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父亲有些更年期,比以往爱磨叨了,而且还经常犯老小孩的脾气,但这次调研觉得爸爸有道理。不过,家和万事兴,作为女儿,她不会火上浇油的,况且,她有妈妈留下的东西,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爸爸的财产,论心眼,她也不是乔姨的对手,所以,她也从没在这个问题上费过心思,不管江帆将来是否在她身边,她都不会跟乔姨去争夺爸爸的遗产,何况,她跟陆原哥哥处得情如手足。
想到这里,她就耐心地开导爸爸:“爸,您听我说,我对住房贷款政策一点都不了解,既然哥哥有这方面的担心,您就让他以您的名义买这个房子,私下写个协议,毕竟,这不是您一个人的事,您不是还有我吗?嫂子这样要求不过分,这是一点,再有一点,您一定要主动给哥哥出一部分钱,哪怕这钱是借给他们的,让哥哥给您打借条都行,不能让他用那么多的贷款,他们以后还要生活,搬到省城后费用就高多了,而且小虎以后上学会用更多的钱。这么多年了,陆原对您跟亲生没有什么差别,另外,我也不需要您的钱,您留够了养老钱,该支援他们支援他们。”
爸爸说:“唉,你这个孩子就是太善良了!你不用劝爸爸,这个道理爸爸懂,想当初人家带着孩子进了这个家门,图的不是个钱吗?尽管爸爸不是富翁,但从没为钱发过愁。你哥当初买大学家属院二期房子的时候,那钱几乎都是家里给出的,家里的钱哪儿来的?还不都是我卖画的钱吗?她老乔再能挣,一年工资也是有数的,钱都是她拿着,我自己亲身女儿反倒没花过我的钱,当初你结婚给你的那几万块钱她还跟我不高兴,从那一次开始,我就对她有意见了。你可能会认为爸爸计较这些俗不可耐,但是我跟你妈在一起生活的时候,我没有这样过,但是现在跟她在一起,我自己都感觉我变得庸俗了,凡事喜欢计较了。”
“哈哈。”丁一故意大笑起来,她眨着酸痛的眼睛说道:“您真是老了,怎么又想起妈妈来了,您可千万不该跟乔姨这么说。”
“唉……我呀……”老教授叹了一口气,话没说完就挂了。
丁一感觉爸爸现在的确有点脆弱,不过在这个问题上,爸爸似乎没有错,他的确有些委屈,艺术家可以散金一斗,却容不得别人怀疑他半点,她明天要先回家去看看他,开导开导他。
眼下,她不放心爸爸挂电话,刚要给爸爸打过去,电话的铃声又响了,她没容响第二声,就拿起了电话,她以为是爸爸,急忙说道:“爸爸,您怎么……”
哪知,她的话没说完,就传来的乔姨的声音。
乔姨说:“小一啊,是不是你爸跟你诉苦了?”
丁一笑了,说:“是啊,您遛弯不带他,把他一个人撂家里,他烦闷,才给我打电话。”
乔姨说:“我哪是不带他,是他现在根本就不让人说话,也不识闹了,一句玩笑话就生气,真是老了,而且还总是把人往歪里想。”
丁一说:“爸爸许是到了更年期了,男人的更年期都在60以上,所以您对爸爸还得要有点耐心才是。”
“唉,他现在根本不让说,只要一句话惹着他了,马上就说梅局长、梅老师从不这样如何如何的。”
“乔姨。”丁一的心就是一动,她郑重其事地说道:“爸爸老了,您多理解他。”
她感觉自己这话没有说服力,因为乔姨跟爸爸的年纪一样大。
“唉,我理解他没有问题,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就是他以后再跟你诉苦的时候,你能正确对待就是了。”
丁一说:“您放心,我会的。”
乔姨挂了电话,丁一有些为爸爸担心了,好好的,为什么要写遗嘱?好好的,为什么总是当着乔姨的面提妈妈?难道就因为陆原买房子的事吗?
看来,她真是要抽时间多陪陪爸爸了,如果这次乔姨不跟他去北戴河的话,那么自己就陪他去。另外,也该带爸爸去做个体检了。爸爸和乔姨出国后,每年单位组织体检的指标都作废了,今年他们回来的时候,单位春季的体检早就进行完了。
她放下了电话,重新走出屋子。夜幕已经完全降临了,晚风习习地吹过,满院子里都是那种淡淡的好闻的艾草的味道。她非常喜欢这种古老的驱蚊方式,生态、环保、经济,几乎不用花钱。妈妈在世的时候,每到夏天都会到田野里拔些艾草回来,夏天坐在院子里乘凉的时候,就熏艾驱蚊。
她没有继续回到吊床上,而是坐在刚才江帆做过的躺椅上,学着他的样子前后晃动了几下,便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中……
爸爸的电话搅乱了她的思绪,她要重新聚拢思绪,想好自己的事。
这次,她不需要音乐为自己的沉思配乐了,她必须要在明天之前想清楚所有的事,因为她刚才把话已经跟江帆说出去了,明天,必须要跟江帆做个了断,必须,必须,必须……
再说彭长宜,第二天,他没有带舒晴去五色海烧烤,而是把她带到了邹子介的农场。
话还得从几天前说起。
上周末,孟客和彭长宜约好,周末回来后几个人在一起聚聚。
等彭长宜回到亢州赶到亢州宾馆的时候,才知道孟客召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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