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一皱眉,说道:“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温庆轩重新坐下,说道:“有些事,反应长官的意志明显一些。”
“您是说……”
温庆轩急忙打住了她,说道:“我什么都没说,我只是泛泛地指了一些现象。”
舒晴冷笑了一下,她感觉温庆轩本不该是这样性格的人,就说道:“但您的话,还是让我想到了许多。”
温庆轩说:“你怎么想都不过分。我这样跟你说吧,咱们电视台的确没播,为了这个问题,我当天晚上就打电话问了,但我的电话没有打给电视台的领导,而是打给了那天跟着录像的记者。我最初也以为是记者们没把稿子写出来,结果一问不是,这个记者跟我说,是领导不让播的,我问是哪个领导,他跟我说是李立通知这条新闻不上了。我又给李立打了电话,李立跟我说是接到了政府办的通知。我后来问过政府办,龚卫先说政府办没有给电视台打过这样电话。我就没再往下追问了。”
舒晴说:“您认为问题出在哪儿?”
温庆轩说:“出在哪儿还用问吗?我这样跟你说吧,我在电视台工作过几年,我了解电视台的业务,他们天天巴不得省委的书记甚至是国家总理路过亢州呢,这样也能抓个大新闻,再有,电视台是不敢擅自取消播送这样一条重要新闻的,肯定是有领导给电视台打了电话,取消播送这条新闻的。这一点无需置疑。”
至此,舒晴明白了,她点点头,说道:“看来,我想简单了,我来找您,就是想让您提醒一下电视台,还真没考虑这么多。”
温庆轩笑了,说道:“这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长官意志在基层的表现之一。”
舒晴点点头,说道:“温部长,我觉得您比较擅长搞理论工作,还是多写点有关这方面的文章吧。”
温庆轩摆摆手,说道:“唉,不比从前,从前樊部长在这里当书记的时候重视这块工作,那时的确写了很多,用现在的眼光看也很有研究价值,现在不行了,如果没人支持你,你就是写了反而适得其反,认为你是在影射,是在攻击,这样就不好了。”
舒晴皱了一下眉,说道:“怎么会这样?彭书记不是这样小肚鸡肠的人啊?”
温庆轩苦笑了一下,说道:“你说得对,彭书记的确不是这样的人,他的为人我十分了解,但是不等于所有的领导都不是这样的人。彭书记比较注重实干,所以这次让他去进修,我认为是非常有必要,一个注重实干的干部,再加上系统成熟的理论,将来他会是前途无量。”
“呵呵,我听出来了,这是您善意的希望和善意的批评。”
温庆轩笑笑,说道:“用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来看,这样也很正常。”
舒晴点点头,尽管她单独跟温庆轩接触的不多,但她始终认为温庆轩是一个比较有思想、有理想的基层理论工作者,他所关注的问题比较深刻,在基层干部中很少有人关注。
温庆轩转移了话题,又说:“小舒啊,挂职是不是快结束了?”
舒晴说:“是的。您以后有时间的话可以多给我们写些理论文章,我们有个内部刊物,叫《政研月刊》,您见过吧,是廖书记来了以后搞的。”
“我见过,搞得不错。但好像只给基层一本,而且有时还没有,我要看的话,只能去找。”
舒晴说:“这样,我回去后,负责给您单独寄这本刊物,另外,我们也急需像您这样既有基层执政经验,又有理论基础人士写的文章,如果您有顾虑,可以用笔名发表,这个刊物,廖书记也经常看,有时也会以笔名发表一些文章。”
“哦?廖书记也在这上面发表文章?”
温庆轩的目光里有了惊喜。
舒晴说:“是的,经常发一些东西。”
温庆轩说:“好,如果写的东西,能以这样的形式让省委的书记看到,倒是一种不错的表达思想的途径。”
“是的,您以后可以给我们供稿。”
温庆轩说:“可以考虑,有时间的话我整理几篇。”
从温庆轩办公室出来后,舒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坐在办公桌旁,心里还在纠结电视台没有播发廖书记的那条新闻的事,正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吕华进来了。
舒晴站起来,客气地跟吕华打招呼,说道:“吕秘书长,您有事?”
吕华坐下,说:“刚才卢书记给你屋打电话,你没在,我好像听到了你脚步声,就过来看看。”
舒晴示意吕华坐下,她说道:“哦,我刚才还去找他着呢,秘书说他去医院了。”
“是的,他刚回来。”吕华解释道。
“他找我有事?”舒晴问道。
吕华说:“是啊,已经接到了锦安市委组织部的电话通知,你的挂职生涯月底结束,卢书记可能想跟你谈这个问题……”
舒晴笑了,说道:“呵呵,我昨天已经接到了单位的通知了,让我月底回去,我刚才找卢书记,也是想跟他说这事,然后再跟朱市长汇报。”
吕华说:“说是月底,其实也就是下周的事。真快啊,感觉跟你还没呆够,半年就过去了。”
舒晴说:“是啊,我也觉得刚刚进入工作状态,马上就要走了,还真有点舍不得。”
吕华又说:“你真的要回去?”
“对呀?因为单位接了省委一个研究课题,领导想让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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