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知道他指的是选举的事,就说道:“很顺利,关昊几乎满票当选。”
“哦,那不错。亢州呢?”江帆又问道。
“我们那里也没事,没有选举任务,就省去一大块工作。”彭长宜问道:“市长,你们是不是也开完了?”
江帆说:“是的,昨天上午闭幕。长宜,关昊当了锦安市长,你的处境会有所改变吧?”
彭长宜听江帆这样说,心想是不是他听说到了什么,就说道:“您是不是听说了我的事?”
江帆一愣,说道:“你的什么事?我什么都没听说过,怎么了?”
江帆的确不知道。于是,彭长宜就将自己听到的消息告诉了江帆,江帆听完后,不假思索地说道:“长宜,如果有一天锦安容不下你,你就来阆诸吧,阆诸的大门从现在开始向你敞开。”
彭长宜笑了,说道:“暂时还没那么糟糕,就像您说的那样,关昊来了,可能我的际遇会有所改善。”
哪知江帆反而更加认真地说道:“长宜,其实,换个地方工作,反而能增加环境的神秘性和工作的挑战性,想当年,我是多么想在亢州接任市委书记,但是我的愿望落空了,亢州尽管不错,经济强市,但别处也有干头,你在三源不也干出成绩来了吗?多换几个地方,更能丰富履历和实际工作经验,现在省委组织部的用人观念很明确,我看省里最近提上来的几个人,都是全履历,都有基层工作经验,而且工作多样性。关昊这个人无论是工作韬略还是思想水平,还是他的学识和年龄,在全省厅级干部中都是佼佼者,也是省里重点培养使用的干部,前途无量。但是你别忘了,他曾经为之服务的首长是个很谨慎很有分寸的领导,为了避人耳目,也不会让他坐上火箭的,锦安,一时半会还变不成关昊的天下,所以,你适时选择离开,也不失明智之举。”
彭长宜笑了,说道:“从个人感情上来讲,我当然愿意跟您在一块工作,但是我现在还在上学,看看将来锦安怎么安排我,到时再去投靠您不晚。”
江帆说:“如果你有意,我可以提前跟老樊透露一下这个意思,你看怎么样?”
彭长宜想了想说:“还是先缓缓,等等我毕业后再谋划不晚。”
江帆说:“长宜,我是真心实意的。”
彭长宜感觉江帆有些奇怪,他从来都没有认为江帆跟他说的话有半点虚假的成分,干嘛这么强调这一点?他笑了,说道:“市长,您对长宜的心意,长宜明白。”
江帆说:“那就好,长宜,有事随时沟通,我也该回家了。”
彭长宜一听,说道:“您还在办公室?”
“是啊,这几天太忙了,我都没怎么回家,有时间见面咱们兄弟好好聊聊。”
“好的,别说,我还真想您了。”
江帆说:“等忙过这几天,我也没准去北京找你。”
“好的,我等您。”
“对了长宜,你跟小舒的关系进展得怎么样了?”江帆突然问道。
彭长宜说:“目前还行,双方感觉还不错,我也见了她父母,她也见了我老人。”
“哦,那不错啊,接着往下进行啊,春节还不把婚结了?”
彭长宜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唉,我现在也是举棋不定……”
江帆不等彭长宜说完,就说道:“我看小舒这姑娘不错,无论是人品还是学识以及个人修养都不错,而且人也很善良,跟你的孩子相处的也很好,你还犹豫什么?”
彭长宜说:“我犹豫的倒不是她这个人怎么样,而是我怎么样的问题。”
“哦?怎么讲?”江帆认真地问道。
彭长宜说:“您说我现在房无一间地无一垄的,就是结婚,我结在哪儿?”
江帆说:“结在亢州你的住处,怎么了?我不是跟你的情况一样吗?”
彭长宜说:“是,我可以结在这里,但问题是,我们俩两地分居不说,我现在总有一种立足未稳的感觉,似乎随时我都有可能滚出亢州,这个问题很现实,我现在不敢想,想想就头疼。”
江帆说:“没关系,你想滚的时候,最好滚我们这里来,我给你安排。”
“谢谢您,有您这句话我心里就有底了。”
江帆又说:“我看啊,人家姑娘不会现在就跟你要房子的,再有了,你不想住你那里,可以在亢州买房子呀,卖套房子你应该没问题吧?”
彭长宜说:“说实话,买房子我也有问题,只是问题不大而已,您别忘了,我当年可是净身出户,而且每个月还要给孩子抚养费,古街的房租我给孩子留着,产权也是归孩子所有,只是她现在小,没有支配权而已。”
江帆笑了,说道:“你们父女俩就不要较真了,我的意思是,只有结婚了,才能把圆心固定下来,才好打算以后的事,你总是吊着人家小舒,也不合适啊?”
“这倒是,等毕业再说吧,目前谈这事还不成熟。”
江帆笑着说:“好,我们就等着你下请柬了。”
彭长宜说:“估计要耐心等上一大阵子了。”
江帆笑了说道:“我们静候佳音。”
江帆在彭长宜的个人问题上,都是用了“我们”二字,这让彭长宜感到很欣慰,因为他知道,江帆的这个“我们”中,包括丁一。
只是,彭长宜现在有所不知的事,此时的江帆和丁一,因为他闹别扭已经有段时间了。
再说当晚的江帆,撂下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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