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说:“我不知道,我这周才从省里回来。”
孟客说:“你知道为什么让他去党校上学吗?”
舒晴扭头看着孟客,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
孟客看着舒晴说:“你真的不知道?”
舒晴眉头又是一皱,说道:“你可以不说。”说完,就把脸扭向了窗外。
孟客笑了,感觉舒晴不高兴的样子很可爱,更加真实,就说道:“今天谁惹着你了,怎么说不高兴就不高兴?真没发现,你还有脾气?”
舒晴说道:“你没发现的多了。”
孟客又是一怔,心想,自己没有慢待她呀?就又没话找话地说道:“长宜不在家你适应吗?”
舒晴扭头看着他,不说话。
孟客赶紧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的意思是长宜不在家,你跟其他人又不是太熟悉,是不是冷不丁的不适应?”
舒晴何尝不知道他话的意思,就说道:“你错了,我现在跟其他的人也很熟悉,尤其是包村这段时间,我找到了挂职以来最大的价值和乐趣。”
孟客不以为然地笑了,说道:“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人啊,怎么连说话的口气都一模一样?我跟你说,你千万别学他,他锋芒太露。”
舒晴舒展开眉头,觉得孟客说得话有点意思,就故意说道:“他锋芒太露了吗?我怎么没发现。”
孟客又说道:“你当然发现不了,因为彭长宜在你眼里,是完美无缺的。但就是这么一个完美无缺的人,现在却遇到了事业低谷,如果他不注意收敛自己的锋芒,亢州,有可能就是他政治生涯的滑铁卢。”
舒晴感觉孟客似乎对彭长宜有看法,而且这些看法以前从未见他跟彭长宜说过,就故意装出不太感兴趣的样子问道:“你们关系那么好,怎么之前没听你这么说过他?也没见你提醒过他?现在何来这样的认识?”
孟客看了舒晴一眼,说道:“提醒?我怎么提醒,他那个人,是常有理型的,我就是提醒他,他能听进去吗?”
舒晴说:“最起码应该尽到提醒的义务,而不是在背后说好朋友的是非。”
孟客急了,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他的是非了,这不是只有跟你说吗?跟你说和跟他说有什么不同吗?”
舒晴听着他这话就感觉别扭,但又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他斗嘴,就说道:“那好,那你说说看,他怎么锋芒太露了?”
孟客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跟你也不想说了,我还没说他什么你就急了,我下面的话还怎么说?”
舒晴笑了一下,神情变得柔和了些,说道:“孟书记,有把话说一半就不说的道理吗?你既然当面不好跟他说,想迂回跟我说,这也不失一个帮朋友的办法啊?我看,你完全可以把听到的、认识到的统统跟我说出来。”
孟客说:“这样说还差不多,其实我就是想跟你说,由你说说他,好多事,我们之间不好交流,尤其是长宜心高气傲,尽管我们不在一个单位工作,但从锦安整体环境来讲,那也是存在竞争的,所以,有些话我不好跟他说,说了他也会心存芥蒂的。”
舒晴说:“你说的这一点我完全认同,尤其是你们能力相当、水平相当,所以有些话的确不好当面说,这一点我理解了,对不起,刚才错怪你了。”
舒晴说得很真诚,孟客听了非常受用,也很受鼓舞,就说道:“对啊,我之所以这么长时间没有跟他探讨这些问题,顾虑就在这。”
舒晴笑着说:“好了,你尽管和我说,我可以以我自己的方式提醒他,完成我们做为朋友的义务和责任,省得以后他不怪罪我们没有提醒他,尤其是你孟大书记。”
孟客说:“就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比他年龄大,交际面比他广,别看他是市委委员,好多消息他是听不到的,反而是我告诉他。”
舒晴点点头,说:“是的,他不太善于经销自己。”其实舒晴本来可以说出另一个词——溜须拍马,但如果这样说,会让孟客吃心,所以把溜须拍马临时改了“不太善于经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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