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说:“我不但终身受益,我还会终身尊敬他,我现在遇到什么困惑的事,还是习惯去找他,跟他磨叨磨叨,每次都能从他那里得到我想得到的东西,的确是我的良师。”
舒晴说:“你今天晚上一直跟他在一起?”
彭长宜说:“是啊,我在他家喝了酒,后来老寇去了,我们从他家出来后,老寇又到我这里继续聊,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他刚从我这里走。”
舒晴说:“几次我想给你打电话,感觉到你应该不方便接电话,所以就忍住没打,我还没向你表示祝贺呢?”
彭长宜笑了,说道:“说实在的,真没有什么可祝贺的,只是换了个岗位而已,再说了,这个副市长是领导让我给别人腾地方,顺带着给我的安慰奖而已,换句话说,是捡了个便宜而已,没什么值得祝贺的,要是把这个当回事的话,就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舒晴笑了,说道:“你这个便宜在哪儿捡的?告诉我,我也去那儿找找去。”
彭长宜也笑了,他说:“对了,我今天去你大师兄那儿了,他跟我说起了你,你猜他跟我叫什么?”
“叫什么?”
“他跟我叫师妹夫,是不是你跟他说了什么?”
舒晴不好意思地说:“有一次他来研究室让我帮助找一份材料,也不知道他听谁说的,就问起我跟你的事,在真人面前,我不好回避,只好承认了。”
彭长宜问道:“必须承认,我知道他目前也是单身。”
听彭长宜这样说,舒晴不由得想起孟客曾经还将关昊作为竞争对手的事,眼下彭长宜也这样说,心想,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总是善于将靠近自己女人的男人当做假想敌?她就说道:“你多虑了,尽管他目前形式上是单身,但据我所知,他早就有了自己所爱的人了。”
“哦?谁?”
舒晴说:“你还是别关心人家了,说说你自己吧。”
彭长宜说:“我自己怎么了?哦,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咱俩的事?”
舒晴嗫嚅说:“这样说也成立吧——”
彭长宜笑了,说:“原来我没有考虑咱们的婚事,是因为一来在上学,二来不知上级怎么安排我,现在,这些问题都明确了,的确到时候了。”
舒晴的心儿欢快地跳了一下,说道:“到什么时候了?”
彭长宜说:“到了我们该往一块儿凑的时候了。”
“往一块儿凑?”
“对呀,你还有什么异议吗?”
“异议倒没有,怎么感觉这么浪漫的事情被你说得一点都不浪漫了——”
“哈哈,同志,你跟一个沙漠中人谈浪漫?那不是对牛弹琴吗?”
“好了好了,越说越变味儿,你说,我们该怎么……往一块凑?”
“哈哈。”彭长宜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被自己影响了,他说:“这个事涉及的问题很多,但主要的问题就是我们把家安在哪儿?你也想想这个问题,等咱们见面后再议,的确该往下进行了,我等待的太久、太久了——”
舒晴笑了,说得:“好像你很委屈?”
彭长宜说:“我当然委屈了,我等了这么久,等得急火燎燥的,可能到了那一天,我就更不知道什么叫浪漫了,那是年轻人的事,是你们女孩子的专利,我浪漫不动了,早就心急如火,每次看到你都痛苦不堪,不知你从哪儿整出个‘腰部爱情说’,就跟孙悟空给唐僧画得圆圈一样,一下子就把我框住了,让我不能轻举妄动……”
舒晴见他再说下去就没有正行了,就赶忙拦住他,说道:“就是不让你轻举妄动,让你知道珍惜……”
彭长宜更委屈了:“我太知道了,我早就知道了,唉,你真心的狠……”
“好了,别装可怜了,男人,得到就不知道珍惜了,我就要等到那一天……”
彭长宜说:“等到那一天你就不怕我天崩地裂?”
舒晴的心儿跳了起来,她娇嗔地说道:“天崩地裂也要等。”
彭长宜说:“没问题,我会耐心地等下去,只是,如果我真的等成了‘老公’,到时你可别后悔……”
“越说越没正行了。”舒晴娇嗔地说道:“我记得罗曼罗兰说过这样一句话:婚姻的唯一伟大之处,在于唯一的爱情,两颗心的互相忠实。也许,男人们总是不理解婚姻对于女人意味着什么,我感觉这句话道出了女人对婚姻全部的向往。”
“我的天呀,那个姓罗的人到底是什么东西,总是整出这些治人的理论,我今天郑重告诫你,以后你少搭理他,更不许再引用他的混蛋理论了!”
“哈哈哈。”舒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彭长宜叹了一口气,说:“宝贝,你不懂,有时男人对婚姻比女人更需要……”
就这样,两人隔着茫茫的夜空,说着恋人之间有可能说的情话,全然没了睡意……
与彭长宜的低调相比,朱国庆却没有彭长宜这么多的顾忌,也许,这一天他等得太过漫长了,所以,就在彭长宜跟王家栋寇京海小聚的时候,在亢州最好的酒店里,愈大开做东,邀请了姚静在内的好几位亢州知名的企业家,给朱国庆庆贺,庆贺他荣升市委书记,朱国庆心花怒放,春风得意,自然就没少喝。
愈大开从今晚开始,不再称呼朱国庆为市长,也不称呼他现在的职务,而是直接称呼他为“老大”。
朱国庆似乎对这个称呼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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