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彭长宜的内心很不是滋味,他没有回答。
丁一又说:“你不要介入我们的事,不要陷进来好吗?就当哥哥没跟你说,就当你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装聋作哑下去,好吗?”
丁一见彭长宜不会答,就伸出手,握住了彭长宜放在方向盘上的手。
彭长宜的心就是一跳,但是他屏住了呼吸,控制住了自己想反手握她的冲动,半天才说:“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见,装不知道。”
丁一没有松开握着他的手,说道:“我希望你好好配合他工作,你们互相帮助,互相监督,顾全大局,做好阆诸的事。另外,我还希望你能在工作中发现他的错误,及时提醒他。你们俩本来就是一对很好的搭档,只是现在有些事你知道了,但这没有什么不同,你们仍然是好兄弟,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关系,影响到你们,那样我真的是百身莫赎,听我的话,好吗?”
丁一说得情真意切,句句在理,他彭长宜没有理由拒绝她的请求,他深深叹了口气,说道:“工作上的事没问题,我向你保证。”
丁一仍然显然不满意他这个前缀,她仍然握着他的手,说道:“不光工作上,个人生活上也是这样。”
彭长宜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好,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只有我看到了,听到了,感觉到了,我会仗义执言的,你放心。”
说到这里,彭长宜抬起手,握住了一下她的手,算是一种无声的承诺吧。
丁一这才满意地松开了手,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好了,送我回家吧。”
黑暗中,彭长宜点点头,他调转车头,又沿着环路驶了回来,拐入那条白杨大道,驶进了丁一老房子所在的家属院。
车停稳后,丁一没有立刻下车,她看着黑暗中的彭长宜,她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我知道,一直以来,科长最见不得小丁受委屈,小丁也一直都得到科长的庇护,相信我,我不是过去那个丁一了,我会处理好自己的事,因为,我也在成长……”
彭长宜闭上了眼睛,他的心隐隐作痛,他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而是伸手示意她下车。
丁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快步走进了胡同。
半晌,彭长宜才转过头,看了一眼通往她家的那条胡同,早就没有了丁一的身影。他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酸痛,使劲眨了眨了后,甩了甩头,这才掉头驶了出去……
一个半月后,彭长宜来到阆诸后,主持完成的第一项工作——修缮原气象局大院。
尽管有肖爱国协助,但对这项工作,彭长宜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只要有空,他就来到工地,亲自督导施工,以至所有想找他汇报工作的人都知道,只要彭副市长不在办公室,都不用打电话,直接到工地上就能找到他,他最近连亢州都回得少了,有时老顾回去他都不回去。
工程即将完工的时候,彭长宜绘了一张办公室分配早图,这天下午,他特地邀请江帆和鲍志刚来工地视察。其实这段时间里,江帆在闲暇时,也经常来这里看看。
这次,江帆有十多天不来了,他刚进大院,首先就看到大院和后面的操场被一堵蓝砖花墙隔开了,正中是一个大月亮门,门外才是原来的操场,操场的四周保留了原有的垂柳和白杨树,中心地面比以前更平整了,围着操场的外围,还铺设了一圈塑胶跑道,在操场的一角,新抹了一个水泥地面,地面的两侧,矗立着两个篮球框,工人们正在水泥地面上画线,显然,这是个篮球场。
江帆感觉不错,尤其是这道花墙,隔开了办公区和休闲区,使得前面更加聚气,功能更加分明。
转了一圈后,感觉彭长宜完全是按照他当初的设想进行施工的,而且彭长宜还在他建议的基础上,做到了锦上添花,比如,在一进大门口处,新建了一堵大影壁墙,上面书写着五个大字:为人民服务,影壁墙的前面是一个半圆形的花坛,花坛的上面是一杆高高的不锈钢旗杆,只是目前还没有红旗。
这堵大影壁墙实在是太大了,超过房的间距,但却不感到压抑,这样进来的车辆还可以根据去向,向两侧分流。江帆一看就知道彭长宜弄这个大影壁墙的用意所在,这和中国古老的建筑玄妙所在。
另外,按照江帆的指示,在每排平房的中间弄了一间透明的走廊,上面是彩钢板的顶棚,顶棚的颜色是深灰色的,两侧则是半人高的围栏,,这样就贯彻了江帆节俭的指示,又美好了环境,方便后几排的常委们在雨雪天到前面开会,但又没有完全按照江帆说的去做,比如,江帆说这个走廊弄成全封闭的,彭长宜借鉴了邹子介的做法,下面是水泥栏杆,上面则有悬下两尺宽的玻璃窗,中间留出大部分空出,既保障这个走廊一定的私密性,又不全是封闭的,全封闭就会让人感到压抑,并且里面会造成空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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