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杯,彭长宜问道:“今天怎么没参加下午的常委会?”
舒晴笑了,说道:“周五下午是市委的常委会。周四下午是市长办公会,您还以为人家会在今天下午开常委会啊?昨天下午跟市长办公会合并召开了。”
“哦——”彭长宜深深地点了一下头,说道:“很好,很好。”
舒晴有些后悔,后悔不该告诉他这个事,就继续追问道:“为什么非要老顾喝酒,还说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你是不是以为你来学习了,大家都好受?”
说道这里,舒晴不知为什么,眼圈忽然红了。
彭长宜见她这样,赶紧扭过头,笑着说:“开玩笑,刚才就说了开玩笑,在党校哪敢开玩笑,再说也找不到开玩笑的人啊,别介意。”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索性眼泪出来了。
彭长宜说:“好了,算我刚才对不起,来,我自罚一口。”说着,他喝了一大口。
舒晴笑了,说道:“也可能我阅历浅,最见不得人受委屈,记得我刚参加工作,在党校,主任对我非常照顾,人也很好,刚呆出感情,这个主任就被别人告走了。我还小,一点社会经验都没有,听说后,在办公室就掉开了眼泪。结果,就被别人误会了。在党校的前期,我一直不被领导待见,后来有个老同志跟我说,说我太年轻了,领导调走,就是再舍不得,也不能哭,或者不能当着让哭,这让后继者会妒忌的。打那以后,我就学会把情绪藏起来了。”
“哈哈,学深沉了。”彭长宜说道。
“倒不是学深沉了,应该说是学会自保了。我努力工作,任劳任怨,好长时间,才扭转了领导对我的偏见。想起那段时间,为了一把真诚流出的泪水,我付出了比别人多得多的努力和辛苦。所以,以后再也不敢了。”
彭长宜笑了,他被舒晴的天真逗笑了,她昨天私自进了他的办公室,对着他的座位流眼泪的事,吕华已经告诉了彭长宜,所以昨天晚上彭长宜才给她打个电话。明明自己昨天还为同样的事件流眼泪,今天就是自己成熟了,但他不好点破这层,就说道:“的确是这样,什么时候你知道掩藏自己的真情实感后,才能说你成熟了。”
“是的。”
“诶,对了,孟客前几天给我打电话着,你猜他跟我说了什么?”
“什么?”
彭长宜欲言又止。
舒晴又问道:“他说什么了?”
“喝酒。”彭长宜故意不说,冲着舒晴面前的酒杯努努嘴。
舒晴端起杯,喝了一小口,仍然辣的咳嗽了两声,赶紧用白水冲了下去,她没有忘记彭长宜说的半截话,仍然问道:“他说什么了?”
彭长宜笑了,说道:“你急什么,让我吃口菜再告诉你。”
舒晴笑了,自己也吃了一口松仁玉米,慢慢地嚼着,看着彭长宜。
“吃菜,多吃菜,你们要了这么多菜,不吃就浪费了。”
舒晴见他还不打算说,目光里就有了娇怒,说道:“我还等着你说呢?”
彭长宜笑了,说道:“真想听?”
“当然。”
“好,我先说好,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如果你生气,我就不说了。”
听他这么说,舒晴更加想知道孟客跟彭长宜到底说了什么,就说:“好,我保证不生气。你说吧。”
彭长宜又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菜,这才说道:“孟客给我打电话,他说她离婚了。”
舒晴一听,松了一口气,但随之,又提起了心,说道:“他离婚和我有什么关系?”
彭长宜看着她笑了,不说话。
舒晴急了,说道:“你什么意思?孟客跟你说了什么吗?”
彭长宜点点头,说道:“是的。”
舒晴不敢问了,定定地看着他。
彭长宜边吃菜,边装作漫不经心地说:“他跟我说,他离婚了。”
舒晴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啊,随后,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说道:“他跟你说这干嘛?”
彭长宜看着她说:“你说呢?”
如果昨天在从清不让她看他的离婚证,舒晴还真不明白,但是经过了昨天那一幕,舒晴明白孟客为什么告诉彭长宜了,她有些尴尬,说道:“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舒晴看着彭长宜,说道:“我知道他为什么告诉你,也知道他离婚。”
彭长宜笑了,意味深长地说:“你是给聪明的姑娘。”
舒晴感觉不出彭长宜说这话真诚的程度,反而别有一种意味,她就说道:“是,不太傻。”
“喝酒。”彭长宜又跟舒晴面前的杯子碰了一下,喝了一口,又吃了一口菜。
舒晴端起杯,默默地抿了一下,放下。
彭长宜自顾自吃菜,半天见舒晴没动筷,说道:“吃吧,多吃点菜,女孩子,别减肥。”
舒晴默默地点点头,拿起了筷子。
彭长宜大快朵颐地吃了半天,才放下筷子,冲着低头默默吃的舒晴说道:“老孟这个人不错,为人总体还不错,做事也沉稳,研究生毕业,当然我们这些研究生跟你没法比,我们混得都是在职的,思想觉悟也不低……”
“彭书记,你真的是这样评价他?”
彭长宜看着舒晴,说道:“是的,真的是这样,我是掏心窝子说的。”
舒晴轻声冷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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