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说:“呵呵,是啊,我昨天带着孩子回老家了,陪一老一小,总是接电话他们心不安,所以就关机了。”
“我知道你昨天回老家了,我给老顾打电话着,他没告诉你?”
“呵呵,告诉了,我今天下午才从老家回来,没敢耽误,就往回赶了。”
“长宜,弟兄们眼巴巴等了你好多天了,就盼着你回来,你看你悄没声息地又走了,不是老兄我说你,怎么上了党校,连好朋友都不搭理了,据我所知,中青班的历届学员中,还没有一个毕业后就直接进中央政治局的,你不至于连好弟兄都不认了吧?”
“哈哈。”彭长宜大笑,这是这几天来他最开心的一次笑,他非常清楚寇京海最后这句话双关语的含义,说:“老兄啊,对不起,下周,下周我回去一定跟你们联系。”
“唉——好吧,我们也只能等着领导垂幸了。祝你一切顺利。”寇京海刚要挂电话,又说道:“长宜,别忘了弟兄们。”
彭长宜笑了,说道:“老兄,哪儿的话,我这次实在是比较赶,下次回来一定找你们。”
“唉,我还不知道你吗?好了,那我们就再等一个礼拜。”
不光是寇京海,了解彭长宜的都知道他有个毛病,就是每逢大事当头,他很少参加聚会,大部分都是躲在家里,因为老部长王家栋早就跟他说过,时局动荡,最好的办法就是哪儿都别去,呆在家里,少参加聚会活动。他也的确是这么做的,原来亢州几次大的人事变动,特别的涉及到他个人变动的时刻,他都是关机,窝在家里。较少参加那些为他举行的祝贺活动。
当然,眼下他不参加他们的活动,一来是少听闲言碎语,二来省得让这些弟兄们跟着他“沾光”,这也不失保护他们的一种手段。
彭长宜合上电话后递给老顾,他看了看外面,快到党校了,就说道:“你们别回去了,我请你们吃完饭再走吧。”
老顾说道:“问舒书记吧?”
彭长宜看着舒晴说道:“怎么样?”
舒晴看着彭长宜,狠了狠心,说道:“不了,我们早点回去,不然一会北京就堵车了。我也该好好干工作了,一周都没去牛关屯了,回去后跟他们碰碰情况,周一就下去。”
尽管舒晴的声音比较温和,但口气却很坚决,彭长宜就没有再坚持。他拿起自己的东西就下了车。站在大门口,看着他们的车走远后,他才转身向里面走去。
晚上,彭长宜从图书馆出来的路上,打开了手机,看见了一串的未接电话,他没有全回,只是挑了一个最熟悉的电话回了过去。
“市长,您给我打电话着?”
江帆说:“是啊长宜,你看看,我给你打了多少个?”
彭长宜说:“我这几天几乎都不开机,等开机看的时候,大部分是半夜了,我就不好给您回了,然后又是关机上课,就又一天。”彭长宜说的是实情,要是原来他不论什么时候,想起就给江帆打,但他现在知道丁一肯定跟江帆在一起了,不忍心吵到他们。
“你为什么总关机?我给王主任也打过电话,他说他也打不通。”
彭长宜说:“刚开始关机是为了耳根清净,现在关机是习以为常了。既然放下一切来学习了,单位的事就不搀和了,如果我还开机,还挨个回电话,甚至还听工作汇报,您说我是拿主意还是不拿主意,如果拿惯了主意,这样就会妨碍别人的工作,意见相左的时候,让下属不好做人。所以,我就来个关机,谁也别给我打电话,谁也别跟我汇报工作,更不想听工作以外的事情。”
“呵呵,你呀,我就知道你是这样想的,我还跟小丁说着呢,她说,这就是典型的‘彭氏性格’。”
彭长宜“嘿嘿”地笑了,心里暖融融的,他说:“市长,你们的事办完了吗?”
“办完了,把记登了,把证领了,周六一天就办完了。”
彭长宜说:“这么简单?”
江帆说:“是啊,两家人在一起吃了个饭,没请任何人,后来班子成员知道了,在一起又摆了一桌,不能搞复杂了,免得人家诟病。”
“是,我理解,但是我没想到这么简单,简单到都没有请我。”彭长宜有些委屈地说道。
“哈哈,改天给你补上。”
“行,我等着。”
“对了,长宜,赶在你休息的时候,来趟阳新吧,老魏跟我说了好多词,强烈要求你来看看,你抽时间过来一趟吧。”
彭长宜说:“好的,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下周去。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别的事。”
“行,那说好了,我们等你,咱们见面再细聊。”
“好的,市长,再见。”
“等等等,有人要跟你说话。”
彭长宜的心就是一动,他知道这个时候打电话,这个人是谁了。
果然,话题里传来熟悉的声音:“科长好。”
彭长宜的心立刻被这柔柔的、糯糯的声音充满了,如春风拂过,那么神清气爽。掐指算来,这个声音有好长好长时间没有听到了。
丁一见他久未回音,就有些紧张,说道:“科长,你在听吗?”
彭长宜赶紧说道:“是的是的,我刚才有个学员路过,我跟他打招呼着。”
“哦,你们还上自习吗?”
“不是,我刚才图书馆出来。小丁,科长祝贺你,祝贺你终于收的云开见日出。”
“谢谢科长,谢谢科长一直以来对我的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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