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很不习惯她此时这样的目光和神态,似乎有那么一种玩世不恭的意味,他有些不高兴,她不该用这样的目光看自己,就生气地说道:“我今天早上给你发了个邮件,你看到了吗?”
丁一扬了一下眉毛,说:“是吗,我没开电脑,刚才有人也这么问我着。”
“是贺鹏飞?”
“是的。”
没想到丁一回答得这么干脆,江帆反而无话说了。
丁一再次用故作认真的目光看着他,说道:“还有事吗?江书记?”
江帆听她叫自己“江书记”,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他看了看四周,没有其他人,就狠狠地说道:“丁一,我警告你,不许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哪知丁一居然嬉皮笑脸起来,冲着他说道:“是。我可以走开了吗?”
说着,没容他答话,她就转过头,继续往前走。
江帆拉住了她的胳膊,说道:“我话还没说完呢?”
丁一回过头,看着他攥着自己胳膊的手,没有说话。
江帆感到了自己的粗暴,松开了手,说道:“对不起,我快让你折磨疯了!”
丁一的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但是她很快又堆起笑容,说道:“是吗?看来我要庆贺自己了。”
“你庆贺什么?”江帆低声说道。
“庆贺我的蜕变,因为我能把人折磨疯,这要有多大的本事才能做到啊!难道不值得庆贺吗?”
“丁一!”江帆狠狠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今天有人给你撑腰,就这么……放肆?”
丁一看着他,说道:“还真让你说对了,的确有那么一点,这就说明我做人还不是太失败,毕竟还有个撑腰的人。谢谢你提醒了我这一点,让我觉得这个世界还有活头。”
听了她的话,江帆有些颓败,皱着眉说道:“你认真点,我在跟你说正事。”
“我没不认真,分明是你在吹毛求疵!”丁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一刻,江帆忽然发现丁一由温顺的小鹿,变身为小刺猬,而且伶牙俐齿!
想了想,他心平气和地说道:“好吧,我早上给你发的邮件,希望你百忙之中认真看看,再有,有一件事需要提前跟你打招呼,八一前夕,可能市里的几位主要领导要和部队首长联欢,这是殷家实提议搞的,今天上午在班子会上定了,无论是地方领导还是部队领导,要带夫人出席,所以我提前跟你说一声,别到时空我的场。”
空他的场?这是什么话?丁一听着很不舒服,就说道:“不用到时,我现在就答复你,我不会出席的,因为我不会演戏。”
江帆狠狠地说:“这不是演戏,你目前还是我江帆的夫人。”
丁一仰着头,毫不畏惧地看着他,说道:“那我也不去!因为我不想做你江帆的夫人了。”
江帆感觉到丁一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强硬,就说道:“这个,恐怕不是以你的意志为转移的。”
丁一说:“我知道,不能完全依赖于我的意志,但是我会朝着这个目标努力。”
说到这里,丁一暗暗攥紧了拳头。她的这个微小的举动被江帆看到了,昔日的小鹿,完全变身小刺猬。
他反而不气了,故意轻松地说道:“哦?这么决绝,有什么重大利好的消息吗?”
丁一不明白他话的意思。
江帆冷笑了一下,目光从她的脸上调开,说道:“比如,刚才那个电话,有人要越洋归来;比如,那个给你撑腰、一直默默关心你、呵护你……”说到这里,江帆不往下说了,目光看向了别处。
丁一顺着江帆的目光看了过去,正好彭长宜和邹子介也在往后排房子走去,边走边聊着什么。
丁一知道他的所指,也知道他是成心要这么说她,就有些气,她看着江帆,一字一句地说道:“江帆,你真是……真是……真是八格牙路!”说完,她就气哼哼地转头走了,出了竹廊,往彭长宜他们的方向走去,不再理江帆了。
江帆听她骂自己“八格牙路”,气得差点没笑出声来。
他知道,她本来想骂自己是“混蛋”,有一次她气极了就是这样骂自己的,骂“混蛋”是她气急了的表现,眼下,显然她也气,但是她假装不气,完全是一种外强中干的表现,此时要是骂他“混蛋”,她认为是抬举了他,所以临时改了“八格牙路”。
望着她走向彭长宜他们的背影,江帆又好气又好笑,但是他不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给他们制造在一起的机会,他也就走出了竹廊,跟在他们后边,向后排房走去。
今天开完常委会,已经十一点多了,常委会上就最近江帆谋划的几件事情形成了决议,尤其是接下来的改革工作,这可是他经过了一年时间深思熟虑的结果,尽管目前处于征求意见阶段,但离实施不远了。这是他主持市委工作继常委集中办公后的又一重大举措。还好,在会上讨论草案的时候,没有太大的阻力,这和鲍志刚、彭长宜事前详细的调查和缜密的工作是分不开的。
彭长宜尽管来阆诸时间不长,但是已经彰显出作为他左膀右臂的作用,常委们搬家,起草改革方案、起草阆诸下一个五年计划,还有经济蓝皮书,都做了大量的工作。从工作角度上讲,的确没有让江帆失望,甚至有了彭长宜,他可以推出更多的有益举措,因为彭长宜具有超强的执行力。
就跟一个硬币有两面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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