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走到窗前,叉着腰说:“是的,今年在城市规划中,有几个地段准备起高层。”
小虎走到他们面前,说道:“江书记,我们常去放飞航模的那个地方也在盖高楼。”
江帆一听小虎跟自己叫“江书记”,就也郑重其事地回答道:“是的小虎同志。”说完,摸了摸小虎圆圆的脑袋。
“那我是不是就没地方飞航模了?”小虎同志仍然很认真地在问这个问题。
他的话和他的神态逗得大家都笑了。
江帆说:“如果连你的航模都没地方飞了,那地球就到了人口大爆炸的时候了。”
小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道:“你明天跟我们去放航模吧,我和姑姑已经说好了,我们另找一个地方。”
江帆看了一眼丁一,丁一正在打量着墙上的一幅画,她从进来那一刻起,就一直没说话。江帆摸着小虎圆圆的脑袋说:“不行啊,明天我跟姑姑要回北京,你江爷爷做了阑尾切除手术,我们要去医院看你江爷爷。”
他的话,立刻引起了大家的关注。
丁乃翔说:“哦?做手术了,什么时候的事?”
江帆说:“有两三天了,我也不知道,今天是妈妈打错电话,问妹妹化验结果,我才知道。”
乔姨说:“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能不知道?”
江帆这时发现丁一的注意力也不在那幅画上了,他说:“我家就是这个老传统,大小事都不让我知道,原来离得远,怕我知道了担心,现在离的近了也不告诉我了。”
“唉,老人啊,都这样,瞎心,那你们怎么不今天回去?”乔姨说道。
杜蕾说:“妈,您这话说的,肯定是安排了晚上的事,他们才没回去。”
乔姨说:“那明天小原你们俩也跟着一块回去,替我们看看亲家。”
凭江帆的本意,他本不该在这个场合下说这件事的,但是他为了让丁一跟她同行,故意将这件事暴露在大家面前,这样就会给丁一施加了压力,她就没有理由不跟自己回家。但他听乔姨这样说,就赶忙说道:“不用,不用,我们俩回去就都代表了,阑尾炎也是小手术,只是年岁大了,大夫让他多住几天。”
丁乃翔似乎发现了问题,他看着丁一问道:“你们是不是最近没回家?”
丁一笑了一下,没回答。
江帆说:“也回去着,不过回的少,这段我的确很忙,几乎每个休息日都安排了工作,尽管我们不常回,电话是经常打的,他们要是有事不打算告诉我们,我们就是天天回去也不知道的。”
陆原看着丁一,说道:“那你们明天几点回北京?”
江帆故意不答,他也看着丁一。
丁一的脸有些微微红,她看着哥哥小声说道:“几点都行。”
江帆这才说:“早点走,凉快,也省得堵车。”
陆原从兜里掏出钱包,数出伍百元钱,说道:“这样,我们明天也不跟你们去看老人了,这钱,你们给老人买点营养品,代我们俩尽一份孝心。”说着,他就将钱塞到丁一手里。
丁一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她下意识地看着江帆。
江帆赶紧冲她摆摆手,说:“不用不用,用不着,明天我们俩去都代表了。”
这时,丁乃翔用胳膊肘碰了一下乔姨,乔姨看了他一眼,很不情愿地把手伸进兜里,说道:“要那样的话,我们也表示一下心意。”说着,掏出五佰元钱,递给丁一。
江帆一看,感觉很不合适,他看着丁一,说道:“不要,不要!”
丁一没有接。
丁乃翔笑了,说道:“别客气了,收下吧,尽管这钱管不了大用,是我们的一份心意。”
“就是,一家人,别搞这么生分。”杜蕾说着,就从乔姨手里夺过钱,塞到丁一手里,丁一躲闪着,杜蕾突然大声尖叫道:“天,你的手腕怎么了?”
她这一叫,众人都将目光聚焦道丁一的手腕上。
丁一慌忙将手腕缩进袖口里。
杜蕾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袖口推上去,江帆就看到,丁一的手腕处有一块的淤青,又红又紫,在她白嫩的皮肤衬托下,非常鲜明。
陆原也看见了,他下意识看向丁一的另一只手腕,那另一只手腕处,也隐隐约约都有些红紫。
杜蕾又抓起她的另一只手腕要看,丁一挣开了她,说道:“你干嘛,大呼小叫的。”
丁乃翔也看见了,说道:“小一,怎么碰的?”
丁一急中生智,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的皮肤就是这样,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有红印,可能是昨天同事拉我去吃饭,用的力气太大了,就这样了。”
陆原赶紧打圆场,说道:“有关系,不像我,皮肤黑,怎么磕碰也不带红的。”
杜蕾笑了,说道:“你红不了,直接就黑紫了。”
陆原哈哈大笑。
江帆看到丁一红紫的手腕,他的心就是一动,他没想到,自己攥她手腕的时候,居然用了那么大的力气,把她的手腕攥成这样,当时肯定会很疼,难怪她那么狠地咬了自己一口。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他的这个动作,也被丁一看在了眼里。
其实,从江帆进屋那一刻,丁一就发现他穿上了长袖衬衫,而且袖口的扣子扣得严严实实的,无疑,是为了盖住她咬他时留下的痕迹。她知道自己咬他的时候的确用了力,当时他的胳膊就血印了。江帆也是个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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