再见,荣曼搀着他站在旁边,她知道彭长宜已然站不稳了,所以也没敢撒开的他胳膊,而是暗中用劲撑住了彭长宜。
荣曼的朋友,那个分公司的副总被人驾着走了过来,他看着彭长宜,说道:“彭书记,痛快,这是今年喝得最好的一次酒。”说着,跟彭长宜握手。
彭长宜连连摆手,舌头早已经不听使唤了,他说道:“改天……到我哪儿去喝……。”
那个人口齿不清地说道:“好的好的,小曼,房间我派人都安排好了,照顾好彭书记,我走了……”他嘴里还磨叽着什么,他们就再也听不清,他就被人搀走了。
彭长宜现在还没完全醉,他还有一丝尚存的理智,他使劲睁着眼睛问荣曼:“什么安排好房间了?”
荣曼笑了,说道:“你喝成这样,肯定是回不去了,而且这么晚了。”
“不行,我要回去……市长在等我……”说着,就往里走。
荣曼知道他醉了,嘴里说着要回去却不往出走,而是往里走,她随后就跟了过去,搀住了他。刚进电梯,一忽悠,彭长宜就要往出吐,荣曼急忙说:“坚持……”
彭长宜咬住了牙。
刚一出电梯,彭长宜就忍不住了,一伸脖子,嘴里的东西喷涌而出……
荣曼呛得后退了一步,还是上前搀住了她。待他吐够后,才驾着她走进了公司开好的房间。
荣曼从兜里掏出五十元钱,转身跟服务员说:“麻烦你把电梯口的赃物清理掉,这是五十元钱。”
服务员说:“为客人服务是我们应当做的,不能收小费。”
荣曼顾不上和她推辞,她将钱揣进兜里,又去照顾彭长宜。
连续两天,两个晚上出酒,这在彭长宜身上是不多见的,他这次是真的醉了,他把江帆等他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彭长宜刚要往床上倒,荣曼连忙扶住了他,帮他脱下外衣,他便倒在了床上。但是他躺不住,侧过身,很快,就传来了打呼噜的声音。
这时,荣曼就听到彭长宜的外套口袋里传出电话震动的声音。荣曼从他的兜里掏出了电话,见上面显示的是“市长”两个字,她以为是朱国庆,就没有接。
但是,那个电话一遍又一遍的无休止的响起,荣曼开始担心是不是朱国庆找彭长宜有急事,耽误了市委书记的大事就不好了,她一狠心,就接通了电话,还没容她说话,里面就传出一个陌生的声音,这声音显然不是朱国庆。
“喂长宜,你怎么样?结束了吗?”
荣曼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好,彭书记喝多了,您是……”
江帆立刻警惕起来,说道:“你是谁?你怎么有长宜的电话?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荣曼说道:“我是亢州的荣曼,今天是和彭书记一起来北京开会来了。您有什么事吗?但是目前我无法转告他,他醉了。”
江帆听彭长宜说过荣曼的公交项目,知道这个场合肯定会有她,就说道:“哦,我是江帆,彭书记的朋友,你们在什么地方,我去接他。”
荣曼听说过江帆,就赶紧说道:“哦,您是江市长,不用了,他有我们大家照顾,您就放心吧,公司已经给他安排了住处,他现在早就躺下睡着了。”
江帆一听,如果自己再去坚持去接他反而不好了,就说道:“那你让他接电话。”
“他接不了了,您听。”荣曼就将电话凑到彭长宜的嘴边。
江帆果然听到了彭长宜打鼾的声音。他说道:“你们是在酒店的房间吗?”
荣曼觉得江帆很无礼,就说道:“江市长,我说了,您放心,彭书记有我们大家照顾,他不会有事的,您要是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江帆有些犹豫不决,他一方面担心彭长宜出意外,一方面担心自己再追问下去显得不礼貌,只好说道:“那好吧,你多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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