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没有笑,说道:“可行吗?”
江帆说:“没什么不可行的,只是,我刚来阆诸,不好搀和人事上的事,再说了,从外地调人,那可不是简单的事。首先要省里同意才行。”
丁一说:“他眼下也是省管干部,省管干部是全省通用粮票。”
江帆说:“我忘了,你在组织部呆过,程序你懂。”
“那是。”丁一自豪地挺着腰板说道。
这是,江帆的电话响了,江帆拿起电话一看,就冲丁一“嘘”了一声,他小声说道:“是樊部长。”
丁一一听,就悄悄地溜进了卧室,腾出空间让他打电话。
等丁一从卧室走出来准备去卫生间洗澡的时候,她意外发现,客厅里没了江帆,她抬眼望向书房,就见书房透出光亮,门虚掩着,江帆在里面说话,但说什么她他听不清楚。
丁一知道他和樊部长肯定是在说重要的事,就踮起脚,进了浴室。等她洗完澡,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江帆还在书房打电话。
丁一就回到卧室,钻进了被窝。尽管眼下已经是春天了,但北方的春天停了暖气后,夜间还是很冷,有倒春寒一说。她从床头柜里拿出暖水袋,出来灌满了热水,放进被窝里。
这时,他听到了江帆的咳嗽声。
丁一知道江帆最近工作忙,而且天干物燥,容易上火。每天晚上他回来后,都有喝茶的习惯,尽管他有秘书,渴不着,但她还是喜欢在家给他泡杯茶。
想到这里,她走出卧室,来到客厅,给他泡了一杯乌龙茶,端进了书房。就见江帆一手拿着电话,嘴里不停地“嗯”着什么,一手正用手揪着嗓子,见丁一进来了,他伸出长臂,接过茶杯,就放到嘴边,丁一“烫”字还没出来,江帆就喝了一口,烫得他皱着眉头咽了下去。看了丁一一眼,故意呲牙咧嘴地用手按着胸口。
丁一知道烫着他了,但奈何于正在听樊文良的电话,江帆不好吐出来,只得咽了下去。丁一心疼地看了他一眼,立刻转身出去,又给他兑了一杯温水。端到他面前。江帆就轻轻地喝下半杯温水。然后就听他说道:“您说的我都记下了,这段时间,我一直想找你聊聊,有些事也想听听您的意见……”
也不知樊文良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江帆“哈哈”笑了两声,说道:“我传真给您的材料您看了吗?”
丁一一听,就悄悄走了出去。因为她知道,江帆只要和樊文良通电话,一般时候时间都很长。
她重新回到卧室,钻进了被窝,被暖水袋捂过的地方非常暖和。
有过了十来分钟,江帆才进到卧室,他搓手说:“冷吗?要是冷的话就开会空调。”
丁一摇摇头,说:“太燥。我用了暖水袋,不冷。”
等江帆洗漱完毕钻进被窝后,他靠在床头上,闭着眼睛发愣。
丁一不放心,依偎在他的怀里,说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江帆睁开眼睛问道:“没有,刚才电话打的时间有点长,樊部长说了好多话,我要在脑子里重新梳理一下。”
尽管江帆这样说,但丁一还是感到了江帆有心事,她不想打扰他的思考,就将头埋在他的臂弯里,闭上眼睛不做声了。
事实上,江帆最近一段工作的确是太紧张,真正融入到阆诸的权力核心中,他才真正意识到了什么叫盘根错节,什么叫错综复杂。尽管这是官场常态,但江帆还是不得不认真思忖,严肃对待。
刚才,他跟樊文良聊得最多的就是阆诸行政办公大楼的事。话还得从前几天说起。
江帆在工作之余或者需要换脑筋的时候,喜欢站在办公室大玻璃幕的窗前,居高临下看外面的风景。这天,他又来到玻璃幕窗前,目光就被行政办公大楼停车场上一排排的小轿车吸引住了。他便让秘书叫来了财政局的局长白福生。
白福生敲门进来,见江帆站在阳台处,就说道:“市长,您找我?”
江帆回过身来,看着白局长的秃脑顶说道:“是啊,老白,过来,看看。”
白福生走到窗边,顺着江帆的目光看下去,除去前面的停车场,他没有发现有什么好看的地方。
江帆指着下面说:“老白啊,你看,下边这些都是咱们的家当吧?”
白福生有些不解,问道:“您是说那些车辆吗?”
“是啊。”
白福生再次向下边看去。就见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排放整齐的高档小轿车,这些,都是阆诸各局委办头头脑脑们的公务用车。
财政局长不知市长为什么让他看这些车,但多年官场的历练,他知道市长绝不会是让他来看风景的。
果然,市长又问道:“老白,阆诸有多少辆公车,你能算出来吗?”
“这个……没有统计过。”
几分又问道:“那么,是不是每年这些公车消耗的资金也没有统计过吧?”
财政局局长有些尴尬了,他说:“这些,的确没有统计过,下来我们派专人来做这项工作。”
财政局局长说的是实话,阆诸到底有多少辆公车,一年的费用有多少?没有人详细统计过,也没有办法统计。那么多的单位,每个单位都有好几辆车,小轿车、越野车、面包车,全市有十一个区县,各个区县又有十多个乡镇和十多个直属单位,只要是个单位,就会有领导,有领导就会有专车,有办公用车,小到一个乡镇长,县里的科局长,大到县领导,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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