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立刻说道:“祝贺市长,这一天终于来了,真的为您高兴!我等着喝喜酒了。”
“呵呵,好的,有时间见面再谈,我现在去拆违现场转一圈,长宜,你的事也该抓紧了。”
彭长宜说:“呵呵,好的,我抓紧,那市长再见。”
“再见。”
挂了江帆的电话,彭长宜陷入了沉思中,只是这种寂静和沉思,再次被手机的电话铃声打破了。
彭长宜拿起手机一看,就笑了,精神也为之一爽,接通后就说道:“吴大人啊,您终于冒出来了,怎么沉底了这么长时间?”
吴冠奇“哈哈”大笑,说道:“我说,彭大书记,你没老年痴呆吧?我沉下去可是没有多长时间啊,你想想上次……”
彭长宜想起来了,大概半个月前,吴冠奇去北京,路过这里,跟他吃了一顿饭后就走了。他笑着说道:“我想起来了,我这不是想你吗,总感觉天天跟你在一块才合适。”
吴冠奇依然大声笑着说:“别,你这样想念我,我浑身会起鸡皮疙瘩的,我是有正常取向的。”
“去你的。”也可能是吴冠奇的笑感染了他,彭长宜也笑了,他说道:“我想你是真的,这话也也可能听着肉麻?”
吴冠奇说:“别忽悠我,我还是较比有自知之明。”
彭长宜笑了,说道:“还较比?呵呵,你在哪儿?三源吗?”
吴冠奇说:“我不在三源能在哪儿,这不,旅游旺季马上要来了,我们正在抓紧施工中,刚才县长陈奎刚从我这里走。”
“哦,我说,你别老在那一块鼓捣了行不?该想想法子走出大山了。”
吴冠奇说:“你少跟我来这一套,当年是谁死乞白赖把我留在大山里,现在回过头又这样说,你安的什么心?”
“哈哈。”彭长宜大笑,说道:“我的话没有那么大的威力,还不是你看上了我们三源的美女,才痛下血本,留在三源的,如果后悔了就说话。”
吴冠奇说:“说什么话?我告诉你,看上美女不后悔,留在这儿也不后悔,毕竟我骗了人家大姑娘,又骗得当地政府那么多的优惠政策,无论是到老丈人家还是到三源的各个单位,我都是座上宾,这种感觉跟土皇上没什么区别,所以我不会后悔的。”
彭长宜说:“你落后了,要用发展的眼光看待事物、看待问题,你把所有的钱都投在三源了,鸡蛋要是都装在了一个篮子里,外面有好多机遇你就没有力气再抓了。”
吴冠奇“哈哈”大笑,说道“你又要给我下什么套儿呢?直接说。”
彭长宜说:“你看你这人,怎么这么认识问题,什么叫我给你下套?我上次给你下了一次没有成功,这次不会再轻易给你下了,再说,兴许我也在这里呆不了多长时间,指不定被贬到哪儿去呢?所以你放心,最近一段时间,我不会给你下任何套儿的。”
吴冠奇怔了怔,说道:“长宜,你这话什么意思?发生什么事了?我说,你小子可要好好的,我煞费苦心、小心交往,不敢碰不敢动这朵政界纯洁的鲜花,可不能过早凋零变成垃圾股啊?”
彭长宜问道:“什么垃圾股?”
吴冠奇在电话里说:“别装糊涂,你们那个黄金的案子,没牵扯出你什么事吧?”
彭长宜知道吴冠奇担心自己了,就说:“看你,想哪儿去了?唉,你说我怎么这么悲哀啊!正在憋闷的时候,看见你的电话来,心里突然就神清气爽,心说可是有个人理我了,不然我都寂寞死了,没想到你是来盼着我倒霉的啊?没劲,挂了。”
彭长宜说着,也不问吴冠奇给他打电话有什么事,也不管他是什么反应,就直接挂了电话。
彭长宜满以为吴冠奇会立即打进来,没想到吴冠奇根本没有再打进来,手机不响,座机也不响,他就有些纳闷了,这似乎不是吴冠奇的性格啊?何况,刚才那个电话是他打给他的,按说他是有事找自己,什么事都没说就挂了,他应该再打回来才对?
但是,电话还是一直未有动静。彭长宜倒有些沉不住气了,心说这个吴冠奇什么时候练得深沉起来了?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手机正常,又拿起座机上的话筒,放下,座机也正常。他腾地站了起来,在屋里来回走遛,莫名其妙地烦躁不安,瞬间感到四周都不对劲了。
他走着走着,就又来到桌边,拿起座机的话筒,刚想给吕华拨个号,才知道吕华这会正在参加侄女的婚礼。他又想给舒晴打,想了想放下了,这两个人,此刻都有自己的事要忙。
他感到自己此刻的样子肯定有些滑稽可笑,但心里就是这样烦躁不定,到底是怎么了?是别人出现问题了,还是自己出现问题了?
不行,这间办公室不能呆下去了,再呆下去他就会崩溃。与其在这里顾影自怜,不如让自己投身到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具体事物中去,想到这里,他抓起手机,开开门,大声叫道:“小后!”
秘书宋知厚听见书记开门声,早就从桌子后面站起来,走了出来。
彭长宜说:“收拾一下,咱们下乡。”
宋知厚赶忙回头,迅速从桌上拿过一个卡片,这是一张去向卡,是彭长宜最近整顿机关干部作风纪律,特别强调领导干部,离开工作岗位,必须要在门上标明去向,为此,每个领导办公室的门上都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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