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能试试了,如果不行的话,我就把他赶出去,要不我就出去。”
听了女儿的话后,彭长宜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感觉女儿真的是长大了。这次,轮到彭长宜叹气了……
说来也怪,他的脑子里再次浮现出了几个女人的身影之后,那个留存心里最久远、埋藏最深的人还是丁一。昨天,他听部长说他们要在春节结婚了,晚上回到住处,他望着丁一的小字,居然有了很长时间的怅然若失。他知道自己不该有这个心理,反复问自己,你难道不是在心里一直希望他们能有今天吗?不是一直希望她跟江帆能有这个最后的归宿吗?但是,心里就是失落,就是不是滋味。想想最有资格爱丁一的只有江帆,因为他们经历了太多太多的挫折,别人是无法取代的,他最后还是在心里祝福了她。
她终于有了温暖的怀抱,这个怀抱可以带给她安全和幸福,彭长宜没有什么可以为她担心的了,他在心里也默默地跟自己的感情告了别,他决定将自己的感情永远尘封,永远都不再开启。
亢州政府预留的那块地皮最终还是没能在春节前举行招投标仪式,因为亢州党政一把手产生了严重分歧,至此,官司打到了市里,朱国庆跟市长岳筱告了彭长宜的状,说他跟他的同学有不清楚的权钱交易。锦安市委书记邵愚在第一时间召见了彭长宜。
彭长宜很气愤,他义正词严地跟邵书记说道:“这个问题我不予解释,我请求纪委去调查,如果真的像组织掌握的这样,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如果调查我没有这样的问题,我保留自己申诉的权力。”
邵愚书记笑了,说道:“你用得着这么义正词严的吗?如果组织上全信的话,就不找你谈话了,而是直接派纪委介入了……”
彭长宜口气强硬地说道:“那不行,既然有人对我的行为出现了质疑,那还是请组织审计的好,再说,组织有权维护队伍成员的清白,我也有权维护我个人的清白。”
邵愚看着他,半天说道:“怎么,还上劲了是不是?我听到这样的反应难道不该请你来问个清楚吗?”
彭长宜见书记用的是“我”这个称呼,而不是组织,他也见好就收,故作痛苦地咧着嘴说道:“应该是应该,但是您知道吗,长宜委屈啊——”
“受点委屈怎么了?我们干的是党的事业,是为了人民,你能要求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吗?你能要求所有的人都理解你的所作所为吗?当这个角儿,处这个位置,谁还不受点委屈!看你没完没了的样子,能的你。”
“我,我不是……”
邵书记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这是每一个干部成长过程中遇到的正常现象,身正不怕影子斜,沉得住气,耐得住寂寞,受得了委屈,守得住清贫,抗得住诱惑,经得起考验,这才是久经考验的好同志,哪能刚受点委屈就大呼小叫的?”
“对不起,刚才我太激动了,因为我很在意自己的形象和影响,所以冷不丁听到这种闲话后有点接受不了。”彭长宜说道。
“既然在意自己的形象和影响,就不应该出现这样的传闻,无论真假,你肯定有做得不尽人意的地方。”
“是,我接受您的批评,以后注意。”彭长宜低着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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