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接过来,放在茶几上,他握住了舒晴的手,说道:“我得走了,时间不早了。”
舒晴点点头,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头发洗脸的时候洗趴下了,就说道:“等等。”
她就跑进了洗漱间,拿出梳子,给彭长宜拢了拢头发,说道:“好了。”
彭长宜拿起手包,说道:“那我走了,你抽空也该到阆诸去看看我了,太不关心我了。”
舒晴给他正了衣领,说道:“我不是不想去看你,怕打扰你,你那么忙。”
彭长宜说:“你去了我就不忙了。”
舒晴笑了,看着他说道:“你别惦记着我,安心做你的事,即便结婚也没必要大动干戈,不一定有房子就得结婚,我们可以住宿舍,再说了,上次我回家爸妈跟我说,希望咱们把家安在北京,北京离你也近,另外,房子的事他们说他们解决。”
“他们解决?”
“是的,他们现在住的房子是爸爸单位的福利房,早先妈妈的单位还分过一套福利房,后来房改的时候,让个人交了一部分钱,就都归个人了,有同事曾经想买妈妈这套房子,妈妈不卖,说这房子是给女儿结婚准备的。前两天爸爸跟我说,这房子租期快到了,让我跟你商量商量,如果你同意,就把家安在那里,他们就不往外出租了,那个地方离他们现在住的也不远,就隔着一个胡同。”
彭长宜说:“感谢二老这片心意,暂时先不考虑,如果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再考虑住他们的房子。让他们继续出租吧,还能挣养老的钱。”
舒晴笑了,说道:“我当时是这么说的,你猜妈妈怎么说,她说,我们不需要养老的钱,一是有养老金,看病有医保,二是还有你们呐。”
彭长宜笑了,说:“那是当然,他们把你养了这么大,又给了你良好的教育,养他们是天经地义。房子让他们继续出租,不能耽误挣钱,你的工资平时不给家里,咱们就更不能用家里的房子了。”
舒晴笑了,说:“不是我不给家里,是他们不要。爸爸说我挣的那点工资不叫钱,他出去讲半天课就差不多快够我一个月工资的了,我的钱他们不会要的。”
彭长宜说:“我的意见还是想在阆诸安家,等时间考虑这个事了,我就去转转,看看哪儿的房子好,江书记想把你调阆诸来,我也仔细想了想,阆诸还真没有你合适的位置,我不想让你为了我委屈自己,也不想俩人都在政界,不过这都是以后再考虑的事,如果今年年底能结婚的话,我们就先结婚,实在不行的话就先互相跑着,谁有时间谁跑,我们实行跑婚制。”
舒晴笑了,说道:“你先熟悉工作吧,就像你刚才说的,站稳脚跟后再考虑我们个人问题,不然两边都会分你的心,两边有可能都做不好。”
彭长宜托起她的脸,说道:“谢谢你的理解。”
舒晴娇嗔地说道:“不必客气,只是别让我凋谢了就行。”
彭长宜说:“你永远都不会凋谢——”
舒晴挣开了他,又给他带来的水杯里加满了开水,说:“走吧,我送你下楼。”
他俩下楼后,彭长宜才发现老顾不见了,舒晴这才想起,说道:“对了,你睡觉的时候,我下来给他送饮料,他说要去街上买坐垫上的凉席。”
彭长宜说:“我给他打电话。”
彭长宜给老顾打了电话,才知道老顾就在不远处。
果然,五六分钟后,老顾开着车回来了,舒晴看着彭长宜坐进了车里,她的眼圈就有些红,她极力眨着眼睛,跟他们挥手再见。
看着彭长宜坐着这辆没人要的老爷车,舒晴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的忙碌,他的隐忍,的确让她心疼,也许,他们真的该成家了,这样,自己也能照顾到他……
在回去的路上,彭长宜完全清醒了,他不在考虑他们的事,而是在思考陆原跟他说的江帆夫妻分居的事,他的心里很沉重,如果不是陆原,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们分居的事,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他们分居的原因,这两人的性格,彭长宜早就领教过了,他们要是想不让你知道什么,你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们也永远不会轻易告诉你。
如果陆原说的是实情的话,彭长宜就有些怪江帆了,他认为江帆不该这么小气,但彭长宜忽然想到,江帆如果小气还好说,千万不要认为自己是受人甘饴,那样的话他就很难转过弯了,况且涉及到的人不是别人,恰恰是自己。
彭长宜万万没有想到,以前一直真心实意帮助他们、希望他们幸福的他,居然成了他们之间最大的障碍,甚至成为他们感情分裂的主要原因,这一点,是他万万都没有想到的!
他感到有些尴尬,也心存愧疚,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江帆还将自己调到阆诸,调到他们身边?这一点他琢磨不透。
在无法洞悉江帆的真正意图的时候,他只能说江帆这样做是无私的,完全是出于帮助朋友、出于对工作的考虑才这样做的。这一点,让彭长宜佩服。但如果是这样,又让彭长宜紧张的心理感到了一丝轻松,那就是他们的婚姻还是可以挽救的,如果不可以挽救的话,江帆是不可能调彭长宜来这里的。
一路上,彭长宜的心情很沉重,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老顾,你来后见着小丁了吗?”
老顾说:“我去电视台找过他。”
“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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