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法迁继续看着汪军,说道:“我说汪大台长,怎么你的人我说两句都不行吗?”
汪军本来是带着玩笑的口吻跟这位昔日的老领导说话的,这会见郎法迁板起面孔,而且口气还非常严厉,就不解地说道:“您老这是怎么了,别说您说他们,就是说我都该说,谁说不让您说了?”
郎法迁说:“前两天我说翁宁你护着,今天我说小丁你也护着,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汪军见郎法迁今天有点反常,就跟丁一和洪伟说道:“你们先回去,这几天直播过程中的确出现许多失误,你们也好好琢磨一下,查找原因,周一我们开个专门会议,总结一下。”
丁一和洪伟点点头,就往出走。
丁一走到门口,又转过身,对着郎法迁说道:“郎局长,对不起,我以后多加注意。”
郎法迁也觉着刚才自己太冲动,毕竟丁一的身份不同于别人,他就转过头看着丁一说道:“你别多心,我是跟你们台长生气呢,你们去忙吧。最近洪伟表现得很稳定,注意保持。”
洪伟赶忙着说道:“谢谢局长鼓励。”
丁一没有回楼下自己的办公室,而是跟洪伟来到了直播间旁边的休息室。洪伟说:“朗局这两天晚上怎么总是来看咱们直播?他晚上就没一点事?”
丁一说:“他家就在后面的家属楼,而且这几天咱们直播总是出错,他当然坐不住了。”
丁一说的是事实,前两天,翁宁将“市委副书记殷家实”错读成“市委书记殷家实”,直播还没有结束,佘文秀就直接把电话打到了郎法迁的手机上,说道:“殷局长啊,你们电视台是不是接到了上级撤销我这个书记的文件?”
郎法迁就是一愣,知道有可能是直播方面出了差错,这种情况以往也出现过,记者由于马虎误将副书记副市长给转正的情况时有发生,尽管这种错误是小儿科,但造成的影响却很大,为这,台领导经常被上级领导批评,听见有些战战兢兢地就说道:“佘书记,是不是我们的工作做得不仔细出了问题,请您指示,我们一定改,然后给您一个书面报告。”
佘文秀倒没显得有多生气,依然不温不火地说道:“书面报告就算了吧,我是冷不丁看回你们的新闻,你要带好你的队伍,别总是在电视上出错,容易引起不安的因素。”
市委书记毕竟是市委书记,比旁人就是大度,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让郎法迁坐不住了,当晚,郎法迁就径直赶到直播室,当时汪军没在直播间,他虎着脸进来后就跟值班人员要了当晚的新闻稿件,他满以为是记者写错了,不想记者的文字稿根本没有写错,是播音员播错了。
他当下就给汪军打了电话,问汪军在哪儿。汪军说在楼下办公室。郎法迁关了电话就赶到了楼下汪军的办公室,就见翁宁坐在汪军的办公室,两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无疑,汪军已经批评了她。
但是郎法迁的火气依然没减,他将稿子摔在汪军的办公桌上,说道:“你还美其名曰每天晚上都盯着直播,既然盯着,怎么还出现这么一个大笑话,佘书记刚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是不是接到了上级组织部免他职务的电话,这比我扇我两嘴巴还难堪!”
汪军看着他,有些不高兴地说:“我这不是在批评她吗?”
“批评?批评就管事了吗?最近直播出现的问题相当严重,我看你们要彻底检查!”
汪军低下头,不说话了。
郎法迁见汪军不说话,又将矛头对准了翁宁,说道:“翁宁,你是怎么搞的?上直播这么长时间了,连谁是市委书记谁是副书记都分不清了吗?知道什么叫舆论阵地吗?这样信口雌黄影响是非常恶劣,容易造成社会上不稳定的因素!”
翁宁低着头,嘟囔了一句说道:“我刚才已经跟台长认错了?怎么还说我——”
郎法迁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说道:“台长批评了你,我就不能批评你了吗?别忘了,我还是广电局的局长!”
翁宁一听,本来郎法迁跟自己的公爹是同学,他和蔡枫还有殷家实,经常到他们家做客,是他们家的常客,每次在家里看到他们,都是满脸堆笑的,没想到这会居然这么对她,她有些接受不了,站起身来就走了出去。
郎法迁气的指着她的背影说道:“你还来脾气了是不是?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歇!”
哪知,翁宁听到这话后又回来了,她站在门口,敞着门说道:“我早就知道你想把我弄下去,好给别人腾地方,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直说好了,用不着来找茬。”说完,扬长而去。
郎法迁一听,居然被翁宁噎得说不出话来了。他看看汪军,汪军冲他双手一张,耸了一下肩膀,没有说话。
郎法迁走到汪军面前,说道:“我说汪台长,你这兵都是怎么带的,说都说不得了?”
汪军站起来,给他倒了一杯水,说道:“老领导,坐下消消气,翁宁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贯的大小姐做派,别跟她一般见识。”
郎法迁说:“她有什么资格跟我耍大小姐的脾气?就因为她老公爹是杜春雨?那人家丁一的老公还是市长呢?也没见丁一这么不知高低过?”
汪军说:“不是什么人都能具备丁一的素质的。”
郎法迁听汪军毫不隐晦地褒扬丁一,就讥笑道:“你眼里就丁一好?”
汪军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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