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说:“那就太好了。”
江帆又说:“其实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考虑,我的意见领导住宅还是和普通职工住宅有所区别的好,第一,要独立一栋楼,第二,最好不在一起,这个地方不用太大,建一栋够住就可以,但一定要便于安全保卫才行,价格比市场价稍稍便宜一点就行,也体现出领导干部的待遇问题。接下来我们可以继续考虑兴建职工住宅楼,但是要另外选地方,不要跟这栋楼在一起,价格仍然要比市场低些,也算我们为职工谋的福利吧。改天我再跟老鲍念叨念叨,看看他有什么更好的建议没有。如果可行的话,我们今年就行动,你暂时先不用买房,如果结婚的话就先在宾馆凑合着。”
彭长宜注意到,一些重大问题,都是他们三人在一起磨叨的过程中达成共识,然后再拿到班子会上讨论通过,这个过程从来都没有副书记殷家实,除非需要开书记办公会的时候,他才有参加的份,但是江帆似乎很少开这样的会。
江帆将换下来的衬衣和内衣装进一个塑料袋,塞进包里。彭长宜给他拎着,他们就走了出来。
回到亮着灯光的烧烤处,老顾送丁一已经回来了,他正在往桌上端菜。
彭长宜要过江帆车的钥匙,打开了后备箱,将他的包放了进去,关上后备箱后,将钥匙还给了他。
江帆打量了一下四周的风光,说道:“长宜啊,你应该给这里起个名字。”
彭长宜说:“我只给我住的那个房屋起了名字,这个园子的名字是它主人的事。”
江帆说:“哦,说来听听,你的房屋叫什么名字?”
“庐舍。建在田野中的茅屋。”
江帆笑了,说道:“你这哪是茅屋啊,分明就是别墅,我看还是叫庐落,或者叫庐宇合适。”
彭长宜说:“怎么讲?”
江帆说:“庐落,就是田野中的院落,庐宇,就是田野中的房屋……”
不等江帆说完,旁边的邹子介就抢先说道:“庐落这个名字我要了,彭市长的房屋就叫庐宇吧。”
彭长宜说:“你不能叫庐落,我早就给你想好了,你这个园子就叫试验田,如果命个名啥的就不纯粹了,或者就叫农场,没有任何名字才合适,因为你不需要打品牌,所以,我要庐落。”
“哈哈。”江帆笑了。
尽管彭长宜这样说,但是几天后,邹子介就在他的试验田跟部队的菜地的交界处,弄了一个木板牌楼上面烫刻着两个大字——庐落。他非常欣赏这个名称,认为这里是实至名归。
这时,老顾端上烤好的羊肉串,放在正中一个大圆桌上,江帆说:“长宜啊,要少烤些,我这两天上火了,吃不下这些。”
邹子介说:“没关系,我让伙房熬了绿豆汤,拌了几个凉菜,还煮了一锅毛豆和花生,小丁都没顾上吃就走了。”
彭长宜说:“谁说她没吃,她吃了好几串羊肉串呢。”
“哦?”江帆吃惊地问道:“她吃了羊肉串?”
“是啊,一下吃了五串,本来她想吃十串着,我没让。”彭长宜故意加重了语气。
江帆说:“她从来都不吃羊肉串的,有时候我们开着车从那些烧烤的摊位前经过,她都会紧闭车窗的,你是怎么让她吃的。”
彭长宜笑了,故作神秘地说道:“您回去问她吧,反正她是吃了。”
江帆对丁一吃羊肉串就更加好奇,他就说:“一定是你耍了什么阴谋诡计,不然她才不会吃呢?”
彭长宜哈哈大笑,说道:“还是您了解我,她不是要回家吗,我说你吃五串羊肉串就让你走,要不没人送你,反正这里又打不到出租车,想走都走不了,结果她就同意了。她不吃肥的,我说如果你不吃这上面的肥肉,就再加五串,她同意了,我一想我不能逮着看见怂人压不住火,捡老实的欺负呀,就说五串就五串吧,这样,她吃了五串,又分别吃了一块鸡翅、一根火腿肠,就走了,我说让他等您来了再走,她说她父亲年岁大了,睡觉睡的早,对了,一会您呀给她带回去点毛豆和花生,她走的时候这些还没熟,没吃上就走了。”
江帆听了彭长宜的话后,便没再说什么,很显然,丁一是不想跟自己撞在一起,她来的时候肯定不知道自己也来,她如果知道自己也来,肯定就不会来了。想到这里,他问道:“她来的时候知道我来吗?”
彭长宜说:“应该不知道,老顾接她的时候也不知道您要来。”
江帆彻底沉默了,丁一宁愿接受彭长宜的刁难,吃从来都不吃、甚至吃了就反胃的羊肉串,都不愿留下见他,可想而知,自己现在在她心目的地位应该比羊肉串更让她恶心。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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