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这么看?”舒晴看着彭长宜。
彭长宜将手竖在自己的嘴边,说道:“我这是在你面前这么说。”
舒晴小声说:“那个人撞了首长的汽车后,中央有关部门的领导直接给省委打来电话,据说很生气,这件事影响太大了,估计那些境外报纸又抓住攻击咱们国家的把柄了。”
彭长宜点点头,没吭声。
这时,前面那个司机说道:“两位说的可是上午在xxx门发生的上坊者撞车的事件吗?”
舒晴立刻说道:“你也听说了?”
那位司机说:“嗨,你们可真是问对了人了,当时我就在场。”
舒晴说:“你正在现场?”
“是的,的确太巧了,我今天都憋闷一天了,总想找个人说说这事,可上来下去的人谁都不知道这事,我真希望我能碰上个记者,上车就问我这事,哪知记者没碰上,倒碰上了你们两位领导。”
舒晴看了一眼彭长宜,彭长宜冲她点点头,意思是暗示她问下去。舒晴说道:“我们倒不是什么领导,只是和受伤的人有些关系,师傅,请你把看到的向我们客观地描述一下好吗?”
北京的出租车司机都是见多识广,他听舒晴这么说,就更加判断这两位是当地的领导了,但他不想纠结他们的身份,这和他没有关系,他只想那些告状的人鸣不平,只想让他们分赏他亲眼所见的事情,就说道:“他们当时有好几个人,似乎想进去,但是刚一下车,就从旁边冲出十来个人,上去就把他们围住了,然后两人控制一个,架着就往旁边的一辆面包车里塞……”
舒晴知道,这些人有可能是地方的政府特地安排在那里蹲守拦截群众上坊的专门工作人员,问道:“你是怎么看到的?”显然,她没有忘记考证他说的话的真实性。
司机说:“我是正好送两客人在附件下车,正停在路边找钱,就碰巧看到了。不瞒您说,这样的事我碰见多次了,早就见怪不怪了。”
舒晴又问道:“撞车的时候你看见了吗?”
“看得一清二楚,当时我已经找完顾客的钱,正好要往前并线,这时,刚被驾到面包车的一个人脱身就往出跑,几个人撒丫子就追,面包车里好像也发生了搏斗,又有两个人跑了出来,第一个跑出去的人眼看快被抓住了,正好有一辆警车开过来,后面跟着一辆红旗轿车,显然是中央首长们坐的车,那个人肯定是不想被后面的人抓住,急中生智,就一头撞向了那辆红旗车。算他聪明,撞了首长的车,无论是死是活,他的事都会有人管了,后面那两个追他的人一见这情景,就不敢继续追了,你想,在这个城市,有警车开道的车,里面坐着的人官能小了吗?而且还是去xx门的,他们就不敢再追了,站在了原地。这时,那两个从面包车逃跑的人也顾不上被撞的同伴了,就往相反的方向跑,这两个人又开始跟同伴合围去追他们。跑在前头的那位兄弟岁数不大,跑得很快,径直朝我跑来,我一看他快被他们捉住了,马上把车门打开,他刚坐进来,我一加油就窜了出去,但是跟他一同跑出来的那个人被捉住了,这时就听被捉住的那个人大声冲我们喊道,告不下来别回家呀……那个上了车的人,的确年岁不大,也就是十七八岁,他上了车就傻了,过了好大一会突然失声痛哭……唉,常在这个地方跑出租,这样的事见过许多,每个人都有一肚子的委屈,甚至是怨情,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来告状啊!后来,我把他拉到了安全地带后,他就哭着下了车,我一看他还是个孩子,不但没有要他的车费,还给了他50块钱,经过就是这样的。”
彭长宜听到这里,低头打开自己的背包,从里面默默掏出50元钱,说道:“师傅,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这50元,是我替那个孩子给你的。”
司机师傅说:“钱我不要了,如果你们是他们的领导,我只想替那跑掉的孩子求个请,放过他,放过他的同伴,如果他们的要求不太过分的话,两位领导就满足他们的要求吧,老百姓,不容易!”
听司机这样说,舒晴就伸过手,主动握了彭长宜的手,然后看着他。
彭长宜知道舒晴目光里的含义,他跟司机说又像是跟舒晴说:“放心,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也会给他们一个公正的答案。”
司机将彭长宜递过来的50元钱又递给彭长宜,彭长宜往回推了一下司机的胳膊,说道:“我替那个孩子谢谢你,你也不容易,这钱,就不要来回推了。”
果然,司机没再坚持,收下了钱。
到了医院大门口,彭长宜和舒晴下了车。
吕华已经等在了门口,他见到舒晴跟彭长宜一起来了,跟舒晴打过招呼后,将情况简单地介绍了一下,然后就前头带路,领着彭长宜和舒晴走进了医院。
北京的病房是不许有家属陪护的,但病人正在抢救期,是允许家属在旁边的。彭长宜刚走出电梯,就见电梯门口站着七八个人,有乡干部、村干部和家属。几名家属看见彭长宜后,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
彭长宜一下子慌了,他有些不知所措,忙说:“你们这是干嘛?快起来,快起来!”
其中一个汉子眼睛里含着泪,说:“彭书记,我们知道您最体贴老百姓,希望您给我们做主!”
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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