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说:“是的,贺鹏飞的爸爸当时在省宣传部工作,而且是多年的副部长,他爱人调回来就是贺鹏飞爸爸帮助跑的关系。”
彭长宜说:“这就对了,如果没有关系,不可能直接就是单位的一把手,尽管物价局是小局,不是那么实惠,但是级别上去了,以后就是再往哪儿调,也不可能是副职,难怪他一呆就是好几年,看来以往的领导也不想给他换地方,除非工作特别出色,在全省系统内出类拔萃,不然很难。我要是市委书记,也会这么做的。”
说道这里,彭长宜看了一下丁一说:“贺鹏飞的爸爸现在好像不在宣传部了吧?我看名单里面没有姓贺的了领导了。”
丁一说道。“是的,到岁数了,离开了领导岗位,他去了关心下一代委员会,前些日子还来阆诸福利院视察工作着呢,我还见着了他。”
彭长宜说:“尽管不在领导岗位上了,还是有一定影响的,所以有些事情具体到咱们地方上就不好办。有些人可能给你成不了事,但却能给你坏事,这个问题你要告诉他。”
丁一知道他说的“他”指的是江帆。
彭长宜又问:“岳素芬的男人工作怎么样?”
丁一说:“也可能是这个单位性质的原因,按照我们职业眼光看,属于不好不坏的吧,没什么可供报道的亮点,也没有什么可以指摘的地方。”
彭长宜点点头,说:“的确是这样,物价局的工作就是这样,不会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也不大可能惹出什么麻烦来,那他是不是想通过你换到其它地方?”
丁一说:“我也正为这事发愁呢,岳姐的确有这个意思,尽管没有明说,但也有意无意念叨过两次了,那次借给你接风的话题又提了这个意思……不过她倒是知道我的原则,我从不掺和他工作上的事,况且……”
“况且什么?”彭长宜感觉到丁一的话里有话。
丁一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话,显然是在回避着什么。
彭长宜说:“你可以跟她明说,如果有要求,可以直接找组织部门反映,这样即使江帆想帮他,也是有据可依的,但是有一条你一定要记住,涉及到市委书记工作范围的事,你不要掺和,谁找你拖他办事,你就让他直接去办公室找他,千万不要掺和这些事,会很麻烦、很不好摆布的,这也是你作为书记家属的准则和纪律。另外,等我熟悉这块工作后,如果真是工作需要,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听彭长宜这么说,丁一的心放了下来,说道:“我从来都没掺和过他的工作,他当市长搞拆违的时候,我同学找我,我都没办,后来在一个场合下见到这位同学,人家就直接忽视我了,装没看见,呵呵。以后这种情况更不可能有了。”
不知为什么,从丁一的话中,他隐隐地感到她的话里有话,这让彭长宜再次想起中午陆原跟他说的那些情况,但是凭丁一的性格,你如果直接问她,她不会跟你说出实情的。于是他就问道:“你猜我今天中午跟谁喝酒了?”
丁一听了这话,感觉有些耳熟,她想起来了,那次江帆从北京跟彭长宜喝酒回来也是这么问她的,他们说好的语气都是那么的相像,难到,他们都喜欢让她猜谜吗?她无奈地笑了一下,说道:“我猜不出。”
彭长宜不想装糊涂了,就说:“今天中午跟你哥喝的酒。”
“呵呵,是吗?你是不是又把他灌多了?”丁一说道。
“嗨!怎么说话呢?怎么是我连他灌多,哪次是他喝酒我喝水了?我不也是一滴都没少喝吗,而且每次都比他多喝得多!”彭长宜故作委屈地说。
丁一笑了,说:“是,我知道,但哥哥的酒量不能跟你比,他跟你不是一个段位上的。”
彭长宜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你怎么谁都向着,就不向着我呢?”
丁一笑了,说道:“你自身就够强大的了,用不着别人帮忙了。”
彭长宜听丁一这么说,忽然有了前所未有的心理平衡,他故意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也不争竞什么了,以后见着他,我就理所当然的多喝,他就理所当然的少喝,行不行?”
丁一知道科长理解自己这句话的含义,就笑了笑没说话。
彭长宜是何等聪明,他也不会在这个话题上跟她深谈的,就说道:“我今天去省里开会,在去的路上就给他打电话,跟他约好了中午见个面。毕竟对于我来说,陆原是我在省里唯一的亲戚。”
“呵呵,谁说的,你还有樊部长呐?”
“他是省领导,太高,平时我够不着他。”
丁一笑了,感觉彭长宜还是那个性格。
彭长宜继续说:“我跟他电话约好后,就想好不在会上吃了,中午要好好跟他喝一顿,还好,他也推掉所有的应酬,我们中午喝得很开心,谈起了你。”
“谈起了我?”丁一心里就是一紧张。
“是的。”彭长宜说着,眼看快到通往丁一家老房子的那条白杨大道了,他说道:“丁一,我有话想跟谈谈,如果你不急着回家的话,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丁一想了想说:“我们到外边坐不太好吧?要不到我家去吧?”
彭长宜说:“恰恰是到你家我才认为不太好,这么晚了,我真的不想给你找麻烦了。”
丁一说:“那我们就这样开着车说吧。”
“也行。”彭长宜说着话,就慢慢驶过了那条白杨道,沿着国道一直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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