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现在已经习惯江帆晚上不回家吃饭了,所以,她现在根本不再张罗晚饭了,哪怕是跟食堂叫餐。反正她有一杯奶就解决问题了,有时连牛奶都省略了。那天岳素芬来家里看她,惊讶地说道:“我还以为你吃了多少猪蹄、喝了多少骨头汤,指不定胖成什么样了,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瘦,小脸都尖了,江市长是不是虐待你了?不让你吃喝?”
丁一当然予以否认,说他忙得脚丫子冲上,哪儿还顾得上她。
此时,丁一看着有些醉意的江帆,没有吭声。
江帆将西服外套挂在衣架上,穿着拖鞋,边走边松开领带,说道:“你怎么不说话?”
丁一早就憋着委屈,她关了电视,将翘在软凳上的脚搬了下来,准备回卧室。
哪知,江帆出奇地有兴致,他笑嘻嘻地站在她的旁边,看着她,说道:“我在问你,你猜我今天跟谁喝酒了,你怎么不说话?”
丁一刚想说那是你的事,话还没说出来,江帆就又说道:
“我跟你最喜欢的人喝酒啦——”
丁一皱着眉,脸就别向了他这边,看着他。
江帆僵着舌头说道:“当然,也是我最喜欢的人。诶,以你的敏感,你肯定已经猜出我跟谁喝的酒。”
丁一仍然扭着头,默默地看着,脸上毫无表情。
江帆有些站不稳,他甩着两条腿,不停地走动着,说道:“我去北京办完事,晚上就去党校找长宜喝酒了,他问起了你,我就跟他说,我说你最近非常不好,显然,他听了我的话有些紧张,忙问我为什么……”
丁一不再听他说话了,其实,当江帆让她猜跟谁在一块喝酒的时候,丁一就基本猜出他是跟彭长宜喝的酒,等江帆证实了她的猜测后,她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摸过旁边的一只拐,撑着站了起来,走进了卧室,把个醉醺醺的江帆凉在外边了。
江帆见丁一没说一句话就回了卧室,而且关上门,他的内心也很纠结,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江帆起来后,就看见丁一早就穿戴整齐坐在沙发旁边的椅子上,旁边是两只大行李箱,两只拐靠在她的身边。
他揉着眼睛,看着丁一,说道:“你……你要出差吗?”
丁一仰起脸,看着他,平静地说道:“江帆,我们分居吧,本来我可以趁你不在家的时候离开,但是我不想那样做,我是光明正大住进这里,也想光明正大地离开。”
江帆看着她冷静的表情,说道:“你说什么?要跟我分居?”
“是的。”丁一坚定地说道。
“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吗?”江帆又问了一句。
丁一沉着地说道:“是的,我确定。”
江帆把脸别向窗外,说道:“你早就有这想法,对吗?”
听了他的话,丁一很伤心,她强忍住眼泪,说道:“我从来都没有跟你分开的想法。”
“那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想分开?”江帆痛苦地看着她。
丁一的心隐隐作痛,她说:“我想给你时间,想给你空间,让你仔细想清楚我们之间的事,如果你认为我们还有爱,还可以继续生活下去,你就来找我;如果你认为跟我在一起,会让你痛苦,或者让你感到难堪,或者……或者你认为我爱得不够纯粹,那么,我们就各奔东西,我绝不会拖累你……”说到这里,丁一喉咙深处一阵酸痛,她强忍住了涌出眼眶的泪水。
江帆说:“是谁让你下了决心?”
丁一看着他,冷冷地说道:“如果偏要说有谁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是你。”
“我?”
“对。”
江帆走到窗前,一把将窗帘拉开,他看着窗外,叉着腰,半天都没说话。
丁一看着他的高大的背影,心痛得难受。
江帆望着窗外,半晌才说道:“咱们的事,他知道吗?”
丁一听了这话,目光从江帆的身上移开,她回过头,眼泪滴落在腿上。
江帆没有听到丁一的答话,就转过身,来到丁一的面前,大声说道:“我在问你话呐?”
丁一很生气,也很委屈,她扭过头,含着眼泪,仰脸看着江帆,仍然不说话。
江帆了解丁一的脾气,她如果不想说话,你就是吼破嗓子她也不会理你的的,江帆看着她,无计可施,尽量把语气放平和,说道:“你刚才给了我两个条件,让我选择,是吧?”
丁一点点头,看着他。
他想了想,说道:“你似乎把选择权给了我,是这样吧?”
丁一再次点点头,看着他。
江帆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说道:“好吧,我为这段时间让你不开心很是内疚,但我也很不开心,你可以回家,也可以重新选择。”江帆说完,背过身去。
眼泪,从丁一的眼睛里流出,她看着这个她深爱的男人,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
哪知,她刚要起身,江帆冲她伸出右手的食指,说了一句:“好像……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
丁一明白他伸出食指的意思,这就是她曾经跟他比划的“第二根手指”。听他这么说,她的心里很凉,她不想再做什么辩解,江帆被她的日记一时蒙蔽住了心智,认为他的爱情是别人拱手相送的结果,他转不过这个弯,丁一不怪他,只怪自己。
不辩解,就是最好的辩解,她默默地拿过拐棍,默默地站起身,拉着一只箱子走了出去,放到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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