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屋子后,江帆拿起拖把,把厨房漏出的水擦干净,将厨房整理好后,他洗了手,走了出来。
他楼上楼下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可干的活,他又到院子里转了转,实在闲得没事,就拿起一个小塑料桶,开始浇花。
院子里的各个角落里,开满了小太阳花,五颜六色,非常艳丽、灿烂,这种花的生命力极强,无论生长条件多么艰苦,它都会绽放。丁一喜欢,丁一的母亲喜欢,丁一的父亲也喜欢,他甚至画过无数次这种小花。
给花浇完水,他忽然感觉这样闲淡的日子不错,难怪丁一迷恋在老房子的生活,他打开那台老式的电唱机,说真的,音质的确不如现在的音响,丁一喜欢它,除去一种怀念外,没有其它的原因。他忽然又想起彭长宜说的话,说丁一不适合在这里居住,想想,也有道理。
江帆关了电唱机,来到了丁一的卧室,他意外地发现丁一的床头柜上,居然多了一个照片,这张照片是她躺在一个婴儿的身边照的,这个小婴儿闭着眼睛,丁一的脸和婴儿的脸紧贴在一起,正在温柔滴笑着。
他想起来了,这个婴儿有可能就是他们前些日子做的那个弃婴的报道,从照片的场景中显示,这个婴儿应该是在她家,难道,她把婴儿带家里来了?她想过要抚养这个弃婴?
不知为什么,江帆莫名其妙地想到了早夭的女儿,他看着这这张照片,看着丁一那充满母性般的温柔的微笑,他不由地陷入了沉思……
放下照片,江帆打量着这间卧室,显然,丁一回来后就一直在一楼这间卧室,因为她的脚伤,上下楼不方便,所以才住在了一楼。想起她的脚伤,自己的确没有起到照顾她的责任,尽管当时有着这样和那样的原因,但事后想起来,他还是心有愧疚的。这也是为什么丁一如此依赖陆原的原因。
江帆长叹了一口气,他躺在妻子的床上,看着那张照片,不知为什么,鼻子居然有些酸……
不知陆原用的是什么战略,也就是半小时不到的时间,丁一居然急匆匆地地赶了回来。她进了屋,直接奔了厨房。
原来,陆原到家后,跟她说,一切修好了,但是他好像忘记关厨房的水龙头了,让她快点回去,不然就水漫金山了。
丁一听了后,骑上自行车就一阵风地往家里赶。
由于江帆把车挪到了北面树荫晾下面,丁一进来的时候,当然不会往北面张望的,她家在第一排最里侧,她进了大门,直接就骑着车奔向南面自家的胡同,打开大门后,她就发现北屋房门没管,心想哥哥不是干活不仔细的人,不但忘了关水龙头,还忘记了关门。
进了屋子,她并没有听到那种哗哗的流水声,也没见有水漏出来,她这才放了心,走出厨房后,忽然发现在一进门的地方,居然放着江帆的车钥匙,江帆每次来家里,都习惯把车钥匙放在这个地方,难道江帆来了?但是怎么没有看见他的车?
丁一往楼梯上看了看,她便踮起脚,像小猫一样轻轻地毫无声息地走进一楼的卧室,就看见里面的床上果然躺着一个人,似乎已经睡着。
她看清这个人后,这才明白哥哥的用意,水龙头没关是假,让她回来见江帆是真。
想到这里,她便想悄悄地退出来,就在她转身出来的刹那间,她忽然看见江帆手里有一把钥匙,这把钥匙分明是前几天自己换的大门锁的钥匙,新的,她认识。难道,是哥哥给的他?看来,哥哥在关键时刻出卖了她?
丁一认真地看着江帆,侧耳听着他的呼吸声,他的呼吸是均匀的,而且是平稳的,他睡着了,这一点确信无疑。
丁一踮起脚尖,无声无息地走到床边,伸出手,就想从他的手心里把这把钥匙拿回来,但是她发现,尽管他的手掌有着足够宽的缝隙,但真要从他的掌心里把钥匙拿走而且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是有些困难的。
丁一想了想,就轻轻地走了出来,从化妆包里找出一个拔眉毛的小镊子,在手里比划了几下,再次像猫一样地轻轻走进卧室,来到床边,弯下腰,伸出小镊子,探进他的掌心,张开,轻轻地去夹那把钥匙……
她的心,紧张得快蹦到嗓子眼了,手就开始哆嗦,几次都不能准确地夹住钥匙,她收回手,平静了一下,继续去夹。
她再次屏住呼吸,去夹钥匙,这次,她成功地夹住了,但这个拔眉毛的小镊子太小,在这种情况下,不足以把那把钥匙夹起,就在她小心翼翼准备在他的手心里转个方向的时候,那把钥匙突然掉了,重新落回他的掌心里。
丁一就是一惊,下意识地看着江帆,就见江帆没有反应,更没有因此被惊醒,依然在平稳地呼吸着。
她再次去尝试,捏住小镊子,探进他的掌缝,张开,夹住,慢慢往出提,她的额头冒出了汗。
也许,那把钥匙对于这个小眉夹来说,算是庞然重物了,要想将钥匙成功从他的掌缝中夹出难度太高。
这次,她成功地夹住了钥匙,暗暗用力,手都在微微发颤。
这次绝不能再失败,眼看钥匙即将成功从他的大掌中夹出,就在这时,江帆突然睁开双眼,而且是眼睛睁得大大的,足能被丁一的余光发现,精力正在高度集中的丁一突然吓得一激灵,手一抖,小镊子就松开了,钥匙重新落到他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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