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听她这么说,就点点头,没有看她,而是端起水杯,跟她的杯子碰了一下,什么话都没说,就将一茶杯水都喝了,然后给她和自己倒满了水。
荣曼几乎没有吃东西,彭长宜也没怎么吃,荣曼要了好几个菜,他们俩几乎没怎么动筷。房间里的气氛很压抑。
荣曼把该汇报的事情,跟彭长宜汇报完了,就起身跟彭长宜告别,然后低着头,拿起自己的包,提前离开。
彭长宜也跟了出来,他默默地看着荣曼上车。
荣曼回头,定定地看着彭长宜,想跟他握手,又迟疑地收回手,看着他说:“彭书记,小曼祝您一切平安。”
彭长宜不敢看她,感觉她的眼睛似乎有泪光在闪烁,他冲她使劲地点点头,就挥手示意她上车。
荣曼慢慢转过头,上了车,他看着荣曼的车消失在车水马龙中后,才转过身,慢慢地往回走。
他知道,如今的亢州,是他朱国庆一个人的天下了,不然他不会这么有恃无恐,居然找到荣曼,逼她让出公司。
荣曼,跟他有过一晚之情的女人,尽管他不爱她,甚至对她防范有加,但是,当这个女人落难的时候,彭长宜的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除去这件事,荣曼还是一个不错的女人,会做事,举止得体,朱国庆刚看见她时,眼睛都直了。说实在的,荣曼在各个方面都是很优秀的人,无论是作为企业家还是女人,只是彭长宜觉得,她不适合他,彭长宜从来都没想到要驾驭一个女强人,而且还是亢州地盘上的女强人,他的女人,将来会跟他的职务没有任何关系的,更何况,做为商人的荣曼,并不符合他彭长宜的审美。如果,他们没有那样一层关系的话,荣曼的企业,会得到彭长宜很好的关照,他们也可能会在工作中成为不错的朋友,只是荣曼自己把事情搞复杂了,不得不让彭长宜疏远了她。
这时,兜里的电话震动起来,彭长宜这才想起今天荣曼来,下课的时候他打开了手机,忘记关机了。
彭长宜掏出一看,是荣曼发过来的一条短信,她说:谢谢您今天肯出来见我,小曼无悔了……
彭长宜删了她这条显然有些别的意味的短信,把电话关机,慢慢地走在人行道上。
北京的街头,可以说是流光溢彩,非常繁华,这个地段很热闹,餐饮、服装、理发等等各种服务内容,显然瞄准的人群是针对党校学员的。
他就这样孤独地走在北京的人行道上,身边都是急匆匆的人流,他有了一种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感觉,他想起了江帆。江帆支边的时候,肯定也经常会有这样孤寂的感觉,但是他熬了过来。尽管他知道中青班的分量,但是一旦离开他工作的岗位,一旦放下权力,他就有一种没着没落、不知前路何方的感觉……
当他走回党校门口的时候,就看见旁边停着一辆宝马车,他没有注意到这辆车,径直往里走,这时,就听到旁边的岗楼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同志,麻烦您就通融一下吧,我找他的确有要紧的事……”
彭长宜站住,这时,他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岗楼前跟警卫要求进去,却被警卫拒绝入内。
“吴冠奇?”他下意识地叫了一声:“你在干嘛?”
那个人立刻回过身,看清是彭长宜后,没好气地说道:“彭长宜,你说我在干嘛,我来找你的!”
吴冠奇说着大步向他走来,就听武警战士说道:“先生,请将您的车驶离大门口。”
彭长宜赶紧迎着他过去,跟他一起来到车旁。
“上车!”
吴冠奇的口气很强硬,不容抗拒。
“上车干嘛,有什么事你就在这儿说吧,我晚上还有任务呢。”彭长宜没好气地说。
“我让你上车!”
吴冠奇对着彭长宜险些咆哮起来。
彭长宜看了他一眼,嘀咕道:“上就上,还怕你不成?”说着,就上了车。
吴冠奇开着车,趁彭长宜不注意,一脚油门,汽车就窜了出去,彭长宜的前额差点没磕到前挡风玻璃上。
彭长宜感觉吴冠奇的心里像是憋着什么火,他没好气地说道:“干什么你?你如果不要命的话,请把我的命留下。”说着,就把头扭向了窗外,一副懒得搭理他的表情。
自从上次吴冠奇打电话,问彭长宜黄金的案子牵扯到他没有,彭长宜赌气挂了吴冠奇的电话后,他们再也没联系,后来彭长宜来党校学习后,也没跟吴冠奇联系,有一天夜里他打开手机,看见了吴冠奇的一条短信,他没有给他回信。
吴冠奇听了彭长宜的话后没理他,而是放慢了车速,带着他来到了一个离党校门口远一点的饭店。停住,下车。
彭长宜一看,正是刚才跟荣曼吃饭的地方,就坐在车上不下来。
吴冠奇向前走了两步,见彭长宜还坐在车上不下来,他气得噗嗤笑了一下,走回来,给他拉开车门,说道:“尊敬的彭大人,请您下车吧。”
彭长宜抱着双臂,说道:“你不说干嘛来了,我不下。”
吴冠奇低头笑了,无可奈何地说道:“好,我认怂,我他妈的想见你,另外也有个事跟你汇报一下,我打电话你不接,发短信你不回,我贱气行了吧,现在请你下车,我们在这里吃点、喝点,行不?”
彭长宜强行忍住,没有笑出声,他仍然看着前方,不动声色地说道:“中央党校有严格的纪律,所有的学员,都不得喝酒,一经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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