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宽慰道:“保持稳定是大事,这个时候最容易失稳。”
“是啊,关键出事的是市委书记,而且目前还没有明确的结论,所以好多事不好办。要不你说我瘦了,能不瘦吗?这个操心跟工作上的操心不是一股劲。”说道这里,江帆端起酒杯,说道:“好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长宜,祝贺你高升。”
彭长宜赶忙端起酒杯,说道:“不算高升,我只是给别人腾腾地方顺便腾到了市政府而已。”
两人都喝干了杯里的酒。
彭长宜起身给江帆满上,然后又给自己倒满,他问道:“那个唱歌的女人没交代出什么吗?”
江帆夹了一口菜,说道:“现在掌握的情况都是这个女人交代的,佘文秀目前还没有完全康复,什么问题也没给专案组提供出来。”
彭长宜点点头,说道:“有可能是别人栽赃吗?”
江帆说:“目前没有迹象表明是别人栽赃陷害,据说,反应他的一些问题,一直没有停止过,省委有关领导也跟我暗示过,其中就有反应他跟这个女人关系的举报信,甚至有人还偷偷地拍了他们约会的照片,所以佘文秀跟这个女人见面是十分谨慎和小心的,包括那天他开的车,提前都把牌照卸了,到了约会地点后,更是把车藏在了这家的车库里,所以才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故。”
彭长宜又说:“这个女人和聂文东不错,难道真的和佘文秀也有关系吗?是不是在利用他?”
江帆说:“你说得非常正确,目前来看,的确是利用了他,利用了他的权力,但是,利用他的这个人不是季晓琳,而是她那个老谋深算的姨妈韦丽红。”
“就是那个女开发商?”
“是的。她骗了一千多万元的税款后就人间蒸发了,到现在公安也没有找到她。”
“哦?”
江帆说:“据季晓琳交代,开始接触佘文秀,就是她这个姨妈的主意,因为季晓琳从上大学开始,包括她后来学唱歌的费用,都是这个姨妈在供她,所以她对姨妈是言听计从。开始她姨妈来阆诸发展,就是季晓琳找的聂文东,这样才有了新一区的商业步行街的项目,本来这是个违规的项目,但在聂文东的运作下,这个项目很快就破土动工了,聂文东出事后,韦丽红的确不安了一段时间,后来有一次佘文秀来新一区搞调研,韦丽红通过汤番,特地宴请了佘文秀,外甥女季晓琳作陪,按季晓琳的说法就是姨妈想讨好佘文秀,从而在阆诸好办事。无疑,韦丽红是在寻找新的更大更牢固的靠山。”
“那季晓琳是怎么和佘文秀好上的?她不是跟聂文东关系很亲密吗?”
“问题就在季晓琳身上。”江帆说道:“根据季晓琳交代,她和聂文东的关系,她的姨妈韦丽红是知道的,聂文东出事后,季晓琳曾经一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聂文东赠给季晓琳的房子也被查封没收了,季晓琳就住在了韦丽红家。在那次请佘文秀的晚宴上,季晓琳跟佘文秀唱了一首歌,韦丽红看出佘文秀很喜欢听季晓琳唱歌,就隔三差五地找尽一切借口,邀请佘文秀唱歌,他们很少在阆诸的歌厅唱,而是经常去北京唱,有时候季晓琳还邀请圈子里的歌手一同来陪佘文秀唱。”
彭长宜听到这里问道:“佘文秀还喜欢唱歌?”
江帆说:“是啊,佘文秀还是很有文艺细胞的,他在大学时就是文艺骨干,会吹笛,拉手风琴,还会吹葫芦丝,喜欢看文学作品,有时候还搞影评,书评,出版过自己的美学论著。嗓子很好,但他平时很少唱歌,这次迷上季晓琳,据季晓琳讲,也是有缘由的。”
“哦?”
江帆接着说:“为了让佘文秀为自己所用,韦丽红可是无所不用其极,为了牢牢抓住佘文秀,她以季晓琳当诱饵还唯恐不够,又说聂文东在出事前,曾经将一份秘密材料让季晓琳保管,并且跟季晓琳说,如果她在阆诸混不下去,就拿着这份材料去找佘文秀,你要什么,佘文秀就会给你什么。以此来要挟佘文秀为她做事。”
“哦?有这事?”
江帆说:“季晓琳,她曾经多次跟佘文秀说,聂文东从来都没有给过他什么材料,可是不知韦丽红给佘文秀灌了什么mí_hún汤,他就是不信,在出事的这天下午,佘文秀有些神情恍惚,跟季晓琳说,他已经不担心什么狗屁材料了,因为韦丽红已经卷款而逃了,骗走了一千多万的税款和工程款,在这件事上,他是有责任,这下,他是彻底完了,因为一直有人在告他。季晓琳一听,说不可能,前两天还跟姨妈通电话着呢,季晓琳就给姨妈拨了电话,但是电话已经打不通了。佘文秀苦笑了一下,说,你姨妈把我们都耍了,她用的是缓兵之计,给她敛财腾出时间。”
彭长宜惊得张开了嘴,半天才琢磨出怎么回事,问道:“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份材料?”
江帆说:“据季晓琳交代,的确没有什么秘密材料在她手上。”
彭长宜说:“要想知道到底有没有,到监狱提审聂文东不就知道了?”
江帆说:“佘文秀可能心里真的有什么鬼,才担心聂文东交给季晓琳一份这样的材料。”
彭长宜想了想说:“不对啊,如果聂文东真的攥着什么人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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