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嘻嘻笑着说:“就算是吧。”
“好,尊照夫人指令,明天去给你收拾大本营。”
晚上,江帆一边洗自己的衣服,一边收拾屋子,拖地,吸尘,擦桌子,他收拾好自家后,第二天吃过早饭,就开着车去了城西老房子。
刚进小区大院,就看见杜蕾的车停在外面。他知道有可能陆原来了。陆原经常过来收拾老房子,这个习惯已经保持多年,毕竟,有个院子,让丁一这样的女孩子清扫他不忍心,所以他几乎每周都会过来清扫。
院门虚掩着,他推开门,就听见屋里叮叮当当地凿着什么,小狗听见了江帆的脚步声,早就站在屋门口,冲着他摇头摆尾,嘴里发着懒洋洋的声音。
江帆明显感到小狗老了,它老得有点不愿动了,要是在平时,它就跑过来跟江帆亲热了,但此刻它只是站在门口,不愿多走一步。
陆原从一楼的窗户探出头来,说道:“来了。”
江帆回道:“来了,你砸什么呢?”
江帆说着,弯腰抱起这个小狗,走进屋。
陆原说:“上次我来,就发现有几个插销坏了,另外,经过一个雨季,有些窗户也关不严了,这次特地带工具来了,也收潮了,可以修修了。”
江帆笑了,看着窗台上摆放的螺丝刀、斧子等工具,说道:“木质门窗,的确容易变形,就你一人来了,小虎没跟着?”
陆原说:“他当然想跟着来了,被杜蕾扣在家里写作业哪。”
江帆说:“我真佩服杜蕾,管教孩子,的确有一套。”
陆原说:“是啊,比较严格。对了,你去给小一把那些书本收了吧,我上次就给跟她说,我说那些东西我不知道给你放哪儿。”
江帆说:“是啊,我就是来干这活儿来了。我等你弄完再上去,可以帮你递个工具什么的。”
陆原说:“楼上已经修好了,门窗都可以关上了,就差楼下这两扇了。下周我找个水暖工过来,别到时一给暖气跑水,家里又没人住。”
江帆很少有机会跟陆原单独呆着,他看着陆原说:“你在省纪委工作,听到对我个人和工作有什么反映的话,还望及时提醒啊!”
陆原笑了,说道:“放心吧,早就有人提前给你走后门了。”
江帆知道他说的是丁一,就笑了,又说道:“我的意思不光是我的问题,阆诸其它的也最好能让我掌握……”
陆原知道江帆的意思,就说:“这个,我会酌情对待的。另外,阆诸并不平静,我只能跟你说到这里。其它的不便说,尽管我们是一家人。”
江帆点点头,知道陆原也是原则感很强的人,说道:“这一点,我已经意识到了。以你看,阆诸不平静大多涉及哪些问题?”
陆原想了想,说道:“领导干部插手工程,仍是群众反映的焦点问题。”
江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知道这个“领导干部”有可能指向的人。
陆原看了一眼沉思中的江帆,说道:“其实,对于阆诸有些问题,省里早就引起重视了,有的也在悄悄调查中,领导干部插手工程,向来是是阆诸最敏感的问题,也是聂文东倒台的主要原因。因为领导一旦插手,就涉及到了一些见不得阳光的东西,当然,有时也不全是利益交换,但往往给人造成的印象就是这样。”
江帆点点头,说道:“你说得没错,好在我在阆诸没有三亲六故。其实,就是自己的三亲六故也好办,最不好办的是上级领导跟你张嘴,这是最让我为难也是最不好办的事。”
陆原说:“你遇到过吗?”
江帆说:“怎么会遇不到?但我始终有自己的原则底线,而且尽量做到公平竞争,另外我有个毛病,说洁癖也行,就是从不跟这些关系人公开接触,能不见面的尽量不见面,必须见面的也会有相应的人员陪同,这样,所有的关系都是阳光的,他也没机会搞什么了,我也能规避可能的风险,还有,对付这些关系户,我从来都不直接插手,都是派给副职去做,到头来,人家感谢的也不是我。”
陆原说:“看来我多虑了,你从政时间比我长,经验比我丰富,我知道你会做得更好,自打我调到信仿室工作后,天天接触的都是举报信,举报领导各种各样的问题,见得太多了,所以有时精神都是紧绷绷的。有的反映的事实还真没有多大的事,但就是当事人不善于规避和化解自己的风险,才让别人告了自己。”
江帆笑了,说道:“谢谢你的提醒。”
陆原不再说什么了,他至此也下了决心,以后这方面的事情他不再提醒江帆,因为正如他所说,江帆从政时间比他长,经验比他丰富,许多事用不着他操心,江帆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有时说多了,反而不好。但为了妹妹,陆原如果发现江帆什么问题,他也不会客气的。
江帆帮助陆原修好了北屋和东西两个小配房的所有门窗,陆原因为中午有同学聚会,就匆匆走了,江帆来到楼上,他蹲下了身,将丁一阳台上的书本用抹布擦干净、码好,一摞一摞地放进书橱。放最后一摞的时候,最上面的一个塑料皮的日记本掉了下来,江帆捡起来,发现了丁一那娟秀隽永的字体,他坐在地板上,随意翻了几页,渐渐地,上面的文字吸引了他,原来,这是丁一刚来组织部时写的日记。
江帆看见了丁一第一次见到彭长宜时的日记,他希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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