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笑了,说道:“跟我说这些的都是你的朋友,我相信他们没有恶意。”
“朋友?哼!”
彭长宜想到了姚斌最近的表现,他就有些闷闷不乐。最近,尤其是黄金出事后,姚斌远离了寇京海等人,甚至跟彭长宜也疏远了不少,给人的感觉是唯恐沾上什么。
有人跟彭长宜透露,黄金出事,不是偶然,某种意义上说,是冲着彭长宜来的。
由于目前还处在调查阶段,对于黄金的问题,上级还没有一个确切的定论,彭长宜从来都没有尝试过打听消息,王家栋也曾经嘱咐过他,不要让他打听,倒不是为了避嫌,而是不给别人造成口实。
尽管他不去打听,但总会有人往他的耳朵里灌输一些消息。有人传说,黄金问题大了去了,受贿一百多万元,但据可靠消息说,带走黄金的当天,办案人员就搜了他的家,只搜出少量现金和几张存单,存单还都是那种零存整取的,现金也是家庭必备的正常数目,远没有达到“巨额财产来路不明”的概念。房产也就是黄金家现在住的这一套和老人住的一套。办案人员倒是从黄金的办公室搜出十多万的现金,几套高级西装,两块高档手表和皮具等。
据说,黄金已于当天就承认了受贿十一万五千元和部分实物的事实。根本没用办案人员费事。还有的说,这十一万五千元,是有人故意行贿黄金的。这个人就是即将公开招标的城市管水工程。目前,这个人已经不知去向。
十一万五千元,已经构成受贿罪,按说罪证明确,该移交司法机关审理了,但是目前黄金案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似乎专案组还在努力深挖和黄金的问题。这一点,彭长宜已经感到了不正常。
但他的心里是有底的,就像他跟江帆和王家栋反复表白的那样,自己跟黄金,跟建设局没有任何利益瓜葛。所以他是坦然的。
坦然的背后,彭长宜还是隐约地嗅到了什么。
此时,他旁边的舒晴,是无论如何也猜不透他目前的心思是,还在好奇着彭长宜的个人问题,说道:“大家对你的个人问题感兴趣是很正常的事,别说你是市委书记,就是我们身边有这么一个人,是你这种情况,大家也都会表示关心的,在背后议论议论就更正常了。”
“你真是个单纯的姑娘。”彭长宜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舒晴看着他,半天才说:“我怎么感觉你这不像在夸我呀?”
彭长宜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舒晴仍然在看着她,想通过他的表情读出什么,这时,猛然感觉到车子顿了一下,舒晴急忙往前看去,这才发现前面的车辆都拥堵到了一条车道上。
“有事故?”舒晴问道。
彭长宜说:“好像是。”
这时,就见在清平北站的下道口处,停着一辆警车,一名警察在对过往车辆喊着话:“前方有事故,愿意下高速的车辆就近下道,不想下道的车辆可以到前方服务区休息……”
舒晴问道:“我们怎么办?”
彭长宜说:“我们下道,不进服务区,走七号国道。”
“这里离清平城区还有多远?”舒晴问道。
“三四十公里,清平就是这个特点,南北狭长。”
“也许,这个事故会很快处理完。”
“那咱们也不在服务区等。”
彭长宜说着,就打方向,下了高速路,然后驶入了七号国道。
他们沿着国道驶了一段路后,车速更加慢了下来,原来,前面的国道也有事故,车辆行驶非常缓慢。
彭长宜左右看了看,他发现有的车下了道,凭着他的经验判断,从这里下道,是能够进入清平市区的。他也打了转向,沿着一条狭窄的石子路向东驶去,在这条路的前方,有一个村庄。
舒晴担心地问道:“你认识路吗?”
彭长宜笑了,说道:“不认识咱们也能摸到城区去,再说了,条条大道通罗马。”
于是,他们沿着那条石子路一直向前驶去,走着走着,彭长宜放慢了车速,因为前面有一块标识,上面写着:“前方村子修路,请绕行。”
没办法,彭长宜就将车拐向了右则向南方的一条土路。
走着走着,右前方也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前方村庄修路,请绕行。”
彭长宜笑了。
舒晴看着他,心说哪条路都不通,他还笑得出来。
彭长宜大概看出了她的心思,说道:“我忘了,清平是全锦安创建工作动作最快的县市,他们去年底就开始搞了,开春肯定是各村都在忙着修路。”
正说着,后面来了一辆拖拉机,彭长宜下了车,冲师傅招手。彭长宜问道:“师傅,去县城怎么走?附近还有别的路吗?”
那个司机师傅热情地说道:“有路倒是有路,就是今天是集市,人多,也不好走。”
拖拉机师傅便指给了彭长宜另一条路。
彭长宜谢过了师傅,开着车继续前行,走到前面一个岔路口时,他按照那位师傅的指引,就拐上了一条新修的水泥路。
这条水泥路是一条名副其实的乡间小路,路两边是已经长到半膝高的麦田,绿油油的,车子就就像穿行在绿色海洋中一样。
舒晴摇下车窗,把手伸出窗外,说道:“大自然的气息太好闻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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