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说:“我们上次那个班是个短训班,就几天的时间,我只是发现他平时不爱说话,总是耷拉着脸,好像谁欠他钱不还似的,就是开玩笑都是铁青着脸跟你说话。尽管不了解他,但感觉他是个很有性格的人。有点像锦安的武荣培。”
“非常有性格,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廉洁。阆诸基层有几个这样廉洁得出了名的干部,魏克勤也是一个。对了,哪天你抽时间去趟阳新吧,那里的观光生态游相当不错了。”
彭长宜说:“是啊,老魏给我打了两次电话了,等哪天周末我再去吧,这几天安排得太瞒了。”
江帆忽然说道:“长宜,还有一个问题你也可以考虑了,那就是安家问题,这里离北京近,小舒在省城工作,这里可以是北京省城的中转站,你们就把家安在这里吧,如果你同意,可以把她调过来,另外,娜娜也可以来阆诸上学,”
这些问题彭长宜都想过。舒晴现在的级别是副厅,能和她的级别对接的地方一是市委市政府机关,二是大学。如果在机关的话,夫妻一起工作有些不方便,彭长宜是领导干部,舒晴来了后肯定也会有职务的,他不想两人都在机关工作。再一个就是阆诸所在地的京州大学,舒晴是搞政策研究的,到了大学,授课的话委屈了她,搞行政工作她不会感兴趣,想到这里他说:“这个问题我跟她商量商量再说吧。”
江帆说:“等你稳定稳定,该操持一下个人的事了。”
彭长宜说:“估计今年都顾不上。”
江帆说:“那有什么顾不上,我们当初就摆了两桌酒席,登记领证都是民政局上门办理的,然后就住到了一块,很简单的事,什么都不耽误。”
彭长宜说:“我还是先把住房解决了再说。”
江帆说:“这倒是了个问题,总不能你们以宾馆为家吧,这样也行,你下来转转,看看哪里中意,就把家安在哪里,我来办这事。”
彭长宜说:“今年紧张了,没心思想这事了。”
江帆说:“那倒是,主要是你们不在一起,如果在一起工作就好办了。”
他们说着话,彭长宜就看见路北出现了一堵绵延几百米的围墙,围墙外面整齐地栽种着国槐,早已经枝繁叶茂,掩映着高高的围墙。
老顾开着车继续向前走,这时后面江帆的司机高山开着车跟在他们的后面,他已经判断出领导们要去的地方,就加大了油门,超过老顾,在前头给老顾带路。
他们驶进了一个大门口,两名战士站在大门口的两侧,高山向执勤的两名战士晃动了一下出入军区大院的通行证,两名战士将两扇大铁栅栏们拉开,两辆车便驶了进去。
老顾的车跟着高山驶向了靠墙边的一条水泥小路,这时彭长宜就看见,围墙里,是大片的农田,农田里有许多正在劳动的战士,这里种的大部分是时令蔬菜,纵横交错的条条畦埂,就跟军营排列的士兵一样,整齐划一,最北边还有一排排的蔬菜大棚,无疑,这是部队蔬菜供给基地。
顺着墙边的水泥路往西走,他看见一片玉米地,玉米地与蔬菜的交界处,则是一条两米宽的土路,土路两边则是灌溉的垄沟,土路的东侧,跟大面积的蔬菜连成一体,西侧,是一片刚长出半人高的玉米地,远远望去,郁郁葱葱,肥厚的叶子,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着光亮。每个畦埂前,都立着一块小木牌,木牌的上面写着代码,这肯定就是邹子介的试验田了。
彭长宜笑着说:“不错啊,他怎么找到这个好地方的?有围墙,还有战士站岗,我记得老邹说他最怕的就是老百姓偷他的玉米当粮食吃,那都是他研究的成果,还不如给他掏钱给他们买上几十斤玉米呢。”
“哈哈。”江帆笑着说:“不是那年你给我打电话,说他要来阆诸找我的吗?怎么你倒忘了?”
彭长宜想起来了,的确是邹子介找到他,他给江帆打的电话。
沿着墙内的小路,继续往西走,彭长宜就看见远处有一道南北走向的竹廊,竹廊的西侧,也就是靠近快靠近西墙的地方,有四座小木屋,第一排的小木屋的东侧是一个大棚,大棚和竹廊之间又是一条小路,沿着小路,他们把车停在大棚前面的空场上,彭长宜和江帆就下了车,沿着竹廊旁边的小路走进里面。
这个时候,从竹廊尽头走过来一个人,穿着大褂,头上戴着草帽子,这个人老远就冲他们招手。
江帆说:“老邹这个人有一样好,就是你什么时候来,他什么时候在干活。”
那个人老远就喊道:“江书记,彭市长,太想你们啦!”
江帆和彭长宜冲他举起手。
邹子介到了近前,他伸出双手,往工作服上擦了擦手,说道:“欢迎,欢迎,太欢迎啦!”邹子介还是那个样子,不会跟人说客套话,这可能就是他说出的最顶级的客套话了。
江帆看着他,浑身上下都是油漆点子,就问:“你这是……”
邹子介说:“我在帮着工人在刷漆。”
彭长宜望了一眼这个用原竹搭建的竹廊,说:“干嘛还要刷漆?竹子的原色不是很好看、很自然吗?”
邹子介说:“就刷一层清漆,里面配了药,不然容易被虫蛀。”
江帆说道:“可是老邹啊,你想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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