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来。”丁一说道。
彭长宜也大声喊着老顾:“开饭喽——”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个托盘,用手敲打着。
老顾听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笑着对丁一说:“你看他自己玩得多开心啊!”
丁一回头看了一眼彭长宜,禁不住“哈哈”大笑。
彭长宜的确有这样的魅力,不管你有多么烦心的事,跟他在一起都忧愁不起来,她本来也想到这里来散散心,可是知道江帆也要来,就有些开心不起来了,她不愿因为自己的关系,让江帆挑出彭长宜的毛病。想到这里,她已经想好了离开的理由。
她刚要转身,就听老顾说道:“小丁,你进屋去看看,如果没有意外,这周末王部长可能就来了。”
丁一说:“呵呵,我那天看过了。”
老顾说:“你再去看看。真的跟个家一样了。”
丁一就首先走进了屋,打开灯,果然,跟那天又有了区别。只见床铺得整整齐齐,床上铺的都是新被新褥,素净的床单,素净的枕巾,茶几上的茶具都是新的。她走进洗漱间,里面也摆上了日常的洗漱用具,连牙具毛巾、浴巾都有了,而且都是新的,跟宾馆没什么区别。
她转了一圈后,感觉科长对老领导的那份感恩和关爱,这一点让人心里暖融融的。
这时,外面的凉棚也搭好了,老顾进来洗手。老顾洗完手后,还不忘用抹布将洗手台上的水滴擦干净。
老顾说:“怎么样,像不像新房?”
丁一笑了,说道:“本来就是新房。”
老顾说:“新房没错,我的意思是将来还能作为那个意义上的新房。”
“哦,科长真的要在这里结婚?”丁一问道。
老顾笑了,说道:“我说的不是他。”
丁一摇摇头,说道:“我不明白了。”
老顾神秘地一笑,说道:“以后你就知道了,我也是猜的。来,帮我把床和沙发罩上,你的这位科长很讲究的,为了防尘,特意让我买了这些布单,我又拿着布单去找裁缝加工,缝制成大块的。”
老顾说着,就从柜子里拿出两块布单,丁一帮助他将双人床和被褥罩得严严实实,又将铺着雪白沙发巾的沙发也罩得严严实实。
弄好后,老顾拉上了厚厚的军绿色的迷彩窗帘,关了灯,锁上了房门,说:“来,你再跟我把他的床和沙发罩上。”
丁一又跟老顾走进了彭长宜的房间,彭长宜房间的床上用的都是他使用过的旧被褥和床单,但却洗得干干净净,由此看出,他对部长的感情。
丁一跟着老顾将床和沙发罩好后,她说道:“你住哪里?”
老顾笑了,说道:“如果需要我住这里,那么我只能睡前面的房间了。那里也有床,我也从家带来了一铺被褥,只不过没放在那里,放这里了,我怕外人盖我的,就收这里了。”他说着,拉开衣柜,里面果然有一摞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和枕头。
老顾同样将房门锁好后,走了出来。
丁一立刻闻到了一股熏艾的味道,她说:“艾草的味道。”
老顾说:“肯定是老邹在用艾草熏蚊子,夏天的庄稼地,蚊子多。”
天,已经黑了下来,从屋子里出来后,丁一说道:“顾师傅,可能一会还要麻烦你送我一趟,我得早点回去,还有事。”
老顾笑了,说:“你用不着我送了,书记一会还来呐。”
丁一说:“我等不到他来,刚才我爸爸给我打电话,他们要去北戴河,说晚上让我过去一趟,太晚的话他们就休息了,年岁大的人休息得都早。”
老顾说:“没问题,这样,你赶紧过去吃,吃饱了你说什么走我就什么时候去送你。”
丁一看了看表,她知道,如果一点都不吃也不合适,她算计着时间,江帆应该没这么快来。
她来到彭长宜的烧烤摊前,这时邹子介搬过一个折叠的大圆桌,放在空场中央,老顾过去帮他支好。丁一来到彭长宜的一边,说道:“科长,对不起,我要提前离开,我晚上本来是有事的……”
彭长宜看了她一眼,知道她的心思,就说道:“别这样,大家在一块乐呵乐呵,多想想美好的生活,你就什么忧愁都没有了。”
丁一为难地说:“不是,我不是因为这个,我爸爸他们要去北戴河,是省书法家协会组织的,他今天晚上让我回去一趟,说是有事。”
彭长宜看了看她,说道:“真的?”
“真的,因为哥哥要买房子,可能是想全家支援一下吧。”
彭长宜知道丁一不会说谎,他哥哥买房子肯定确有其事,商量支援的事也不会假,但有可能假在时间上。不过既然她不想见江帆,她就会有充足的理由离开,如果不让她离开,她就会不开心,彭长宜的确不想让她不开心,就顺从地说道:“那好,但是有一样,你吃饱了再走。”
显而易见,彭长宜在用“吃”拖延她的时间。
丁一露出了笑容,说:“没问题,我这就吃。”
她说着,看了看那盘烤好的肉串,犹豫了一下。
彭长宜笑了,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吃羊肉,你看,这上边的东西都是给你烤的,鸡翅马上就好,火腿肠也好了,土豆片也快了,但是不让你吃,你要先吃五串肉串,完成任务后,再让你吃这些,不然不让你走。”
丁一听后,胃里就发生本能的抗议,她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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