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想想他走后,孟客跟朱国庆的来往密切,如今,为了这么一点事,就在背后说这些话,他有些感慨,感慨人心不古,他看着舒晴,手机早就挪离了耳朵,为的是让旁边的舒晴听到他和孟客的对话。他说:“孟兄,跟你说实话,我现在真的是无所谓,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是服从组织分配,我就是一块砖,组织说往哪搬就往哪搬,谁取代了我,谁有本事,说不定有一天,我会给你老兄腾地方呢。”
“彭长宜,咱们是好弟兄我才跟你说这些话,没让你调侃我,更没让你看我的哈哈笑!”
彭长宜听孟客生气了,赶紧说:“老兄,我怎么会看你的哈哈笑?我不但不会看你的,我谁的都不会看,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如果是那样的人,相信你今天这话也就不跟我说了。我只是借机发了两句感慨,不想却惹着你了,好了,我道歉,对不起,行了吧?”
孟客一愣,煞有其事地问道:“你因为什么跟我道歉?又替什么人跟我道歉?是因为这次的亢州还是因为其它?”
彭长宜万万没想到孟客居然这么敏感,他看了看舒晴,舒晴也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彭长宜对着电话说道:“老兄,我是因为我刚才那两句话惹你生气了才跟你道歉的。”
孟客说:“没劲!挂了。”
彭长宜赶紧说道:“别别别,别挂呀,我还有话跟老兄说呢……”
他的话没说完,那头的孟客已经挂了电话,
彭长宜扣上电话,冲舒晴笑了一下,说道:“这个老孟,吃错药了。”
舒晴说:“我都听见了,是亢州把清平顶了。”
彭长宜看着舒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道:“不光是这个原因,可能还有你的因素。”
舒晴立刻板起面孔,看着彭长宜,一字一句地说道:“彭、长、宜、同、学,你、在、说、什、么——”
彭长宜一见舒晴严肃起来了,就赶紧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说道:“喝咖啡,喝咖啡。”
舒晴笑笑没再计较他刚才说的话。
彭长宜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品咂着滋味,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说道:“我现在被你训练得已经离不开这咖啡了,你上次给我带的咖啡,我早就喝完了,后来又按照你这个牌子,买了一盒,的确能解乏,尤其是下午喝了,晚上都发挥作用。”
舒晴说:“喝完的话我继续给你买。”
彭长宜说:“不用,我自己也可以买。对了,国庆节放假怎么安排,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舒晴说:“我想跟你回老家,想大嫂的庄稼饭,也想彭娜娜同学了。”
彭长宜说:“太好了,不瞒你说,这也是我的想法,如果去景点玩的话,到处都是人。还不如跟我回老家,这个时候老家农村最好看,金秋时节,苞谷、大枣、花生、红薯,还有大苹果、大鸭梨、石榴,山上的野酸枣等等,都熟了。”
舒晴兴奋地说:“你说得太诱人了,我现在都想去了。”
彭长宜说:“你安排安排,我来接你。”
舒晴说:“我明天陪一天父母,第二天就可以跟你回老家。”
“行,我后天一早来接你怎么样?”
舒晴想了想说:“不用,我自己坐公交车,你还跑来接我?”
“那可不行,我可舍不得让你坐公交车。”彭长宜认真地说道。
舒晴笑了,说:“那怎么了?大家都坐,而且我以前在亢州挂职的时候,经常坐公交车回家。”
彭长宜说:“那时跟现在不一样,再说公交车也不安全?”
“你不是说现在公交车没事了吗?愈大拆不是要买下这个公交公司吗?”
彭长宜说:“是啊,他直到现在也没有付清荣曼的另一半钱,听说他儿子去澳门赌博输了一千多万,工贸园区又中标了,估计资金出现了问题。”
舒晴说:“那这个公司还是荣曼的吧?”
“目前荣曼有一半的所有权,但据说荣曼现在也不怎么管了,好多车都趴下了,该维修也不维修了。所以现在车不像以前那么多了,你坐公交车来恐怕车上会很挤的。”
舒晴说:“早上没事,早上往亢州方向的人不是太多,尤其是二号这天更不会挤,该回去的都回去了,你如果接了我,再回禹水,太辛苦了,不如你们踏踏实实在亢州等我。我回来的时候你想着送我就是了,因为我想再带点玉米面回来,上次你父亲给的那些早就吃完了,妈妈说没吃过这么新鲜的玉米面,她都舍不得给同事。”
彭长宜说:“没问题,我提前给家里打电话,让他们给你准备出新玉米,但我还是要接你的,顺便也看下你父母。”
就这样,第二天天还没亮,彭长宜就起床去北京接了舒晴,又回到亢州接了女儿,带着她们回老家了。
彭父见舒晴这次跟着儿子和孙女一起回家,他的心里就乐开了花,不言而喻,儿子和这位教授姑娘的关系有了进展。
昨天下午,老人就接到了儿子的电话,知道舒晴要来,大忙季节,老人居然到地里,把正在收玉米的大儿子和大儿媳叫回家来,告诉他们明天长宜要带娜娜和舒姑娘回来,要在家住上两天,要他们停下手里的活计,准备迎接客人。
于是,老爷子一声令下,大哥到镇上割肉,杀鸡,买菜,大嫂忙着打扫屋子。大儿子和大儿媳向来对父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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