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曼在电话里听明白俞大开的意思后,说道:“俞老板,这个事恐怕是我不能答应您的,因为,公交站点都是北京方面来的专家,根据人流和交通时段测算出来的站点,如果要是增加站点,必须他们来人,我是做不了主的。”
俞老板不高兴地说:“你当老板的怎么做不主?”
荣曼很是看不起这种暴发户的嘴脸,自己是老板不假,但那就能做主吗?再说亢州现在算是北京一个分公司,所有运营上的一切业务,都纳入了北京的管理体系,就因为自己是出资方,就可以随意干预正常的运营吗?她在心里就一百个瞧不起这个姓俞的,但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她客气地说道:
“不是这个样子的俞老板,亢州从一开始就纳入了北京运营管理体系,我只是出资方,说白了就是一个小股东,运营是另一个部门的事,我是不能随意干涉的。再说,现在胜利公馆的右侧,就有站点,走不了几步的,没有必要增加一个站点。”
俞老板的口气里就又了不耐烦,说道:“这样,建立汽车站点的所有费用我出,不用你们出一分钱,但站牌上要写上胜利公馆几个字,这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荣曼说:“这个倒好说,问题是您的这样要求我认为真的没什么必要,首先是在旁边就有站点……”
俞老板不礼貌地打断荣曼的话,说:“怎么会没有必要?没有必要的话我就犯不着给你荣大老板打电话了。”
荣曼懒得跟他理论,就说道:“这样俞老板,我把您的要求跟总公司反应一下,您看行不?”
俞大开一听,也只好如此,他说道:“我希望你们总公司尽快答复我。”
说着,率先撂下电话。
荣曼放下电话,鄙夷地“哼”了一声,她就把这事忘记了。
不曾想,过了两三天后,俞老板又给她打了电话,荣曼有些不好意思,说:“对不起俞老板,我把这事忘了,这样,我马上就联系,一会给您电话。”
俞老板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但也无可奈何,又放了电话。
这次,荣曼还真是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这才给北京公司当时来测量站点的工程师打了个电话,跟他说明了这一情况,这个工程师当时就给否了,说道:“没有必要,那里走几步就是一个站点,不可能在那么短的距离之内增加站点的。开玩笑呢。”
荣曼说:“我也是这么说的,真是搞不明白他是什么用意?”
那个工程师说:“这有什么不明白的,门口设一个公交车站,以他小区的名字命名,售票员一天不知要报多少次他的名字,更主要的是,他在卖房广告的时候,可以这样说,公交车到小区门口,他的房价就又竞争力了。”
“哦——”荣曼明白了,她早就应该想到这一层的,只是不待见这个人,就没有费心琢磨他的用意。
挂了工程师的电话,荣曼就给俞老板拨回了电话,把这个意思跟他说了,没想到他一句话都没说,就“啪”地挂断了电话。
荣曼以为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就有人跟她报告,在胜利公馆前后的两个公交站牌被砸毁。荣曼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了。她开着车,来到两个站点,就看见了站牌和供候车人等车的座椅以及雨棚,都被砸毁。
她当时气得肺都快炸了,没想到这个愈大拆居然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来威胁她达到目的。气归气,多年在外经商的的经验告诉她,要忍气吞声,少树敌,就这样,她强压住火气,给广告公司打电话,让他们来人把被砸毁的站牌和雨棚拉走,重做新的,因为这几天天气预报说有雨。
没想到,第二天刚刚换上的新的站牌和雨棚,又被砸了。
荣曼看着狼藉的站牌、雨棚和被掀翻的座椅,她默默地开车离去,不再给广告公司打电话了,也不派人收拾这个烂摊子。她知道,城管会找她的。
果然,城市管理局给她打来电话,告诉她维修公交站点,别影响市容。荣曼把这一情况告诉了城管局,说有不明身份的人连续两次砸站点。城管局的人说让她报警。
她便到所在辖区东城区派出所报警,所长认识她,对她相当客气,每年荣曼对他们都有所表示。
民警到了现场后,做了笔录,照了相。然后所长说:“荣总,还是换新的吧,我叫弟兄们晚上多往这边看着点。”
荣曼答应了,第二天又叫来广告公司的人,换上了新的。这次,她长了心眼,派了专人带着摄像机蹲坑守候。晚上,在公交车停运后,又来了两三个人,开着一辆皮卡,来到站牌下,下来两三个人,拿着大铁锤,他们大摇大摆地来到站牌下,一锤就将站牌砸得稀巴烂,然后另外两个人就砸毁座椅,又掀翻雨棚,然后坐着车就走了,车子直接就开进了胜利公馆……
第二天,荣曼带着录像带来到派出所,所长一看案子涉及到了俞老板,就面带难色,询问荣曼怎么得罪了俞老板。荣曼笑着摇摇头,表示不知。所长说这个案子要调查一下,单凭他们进了胜利公馆,不能断定这伙人就是俞老板的手下。另外,胜利公馆的工程还没收尾,工地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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